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郑老炮一脚刹车,面包车停在了一片树林边。谢吉祥首先跳下车来,四外观察了一番,放下心来。这地方十分偏僻,远离大道,左右都没有苞米地,甭说晚上了,白天都见不到人影。
“二位兄弟,到地方了,下车吧。”谢吉祥来到后座,去搀扶小分头和大成子。
这两位,酒是真没少喝,自从上车就头一歪,睡着了。谢吉祥叫了几声,见他们没醒,轮开巴掌,一人给了两个耳光。
“醒醒,都他妈给我起来。”
瓦西里从车上拿过两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给他们从头上浇了下去。
这回,小分头他们醒了,还迷糊着呢:“啊,到哪了?”
谢吉祥一乐:“你们到家了,下车吧。”
到家?这二位当时一愣,没等说话呢,让谢吉祥他们连拉带拽,就给弄下来了,然后就往树林里走。
大成子酒喝的比小分头少,这阵稍稍明白了一些,就问:“我说,这是什么地方啊,咋这么黑呢?”
“这儿啊,就是你们的家。从今往后,你们就在这埋着了。”谢吉祥道。
大成子一听这话,再一看进了树林了,当即酒醒了一半,身子开始挣扎,嘴里喊着:“你们要干啥,想咋地?”
郑老炮大手掐住他脖子,恶狠狠地道:“别叫唤,不然,我把你脖子拗断。”
大成子就觉得脖子一紧,当时气儿都快上不来了。他这一叫唤,小分头也明白了。这小子脑袋转得快,知道想跑不容易,带着哭腔道:“几位大哥,你们想干什么,尽管吩咐,留我们哥俩一条命就行。”
谢吉祥道:“你别吵吵,一会就知道。”
他们往树林里走了大约100多米,才停住了脚步。此时,树林间的风吹来,带着凉意,让人脊梁骨都发麻。今夜是农历5月19,天上一轮朗月,月光从树枝的缝隙照射下来。小分头能清楚看到,树林间有几座坟包,更是吓得差点没背过气。
郑老炮从腰间解下绳子,将他们捆在一棵树上,然后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十分悠闲。瓦西里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不住地摆弄,没言语。谢吉祥则笑呵呵站在他们面前,也不说话。
这阵,小分头和大成子的酒都醒了,双腿像筛糠似的抖动着。“哗——哗——”大成子更是吓得尿了裤子。
最后,小分头实在受不了了,对谢吉祥道:“大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啊,给句痛快话。”
谢吉祥脸上始终带着笑容,道:“你小子还行,有点钢。大半夜我们把你们哥俩绑在这,为啥啊?当然是求财了。什么也别说了,把钱都交出来。”
小分头急忙道:“哎呀,您早说啊。大哥,我的钱都在西服内兜的钱包里,您尽快拿,都给你们。”
谢吉祥去他西服内兜里,拿出一个钱包,打开后,见里面有很厚一叠钱。他借着月光大略数一数,有2000多块。
“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刚刚我们请你们喝酒,可就花了200多块啊。”谢吉祥踢了小分头一脚。
“大哥,我裤兜里还有。”大成子道。
谢吉祥掏了出来,一看,300多块钱,道:“不够,还有没?”
小分头道:“大哥,好汉,真没钱了,就这么多。”
“看你们二位开着汽车,穿戴也不错,不能就这么点钱啊。”
“谁出门,也不能把全部家当带上啊,您不信,可以搜啊。”小分头道。
郑老炮从怀里抽出一支柳叶飞镖,一抖手,“嗖”,正钉在小分头的头顶,离头皮也就2寸,吓得这小子“妈呀”一声。郑老炮道:“你挺能对付啊,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啊。”
小分头哭上了,道:“大哥,我说的句句属实,真没有了。你们都拿走,留我们哥俩一命,我们一定感念你们的大恩大德。”
谢吉祥道:“实话告诉告诉你们,我们哥们就是干这个买卖的。刚刚听你说,你们哥俩都跟着一个S国的大老板。你们没钱,他肯定有吧。说,你们老板是谁,我让他拿钱赎你们。”
小分头一听,这可坏了,人家不光抢劫,还绑票啊。
“大哥,我们又不是老板的亲戚,他怎么可能拿钱赎我们呢。要不这样,你们留个地址,等我们回去,一定想办法凑钱,给你们送来。”
谢吉祥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啊,会等着你报仇。告诉你,爷纵横天下,专挑有钱的大老板抢。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在什么地方,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哥俩的忌日。”
小分头还在犹豫,郑老炮没耐心了,抽出钉在树上的飞镖,就抵在了小分头的脖子上:“我数三个数,你若不说,我就扎进去了。三······”
一声“三”出口,郑老炮的飞镖尖就往前一递,小分头的脖子破皮儿了。
没等郑老炮数到“二”,小分头就嚎上了:“我说,我说,大哥,你把这玩意先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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