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健力大无比,抱住狗娃,死死地不撒手。狗娃左右挣扎,去推吕健的肩膀,却不得脱身。他咆哮一声,将手高高举起,奔着吕健的后背就按了下去。
“噗——”狗娃的五根手指,竟插进了吕健的肉里。吕健疼得就是一声惨叫,饶是如此,他也没松开手,咬着牙道:“狗娃,你快清醒吧,我是你吕哥。上个月,你过生日,我说请你喝酒,但因为我临时被城主派出做事,耽误了。你跟哥回去,咱们把这顿酒补上。”
“噗——”又是一声,狗娃的另一只手也插了进去,而后双手在吕健肉里交叉,往外挖他的肉。吕健实在受不了,两胳膊一软,松开了狗娃,趴在了地上。狗娃抬起了右腿,奔着吕健的脑袋就踩去。王双在旁惊叫一声:“不要——”
可是,狗娃充耳不闻,这一脚结结实实踩在了吕健的脑袋上,当时,吕健闷哼一声,绝气身亡。
这一幕,王双看在眼里,疼得好悬没昏迷过去,其他人也是肝胆欲碎。他们伤心,狗娃和另一个小伙子却不为所动,继续发动进攻。王双一咬牙:“抄家伙,给他们放血。”
他们常年在刀头上打混,手底下有准儿。剩下两个人一听王双的吩咐,当即就把匕首拉了出来,奔着狗娃和另一个小伙子就招呼上了。不过,他们扎的是二人的大腿、胳膊,避开了要害部位。
哪知道,他们匕首扎在狗娃二人身上,竟如同扎到石头上一样,跟着伤不到二人。这下子,形势更糟糕。
君庭这阵恢复了一些精力。场上发生的这一切,他听个**不离十,心中也是悲痛。他开启心眼一探查,就知道狗娃和那个小伙子已经死了,体内有一股带着邪气的力量支配着。他从背后解下来桃木剑,然后咬破中指,在剑背画了几个符号,对金宝道:“孩子,你还行吗?”
“缓过来点了,能动弹。”
“好,你操纵我的身体,拿桃木剑去救王大哥。”
金宝答应了一声,运起最后的灵力,控制着君庭就跳到了当场。君庭则默念咒语,将积蓄的能量都倾注在桃木剑上。
王双就见君庭拿着一把一尺多长的桃木剑过来了,当即急得大喊:“韩先生,退后,这儿危险。”
可是,他就见君庭竟好似没听到一样,桃木剑抡起来,奔着狗娃脑门就砍。本来,宝剑是用刺的,但金宝哪会用啊,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这一剑,裹挟着风雷之声,将狗娃全身都罩在里面。狗娃抬起了头,目光呆滞,竟不闪不避。“啪——”桃木剑砍个正着,自然,狗娃的脑门一点事都没有了,甚至都未曾留下印痕。
王双心里一哆嗦,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又没了。他以为,君庭如此气势,肯定是出手不凡呢。没想到,就如同挠痒痒一般。
可是,也就过了几秒种,就见狗娃身子猛然一震,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来,“扑通”倒在地上。另一个小伙子正与其他人纠缠,金宝控制君庭趁热打铁,一剑正砍在其肩膀上。同样,这个人也倒下来。
这头,王双和剩下的两人总算能缓口气了。他们蹲在地上,浑身直发抖,累得不轻。但是,看着地上躺着的吕健,再瞅瞅旁边倒着的狗娃,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君庭叹了口气,用意念对苏尔泰道:“这都是你造的孽。苏尔泰,他们都是大好男儿,被你害成这样,你心中无愧吗?”
“哼,想当年,我手下2000八旗精兵,不也是烟消云散了吗。韩君庭,你我是敌非友,说这些有什么用。好了,我没工夫跟你纠缠了。再过一天,我就能冲出这坟墓,做一番大事业。这会赶紧把你解决吧。”
苏尔泰说完,一挥手,身后那四个武士缓缓逼了上来。王双心头一阵悲凉,这回真完了。眼下,己方的几个人已成强弩之末,哪有力量去拼杀。
君庭暗运一口气,站在前面,对王双道:“王大哥,你带着剩下的兄弟先走,我来断后。”
王双摇摇头:“韩先生,兄弟没都没了,我们三个也不能独活。拼了,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
一场大战又开始了。君庭掌中的桃木剑威力惊人,那些武士比较忌惮,尚能自保。王双等人就惨了。不多时,剩下的两个小伙子先后丧命,王双也身受重伤,眼见不支。
苏尔泰冷眼看着四名手下逞威,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杀戮,死亡,对于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兵刃的撞击声,敌人的哀嚎声,竟成了他耳中的天籁。
此时,王双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昏迷了,还是已经死了。四名武士舍下了他,全力进攻君庭。
君庭累了。他挥舞桃木剑,极耗精力,眼下就觉得胳膊抬起来都费劲。他默默地对金宝道:“孩子,今天,咱们俩是难逃劫数了。”
金宝的灵力也已耗尽,但毫不在乎:“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没死过。先生,我知道您想说什么,用不着。谢谢您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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