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海神号无声的航行,“波塞冬至尊套房”的主卧内,暧昧的灯光下,林疏影站在那张硕大无比的圆形水床前,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酒红色的丝绸浪潮,头顶的镜面天花板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略显局促的身影,但真正让她感到头皮发麻、热血上涌的,是那间位于卧室一角、毫无遮挡的全透明玻璃浴室。
设计师显然是个彻底的疯子,或者说是个深谙人**望的大师。那透明的玻璃墙不仅没有起到丝毫遮掩作用,反而像是个聚光灯下的展示柜,将浴缸、淋浴区乃至每一个角落都**裸地呈现在卧室的视野中,将那一幕幕活色生香尽收眼底。
“你能先出去……”林疏影指尖微微颤抖,平日里清冷果决的精英队长,此刻也像误入盘丝洞的唐僧,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我想洗个澡?”
陆铮也愣愣地看向玻璃墙,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直白的“情趣”,也让他下意识地脑补了一个画面——水雾缭绕中,一具曼妙身躯若隐若现……
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一股燥热从丹田直冲脑门。他迅速移开视线,却在镜面天花板上再次撞见了自己的倒影,那眼神里的狼狈无处遁形。
“咳。”陆铮干咳一声,掩饰住那一瞬间的失态,“那个……你先洗。我去客厅……检查一下安保设施,顺便看看海图。”
说完,他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卧室,反手带上了那扇雕花的沉重木门。
门关上的瞬间,陆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靠在门板上,却迎面撞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
沈心怡慵懒地蜷缩在客厅的真皮沙发里,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流转着动人的光彩,宽松的丝绸睡袍,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细腻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刚出浴后的恬适与妩媚。
“哟,这就逃出来了?”她红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沙哑,“我还以为咱们的陈少定力惊人,会面不改色地欣赏一出‘美人出浴’呢。”
陆铮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气灌下半杯,才觉得那股燥热稍稍平复。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哪样的人,我还在研究。”沈心怡放下酒杯,赤着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陆铮身后,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陆铮紧绷的背肌,“不过,作为一名心理学专业人士,我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
“什么?”陆铮微微侧身,避开她那不安分的手指。
沈心怡顺势靠在吧台上,双手抱胸,挤压出一道诱人的弧线,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铮:“林疏影,她对你的防御机制正在全面崩塌。刚才在卧室里,她虽然害羞,但第一反应不是让你出去,而是向你‘求助’般的询问。这在潜意识里,是一种极度信任和依赖的表现。”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深邃玩味:“她曾经虽是冰山,独立、强势。但这一路走来,尤其是经历了生死与共,她正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你的存在,习惯你的保护,甚至……渴望你的靠近。你那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正在一点点融化这座冰山。”
陆铮皱眉:“我们是搭档,是战友。这种依赖是基于信任。”
“啧啧啧,直男式发言。”沈心怡伸出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战友可不会在看见那张情趣水床时,露出那种羞涩的表情的。那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充满了试探和期待。她心里有你,而且……这分量越来越重了。”
她忽然凑近,吐气如兰:“怎么,面对前妻的回心转意,你就一点都不动心?还是说……你有更喜欢别的类型?”
陆铮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沈心怡眼中的挑逗更是毫不掩饰。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她的额头,将她轻轻推开:“沈博士,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硬仗。”
沈心怡被推开也不生气,反而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像个得逞的小恶魔:“行吧,不逗你了。晚安,我的……陈柳下惠。”
她转身走向次卧,临进门前,又回头抛了个媚眼:“要是那边实在太挤或者太‘热’,我这边的门……也没锁死哦。”
陆铮:“……”
夜色深沉,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
主卧内,林疏影裹着厚厚的睡衣,像做贼一样迅速钻进了被窝。那张巨大的水床随着她的动作荡漾起层层波纹,仿佛身下是一片温柔的海洋。
她躺在酒红色的丝绸床单上,脸颊依旧发烫。刚才陆铮落荒而逃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上的镜子,镜子里那个长发散乱、面色潮红的女人,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我这是怎么了……”她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她对陆铮……真的只是战友之情吗?如果是,为什么在看到那张大床时,心里除了尴尬,竟还有一丝隐秘的、不敢触碰的期待?他怎么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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