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和叶乔是比刘子义他们晚了半个月出发的,带着冯大山、卫泽、谢吉祥,还有6名杨家堡的小伙子,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会功夫,人也机灵的。本来,冯大山和谢吉祥是刚回到杨家堡的,但一听说君庭他们要出门,非得跟着。卫泽就更不用说了,几乎与君庭形影不离。叶乔琢磨了下,道:“咱们这次以接应为主,都是暗中行动,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带着吧。”
这一路,11个人是倒长途汽车奔的草原。有的地方不通车,他们就翻山越岭抄近道。到了松江省与草原边界,冯大山就发挥作用了。他老家就在那,地形熟悉,也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谢吉祥长这么大也没出过远门,看哪哪新鲜,瞅啥都好奇,“哎呀,没想到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原先我就觉得小叶子村好,后来又觉得招远好,现在是看哪都好。”
叶乔看他有趣,道:“伯爵大人,赶明儿您大笔一挥,将这些地方都划归到您的势力范围,都建成花园,岂不美哉?”
谢吉祥道:“叶大哥说的对,人要敢想才有出息。原先我整天混吃等死,想的就是什么时候酒能随便喝,肉能随便吃就行。后来,全都实现了,肉吃到反胃,酒喝的迷糊。那时候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伯爵了,我又想,做人得有点追求,英雄出于草莽嘛,你看人家水浒一百单八将,大多数出身都不咋地,那个白日鼠白胜,还不如我呢。所以,咱哥们也是个人物,没准哪天就名扬四海了呢。”
一席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这一路众人心中焦急,多亏有了谢吉祥这个活宝插科打诨,气氛缓和不少。
这一天,他们离阿拉塔里也就不足百里了。君庭和叶乔商议下,这是伊勒德的势力范围,凡事要小心谨慎为好。所以,他们白天找地方休息,晚上趁着夜色挑小路偷偷前行。
夜里,天气很冷,临近草原风更大了。谢吉祥冻得直跳脚,道:“我说各位,早知道我就在后面那个镇子买一件羊皮大衣了。我打听了,太便宜了,也就两壶酒钱。”
君庭道:“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你没来过这片儿,适应不了这儿的气候。”
“嗨,兄弟,我也就是说说。咱们是干啥来的,拼命,又不是游山玩水,哪那么精贵。”
君庭能够明显感觉出来,谢吉祥变了,由那个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泼皮破落户,成了一个知是非、明事理的爷们。尤其是他对自己十分尊敬与依赖,那种情义不是言语能体现出来的。莫非,这小子听了整部的《三国》、《水浒》,开窍了。不,君庭知道,是生长环境、成长经历,让他成为了一个懒人、庸人。自己带着他离开了小叶子村,开阔了视野,涨了见识,他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哎呦,晚饭羊肉吃多了,肚子拧个劲儿的疼啊,各位等我会,我去方便下。别走啊,黑灯瞎火的我害怕。”谢吉祥一边说着,一边扎进了路边的沟内,解下裤子就蹲下了。
君庭为之气结,刚说他出息了,就出洋相。他对众人道:“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大家也累了,坐下歇会吧。”
大家在路边坐下,有人拿出酒葫芦,互相传递喝两口,精神精神,去去寒气。
可是,大家刚坐下,叶乔突然小声道:“有人来了,躲起来。”
其他人还没发现怎么回事呢,都是一愣。君庭却知道,叶乔功夫高强,并且练的就是埋伏、暗杀那一套,感觉异于常人。他急忙也道:“快,都躲进沟里。”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跳到沟内,抽出了武器,大气儿都不敢喘。
果然,从远处走来了一群人,都没说话,只有轻微的走路声。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估计能有七八个人。叶乔小声道:“放他们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很快,这群人就走到了叶乔等人面前,根本没发现路边沟内还有人,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突然间“噗”的一声传来,虽然不是很响,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无异于炸雷一般。正在赶路的这群人急忙围在一起,纷纷大声喝道:“谁?”
君庭和叶乔就是一惊,心说谢吉祥啊,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这当口,竟弄出这么一声来。他们都听出来了,这一声是谢吉祥放了一个屁。
刚刚叶乔等人躲进沟里,谢吉祥就在不远处方便呢,当时吓得也不敢动弹了,保持原姿势在那蹲着。可是,肚子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难受。他尽量控制,别发生声音。不过,这种事岂是能控制住的。好巧不巧,正当赶路的这群人到了近前时,他实在憋不住了,放了一个响屁。
屁放出来了,他舒服了,两方的人都被惊动了。叶乔和君庭一看藏不住了,站起身来,道:“你们是谁?”
对方一听,敢情这伙人不认识我们呢,当时放下心来,有人道:“朋友,我们是赶路的,身上没有钱,行个方便吧。”敢情,他们将君庭等人当成拦路抢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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