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谢将军怎么这么紧张,说实在的,我真觉得您这个处事不如柏立本,柏立本你别看他平时丧了吧唧的,可是他是真会处事。”
蹇思衡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一时间竟让谢兴文分不清他这是在藏拙,还是本身就是如此没心眼的一个人。
“是,处事我自然是比柏立本差一点,人各有所长吗,我之前是锦衣卫主要工作是难为那些当官的,现在是承天景司上丞跟死人和罪人打交道,实事造就,见谅。”
“见谅,见谅,肯定是体谅的呀,不过小谢将军您不愧是做过锦衣卫的,记性真好,我确实有买陈上丞宅子的想法。”
蹇思衡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的小胡子,思考两秒后继续说道。
“哎,本公子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反正陈上丞今日也不办公,现在就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这位陈上丞了。”
谢长怡听此不禁皱眉看向谢兴文,谢兴文也同样疑惑,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这几日没有见过陈怀安吗?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蹇思衡听此笑的随意,从长椅把手上放的干果盘,抓起一把瓜子,放入口中一颗。
“呸。”将果仁吃下,瓜子皮被蹇思衡随意的吐到昂贵的地毯上,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见过,我又不上朝,懒得去,自然是没见过。”
谢长怡和谢兴文知道蹇思衡是个典型的官N代,而且单是祖父辈就曾做过异姓王还是辰阳的开国功臣,祖上可谓是富得流油,只要蹇思衡不太过分,皇帝大概率不会太过于苛责于他。
“原来如此,那便不奇怪了。”谢兴文的话变得十分尴尬。
蹇思衡是个不会让话落地的家伙,一个扭身坐到长椅上,将手中剩余的瓜子随手也扔到地上。
两旁恭候的婢女赶忙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残局。
“好了好了,别争吵这个了,快告诉我陈怀安在不在家,今天他应该在家呀。”
“对,他在家,咱们去找他吧,他现在应该挺急的。”
“走。”
“话说,”谢长怡终于忍不住的说道,“蹇思衡你要不要,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蹇思衡一愣,将手一摆,将自己整个衣服展示出来。
“不好看吗?小爷我觉得很好看,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下午几时来着?忘了,反正我约了几个友人去勾栏听曲,可不能耽搁了。”
说着蹇思衡便先二人一步向外走去。
——
陈怀安急急忙忙的回到北河侯府,刚要迈过门槛,一抬头便对上李弈箫那双注视已久的眼睛。
李弈箫双手环抱,冷声一字一顿道。
“陈,怀,安。”
“到!”
陈怀安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直接“噗通”一声跪到了李弈箫面前。
陈怀安不知道自己今日又犯了什么错,却依旧跪着向前移动两步,堆着笑看向李弈箫,搓搓手,紧张的问道。
“箫,箫儿怎么了,何,何事要在门前等着,秋日了风寒。”
“起来。”李弈箫道。
“哎哎哎,这就起来。”说着陈怀安手撑地,有些艰难的起身。
李弈箫的语气略带嗔怪,眼中却是有些心疼。
“你膝盖不好,今日不上朝又没带护膝,真是的,看你老了怎么办?哼。”
“错了错了,都怪这门槛太高了,嘿嘿。”
“还傻笑,你刚才去哪里了?”李弈箫追问道。
陈怀安不假思索的回道:“太康公府,承天景司,顺便顺了一个折子出来,打算写的东西明日上表陛下,哈哈哈。”
李弈箫轻摇了摇头,转身向着院中走去,陈怀安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
“你打算怎么筹钱?那可是十万两,虽说不是很多,但是对现在一穷二白的陈大人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箫儿放心,这种小事我还是能解决的,但是我有个事情想同箫儿商量一下,箫儿先别生气行吗?”
陈怀安微躬着身子上前同李弈箫并排,李弈箫微微仰起头看着陈怀安,轻笑着说道。
“说吧,反正你已经没有更坏的事情可以汇报了。”
陈怀安搓着手,小声说道。
“我想把这个府邸卖了,然后上表皇帝出宰吉月任职。”
陈怀安在等李弈箫表态之后在做解释,他本以为李弈箫会不乐意,却没想到李弈箫答应的十分干脆。
“可以呀,挺好的,反正京师我早就呆腻了,而且这个破宅子这么大也是空着,反倒是你留着,我还以为你要纳上几房小妾呢,毕竟那些大官员们那个不是妻妾成群。”
李弈箫为了让这个话题没那么严肃,还特意加上半句玩笑话打破这副尴尬的气氛。
陈怀安自然也知道李弈箫说的是玩笑话,却依旧配合的连连摆手。
“箫儿哪里的话,我哪是那样的人,我就是给箫儿找几个面首,也不可能纳妾呀。”
李弈箫听后佯装生气的一把掐住陈怀安的胳膊,手中这次却是用了些力道,疼的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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