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大人事出有因,那朕自是会公正执法,对坏人绝不姑息,对好人绝不冤枉。”
“陛下圣明,王爷英明。臣自知有罪,无规矩无以成方圆,家有家法,国有国法。
臣身为朝廷命官,却无视朝廷律法,理应受到惩处,否则无以正律法之威信,立国家之大威。”
陈怀安跪在地上,双手交叠,再度叩首。
“陈大人还当真秉公执法,那日早上的事情朕也有所耳闻。”
小皇帝说着,起身,缓步从高台上走下来。
“依朕看陈大人倒也是有些小家子气,怪朕未出面制止那番闹剧?”
“臣不敢。”
“这世上可还有陈大人不敢做的事?那昨日陈大人因何而称病不上朝?三日一朝是设给下官的,您一个正四品官员,未免有些任性了吧?”
陈怀安听此赶忙将头低下,回道。
“臣身体最近一直不好,这事陛下也知道,那日早上臣着实是动了心脉,恐次日殿前失仪,遂向吏部请假,还请陛下见谅。”
“朕不是来问罪的,朕只是想询问陈大人今日伤如何了?”
小皇帝俯下身子拉住陈怀安的手,将陈怀安从地上扶起来,如此殊荣也是朝中少有。
陈怀安也是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大脑空白,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小皇帝满脸笑意的看向陈怀安,表现得跟陈怀安很是熟络的样子。
陈怀安短路的脑子快速连接网络,面对小皇帝杨承的糖衣炮弹,选择以退为进。
“承蒙陛下牵挂,臣以无大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还让陛下见笑了。”
陈怀安明显感受到小皇帝这是做戏在给晋王看,毕竟自己回京之后晋王想要拉拢自己,这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的。
根据陈怀安读史的经验总结,不可以轻视任何一个超过十岁的皇帝。
陈怀安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总觉得接下来又会有大事发生,至于是齐王那边的事,还是这京城中的事,他不敢断定。
现在朝中波谲云诡、暗流涌动,各位士大夫们私底下更是分为多个派系,陈怀安不觉得小皇帝帮自己一把是出于好心。
反倒是陈怀安觉得小皇帝另有所图,毕竟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自己跟齐王关系好,小皇帝自然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会帮他出手制衡晋王。
可是陈怀安并不想掺和小皇帝与晋王之间的事情,他已经答应过赤侯李继圣,要在京城老老实实的和李弈箫将小日子过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杨大人,你那边知道吗?”
在一旁看了很久戏的杨达被突然点名,赶忙上前一步,禀告道。
“回禀陛下,秦木一事,同来大人所说一至,可是那日闹事之人的案件,臣未闻手下禀告。”
小皇帝一只手放于身前,一只手背后,转身看向来铍忮。
“来大人呢?”
“未闻。”
梁左翊此刻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支支吾吾的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身。
小皇帝抬手,命令侍卫道。
“松开梁大人,我倒是要听一听梁大人作何解释。”
梁左翊看了一眼晋王,口中的布条被侍卫扣掉,整个人惊慌的跪在地上。
梁左翊现在是左右为难,开口便是越权之罪,不开口此刻又是欺君之罪,最后又看了看晋王,下定决心道。
“陈大人亲父前日千里迢迢赶来京城,可是陈大人如今是飞黄腾达了,不认穷亲戚了。
可是臣以为,辰阳以忠孝为本,臣以为陈大人这番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妥,生养之恩比天大。
可是陈大人非但不报恩,将人拒之门外也就罢了,甚至还出手伤人。
臣斗胆请问陛下,弑兄弑父之人,依照朝廷律法理应如何?!”
梁左翊现看似也是放手一搏,势必要将陈怀安拉下水。
一提到那群人陈怀安就觉得气血上涌,很难再保持冷静。
“哪门子的生养之恩!?哪门子的养育之恩!?你他吗懂个屁!梁左翊你他妈就是个傻逼!一切都他妈是你搞的鬼!”
“陈铭这是金銮殿,岂是你这厮撒野的地方!?”梁左翊也不甘示弱,“依照朝廷律法,不赡养父母者杖四十,伤杀父母者杀无赦!”
“父母?呵,”陈怀安险些向后跌倒,被江海伯扶着,陈怀安又站起身,“哪门子的父母!?我他妈不认,试问,你管这叫养育之恩!”
说罢陈怀安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脱掉了自己的上半身的官袍,里衣直接被陈怀安撕破。
陈怀安的上半身**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盯得梁左翊浑身发麻。
“你现在来指责我未尽赡养之责?!可是他们伤我,囚我,食我之时,您有在何处!?他们割我之肉,取我之血,换方孔与银时也未闻您说虐童者杖责四十呀!!”
金銮殿上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看着陈怀安,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无不感到惊愕。
就连一向以狠厉无情着称的锦衣卫指挥使同名来铍忮都不由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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