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走,天气就越暖和了起来。君庭和卫泽都脱掉了厚重的皮袍,穿上黑大衣。这是他管太清要的,面料、款式都十分讲究。眼下,君庭所提要求,太清是无不应允。
“这破车,颠簸的我骨头架子都酸了。我说太清啊,今儿早早歇息吧,晚上我想吃涮羊肉啊。”君庭抱着肩膀坐在车厢的最里面,神态潇洒。
太清心里暗骂,面上却毫不表露:“好,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洞玄瞪了君庭一眼,道:“韩君庭,我劝你别动歪心思。太清道兄都说了,只要你帮着我们拿到了《乾坤秘术》下册,我们就绕你一命。”
君庭哈哈大笑:“洞玄,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太清怎么能容我活在世上。找到《乾坤秘术》下册那一天,我也就活到头了。所以,趁着喘气,我得好好享享福,吃香的,喝辣的,才不枉人世上走一遭啊。我可不像有些傻子,眼巴巴地以为,能捡一口剩饭,借光成仙。哼,可笑啊,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玄清手握剑柄:“韩君庭,我对你一忍再忍。你若还辱及家师,我定不饶你。”
“新鲜啊,还有自己找骂的。我又没提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洞玄前辈呢?”君庭就跟个孩子似的,一路上跟这些人斗嘴,乐此不疲。
洞玄一摆手:“徒儿,别跟他一般计较,上了他的当。”这老道也想开了,跟君庭斗嘴,肯定没好,还不如不搭理他,等他自己说累了,也就不言语了。
君庭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去挖苦太清、洞玄等人。他的打算是,场面越乱,自己越有机会逃走。即使走不了,临死前也得过过嘴瘾,好好埋汰埋汰这帮无耻小人。
太阳往西边转了,车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扎布带人围着小镇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住的地方。
“怎么,今晚得睡露天地了吗?”伊勒德有些不高兴了。
布和道:“爷,您不知道,此地不比咱们那,住宿得开介绍信,吃饭也得凭粮票。”
伊勒德就是一皱眉:“什么破地儿,爷我有钱都花不出去啦?”
布和道:“还真是,有钱也没用。”
伊勒德心中烦闷,最后命人在城外5里一处偏僻的小树林内露营。扎布带着人去了农村,看看能不能换点粮票,买点吃的。
众人下车后,舒展下胳膊腿,别说,还真有些酸疼。
好半天,布和才带人回来了,弄了几只鸡,两只鹅,还有些米。这都是花高价从农民手里买的。
这头有人生火做饭,君庭和卫泽靠着大树坐着,低声交谈着。
伊勒德拿出皮囊,灌了两口酒,道:“太清仙长,咱们还有多久能到苍岩山?”
太清想了想,道:“我也没去过,不过,估计最多也就七八天了吧。”
伊勒德道:“此一番,希望一切顺利啊。哼,杨三红、叶乔等人,估计还在太白山转悠呢,哪能想到,咱们已经身在关外了,哈哈。”
原来,杨三红等人撤走,太清真人就琢磨,有这些人捣乱,何时才能找到《乾坤秘术》的下册啊。所以,他就跟伊勒德商量,要尽快离开太白山。
伊勒德也不愿多生事端,当即答应。可是,去哪呢?此时,君庭透露出了一条信息,“我爸当年说了,《乾坤秘术》下册,很可能是在苍岩山,也就是乾门的发源地。当年,陈太真远走北方,其实并没有带走下册。不咸,其实就是指示方位的,在西南方。”
太清一听,连连点头,有道理。他也认为,《乾坤秘术》下册不可能在北方,不然,他师父李道通折腾了一辈子,也不能一无所获啊。
就这样,伊勒德带着风大川、布和、贺连明,还有6名手下,太清带着洞玄、玄清、陶守山,四个徒弟,押着君庭和卫泽,开了两辆大车,出了太白山,直奔关外。而剩下的人,则偷偷回了阿拉塔里。
杨三红众人回到张家祠堂,安顿好了,派柳中泰出去打探时,伊勒德等人早就出发了,自然就扑了空。
君庭是怎么打算的?第一,他想在临死前,看看乾门的发源地是什么样子,也算了结了自己和父亲的心愿。第二,走的远了,杨三红等人找不到,也就无法来救自己,徒增损伤。
吃罢了晚饭,君庭和卫泽被带回车上休息。对于这两个人,太清真人高度重视,亲自带着徒弟看守。卫泽一身能耐都在兵刃上,没了大棍,与常人无异,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
君庭躺在厚厚的毡垫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自己死也就罢了,如何让卫泽大哥脱身呢。关键是,卫泽还死心眼,怎么劝也不听。
七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苍岩山下。
这座山,虽不甚高,但环境清幽,群峰巍峨,怪石嶙峋,景致极佳。太清曾经听师傅李道通说过,乾门的发祥地叫乾元观,8代之前的掌门人都在那儿出家,坐落在大山的最深处。
伊勒德命人将汽车藏在密林里,然后率领大家趁着夜色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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