腐朽的木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那个女人令人作呕的哭喊。
公玉谨年走出没两步,就在楼梯转角处的阴影里停下。
夜风灌进领口,吹不散那种黏腻的恶心感。
他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包消毒湿巾,抽出一张,狠狠地擦拭着刚才被温如玉抱过的裤腿。
“差不多行了,那条裤子我要扔掉的。”
耳麦里传来慕容曦芸慵懒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戏谑,
“演技太烂。哭戏的时候没有眼泪,只知道干嚎,而且她偷看了三次你的反应,还故意把领口往下拉了四公分。啧,低俗。”
公玉谨年把脏了的湿巾扔进垃圾桶,看着它孤零零地躺在废纸堆里,就像此时还做着豪门梦的温如玉。
“她身上有定位了?”公玉谨年迈步下楼,皮鞋在大理石台阶上敲出冰冷的节奏。
“纽扣大的微型追踪器,刚才你把她提起来按在墙上的时候,我就让赵琳激活了信号。”慕容曦芸轻笑一声,
“这一招‘壁咚’虽然暴力,但很实用。怎么,没趁机摸两把?我看她那对假体都要贴你脸上了。”
“老婆,晚饭我想吃清淡点。”公玉谨年按了按眉心。
废弃琴房内。
公玉谨年的脚步声刚消失,刚才还瘫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的温如玉,瞬间止住了声音。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嫌弃地看了一眼被磨破的膝盖。
那张刚才还楚楚可怜的脸上,此刻哪里还有半点恐惧和绝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和得意。
她从废墟里翻出那个碎屏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叔叔。”
温如玉的声音变得冷静而阴毒,甚至还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搞定了。那个蠢货信了。”
电话那头传来卓经纶苍老却兴奋的声音:“他拿到名单了?”
“拿到了,我给了他那份假的。”
温如玉对着破镜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衣衫不整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他还真以为我是为了活命才交出来的。男人啊,稍微露点肉,哭两声,就找不着北了。”
“做得好!”卓经纶大笑,
“只要他按照假情报去废弃防空洞埋伏,真的行动就能万无一失!”
“只要抓到慕容晚儿,那五百亿的项目……还有整个慕容集团的声誉,就都捏在我们手上了!”
“叔叔,别画大饼了。”温如玉打断他的畅想,眼神阴冷,
“我要的五百万,还有去澳洲的护照,今晚必须到位。事成之后,我还要加两百万。毕竟,刚才被那个废物掐得我现在脖子还疼。”
“给!都给!只要事成,你是最大的功臣!”
挂断电话,温如玉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公玉谨年,你以前是我的舔狗,现在……依旧是我的玩物。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窗外那棵老槐树的阴影里,
一道穿着白色JK制服的倩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只录音笔,若有所思地在本子上记了一笔。
校门口,黑色的劳斯莱斯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停在树影下。
车门打开,公玉谨年坐进后座,车内的恒温系统瞬间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少爷,擦手。”
赵琳递上一条热毛巾,神色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公玉谨年接过毛巾擦了擦手,视线落在赵琳递过来的平板电脑上。
屏幕上是一张江城大学的3D建筑透视图。
“温如玉给您的那个坐标,是学校四十年前修建的人防工程,也就是俗称的防空洞。”
赵琳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那里只有一个出口,而且早就被封死了。如果有人埋伏进去,只需要一颗烟雾弹,就能让他们全部变成瓮中之鳖。”
“果然是坑。”公玉谨年把热毛巾扔回托盘,冷笑,
“看来深渊也没我想的那么蠢。”
“但是……”赵琳话锋一转,嘴角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屑,
“凌小姐刚才已经通过那个所谓的‘秘密名单’,逆向追踪了发件人的IP。真正的行动路线,根本不是防空洞。”
她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一张复杂的地下管网图跳了出来,一条红色的虚线像毒蛇一样蜿蜒穿行,直指
大礼堂后台更衣室。
“他们想利用地下通风管道,直接渗透进后台。”慕容曦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那双修长的美腿交叠着,黑色丝袜包裹下的线条流畅得让人挪不开眼。
“声东击西。”慕容曦芸晃了晃酒杯,猩红的液体挂在杯壁上,
“利用你在防空洞吸引火力,真正的‘清道夫’小队则从地下潜入,绑走晚儿。计划不错,可惜……”
“可惜遇到了开挂的。”
公玉谨年接过她的话,顺手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就着她刚才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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