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杨三红,老少英雄们对江万仇的这个举动,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谢吉祥笑道:“这家伙肯定是自负到极点了,觉得自己牛大发了,想在杨家堡扬威。哎呀,行,那这回咱就让他有来无回呗。”
杨三红却皱起了眉头,摇摇头:“不对。虽然咱们与江万仇没照过面,但以其行事风格来看,这人十分狡猾。他既然敢来杨家堡,那就证明肯定有着充足的准备,不能掉以轻心啊。”
常宝远捋着胡须道:“恩,三红说的有道理。叶乔,子义,你们哥俩这几天别歇着了,要在原有基础上,更加精细一些,做到万无一失。”
刘子义道:“常叔您放心吧。这回,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这几天,刘子义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君庭生死未卜,自己都50多岁了,还被人打伤了,紧接着杨金路又被刺身亡。刘子义就琢磨,江万仇及其党羽,不碎尸万段,不解心头之恨啊。
叶乔一直没言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杨三红觉得奇怪,就问:“叶大哥,您怎么了?”
叶乔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前者那钦犯下大案,诬陷君庭,警方介入了。江万仇与杨家堡为敌,做下那么多坏事,大山哥也报警了。我觉得,咱们应该慎重。有警方参与,就不能胡来了。诸位,非是我叶乔胆小怕事,可时代不同了。一味的打打杀杀,不计后果,行不通了。”
大家伙一琢磨,叶乔说的是那么回事。这里面,要说叶乔的人品、武功、智谋,首屈一指,又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见多识广。所以,他所考虑的,比别人深远的多。
杨三红道:“叶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江万仇如此祸害杨家堡,又杀了金路叔,此仇不共戴天。有什么罪责,就让我一人承担吧。我拜托各位,我若出事,你们一定帮我救出君庭。”
刘子义不爱听这话,脸沉下来了,道:“三红,你说什么呢,大家伙都处了大半辈子了,哪能让你自己去扛。叶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家伙好。但是,人生在世,如果做什么都畏首畏尾,不能快意恩仇,还有什么意思。江万仇这人非死不可,到时候不用你们,我动手,有什么罪,都算在我头上。”
常宝远生气了,一拍桌子,瞪着眼睛道:“混账。刘子义,你小子也奔60的了人,又犯虎了是不?枉费三爷培养了你一场,怎么还这么不长进。”
刘子义急忙站起来躬身道:“常叔,我没别的意思,您老别生气。我是着急啊,江万仇这个小人,赶紧处理了,大家好腾出人手去救君庭。唉,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对了,叶大哥,你这两天跟叶凡联系没?”
叶乔摇了摇头:“我一直没接到叶凡的电话,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事,也许是太白山里没有信号,或者是他的电话又没电了。”
叶乔说的轻松,其实这几天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亲生儿子啊。可是,眼下联系不上,这头还到了关键时刻,唉,真是顾不上啊。
接下来几天,叶乔和刘子义又进行了周密的准备。首先是人手,他们把杨家堡的青壮年都集结在了一起,临时训练。其实,真打起来,也不用他们做什么,就是站脚助威。杨三红其实从心里往外不愿意牵扯到旁人,但眼下己方力量不足,也只能如此了。其次,谢吉祥和郑老炮带人去临近的城市,购买刀具。为了怕惹人注目,他们都是分别购买的,然后悄悄地拉出来。等这些都忙活完了,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天傍晚,杨三红等众人正在吃晚饭,突然有人进来报告,说杨安民来了。杨三红就觉得奇怪,大哥怎么突然来了,之前也没打个电话呢?
正想着呢,杨安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头是汗,十分狼狈,未曾开口,先哭上了:“三红啊,可咋办啊,天要塌下来了。”
大家伙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杨三红急忙把杨安民扶到椅子上坐好,就问:“大哥,你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杨安民哭的满脸通红,述说了事情经过。大家一听,顿时是气炸连肝肺,江万仇,竟然卑鄙至此。
原来,昨天,杨安民的小儿子杨超被绑架了。杨安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今年20,小儿子才6岁,上幼儿园呢。晚上孩子放学,孩子他妈接着,正往家走呢,突然来了几个人,当街就把孩子给抢走了。孩子他妈急忙跟杨安民联系,杨安民急坏了,刚想报警,突然接到了绑匪的电话。
绑匪说了,要杨安民不许报警,否则就把孩子弄死。同时,要杨安民准备50万块钱,马上赶赴杨家堡,等到他们的下一步指示。绑匪尤其强调,让杨安民谁都不许联系,尤其是杨三红,不然马上撕票。杨安民还真不敢报警,小儿子是他的心头肉啊。他马上准备钱,连夜开车就往杨家堡走。在路上,杨安民又接到绑匪打来的几个电话,让他绕来绕去,这才走了一夜带一天,才到了杨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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