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号的舷窗上凝结着一层淡灰的冰晶,那是混沌禁域外围的低温与飞船内部的温热空气相遇形成的。小星用指尖轻轻刮开冰晶,露出外面漆黑的空间——混沌禁域的核心是一颗被撕裂成三块的破碎行星,行星表面覆盖着暗紫色的晶体,缝隙里渗出淡红的混沌能量,像凝固的血液,在漆黑的宇宙中泛着诡异的光。
“还有半小时就能抵达行星的登陆点,”墨寂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他正盯着导航屏幕,上面的淡蓝航线在禁域乱流中蜿蜒,“雾沧祭司,你的时空水晶能探测到登陆点周围的能量波动吗?别像上次在秘境那样,刚落地就遇到混沌战舰。”
雾沧祭司将水晶举到眼前,晶面里的光丝像受惊的游鱼般快速穿梭,偶尔在某个区域停顿:“登陆点附近没有大型混沌能量反应,只有一些零散的‘混沌残魂’——是之前被封印的混沌意识体,实力不强,用小墨的暗能量矿石就能驱散。但……”他顿了顿,光丝突然朝着行星深处延伸,泛着刺眼的红光,“行星核心区域的能量很异常,比信标的能量强十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沉睡,被信标的能量唤醒了。”
小星低头看向怀里的源核,晶面的淡蓝意识正微微颤抖,传递来一段模糊的画面:行星核心有一个巨大的黑色茧,茧上缠绕着淡红的能量丝,每一根丝都与信标相连,像是在通过信标的能量滋养茧中的东西。“是混沌族群的‘孵化茧’,”小星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虚空遗族的意识说,当年他们封印了一批混沌族群的幼体,信标的能量不仅是定位,还在唤醒这些幼体!”
“那我们得更快了!”小墨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怀里的探测器屏幕泛着急促的绿光,“我的探测器显示,先遣队的能量反应又近了,现在只剩五天时间了!要是幼体被唤醒,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星暗走到小墨身边,伸手摸了摸探测器的探头,淡黑的暗脉能量顺着探头注入,屏幕上的能量参数瞬间变得清晰:“别慌,幼体还没完全苏醒,信标的能量大部分都用来定位了,只要我们尽快毁掉信标,切断能量供应,幼体就会重新陷入沉睡。”
星衍这时抱着跨宇同源录凑过来,书页上的混沌禁域地图被荧光笔标注得密密麻麻:“古籍里说,行星核心的‘混沌封印阵’有两层,外层是‘幻象阵’,会放大我们内心的恐惧,让我们迷失方向;内层才是真正的封印阵,需要源核和双脉能量同时激活。我们得先过幻象阵,才能到信标所在的核心室。”
“幻象阵?和冰原的幻象一样吗?”小墨紧张地攥紧探测器,上次冰原幻象里看到的母星毁灭画面还历历在目,“这次我有暗能量矿石,应该能挡住吧?”
星烬大祭司从储物袋里掏出几支用黑晶草编织的香囊,分给众人:“这是‘清心香囊’,比之前的清心香更持久,能在幻象阵里维持两小时的意识清醒。小墨的暗能量矿石可以作为辅助,要是香囊失效,就用矿石的能量暂时屏蔽幻象。”
小星接过香囊,挂在腰间,黑晶草的淡香混着源核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她看向舷窗外,破碎行星越来越近,表面的晶体在飞船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无数把立在地上的刀。
“准备穿越混沌乱流,进入行星轨道!”墨寂的声音变得严肃,他双手握住操控杆,飞船开始缓慢下降,周围的混沌乱流像黑色的绸带,擦着舰身飘过,偶尔有细小的乱流粒子撞击护盾,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星和星暗同时释放双脉能量,在飞船周围形成一道淡蓝黑交织的光罩,挡住乱流的冲击。小墨紧紧盯着探测器,时不时提醒墨寂调整方向:“左边五十米有个小漩涡,避开它!右边三十米的乱流能量弱,可以从那里穿过去!”
经过十分钟的小心操控,星渊号终于穿过混沌乱流,进入行星轨道。下方的登陆点清晰可见——那是一片相对平坦的晶体平原,平原中央有一道淡蓝的光痕,是虚空遗族当年留下的登陆标记,周围没有混沌残魂的踪迹,暂时安全。
“准备着陆!”墨寂按下下降按钮,飞船的起落架缓缓伸出,接触到晶体地面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周围的晶体被震得微微颤动,泛起一圈圈淡紫的能量涟漪。
舱门打开,一股带着铁锈味和焦糊味的风涌了进来,风中夹杂着细小的混沌能量粒子,落在皮肤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小星第一个走下飞船,源核在她怀里亮起淡蓝光,周围的混沌粒子像遇到天敌般快速后退,在她脚下形成一片干净的区域。
“源核能驱散周围的混沌能量,”小星惊喜地说,“我们跟着源核的光走,就能避开大部分混沌残魂!”
众人跟着小星踏上晶体平原,脚下的晶体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像是踩在薄冰上。小墨的探测器屏幕泛着淡绿光,偶尔指向某个方向,提醒大家避开隐藏的混沌残魂:“前面十米有个残魂,藏在晶体缝隙里,我用矿石引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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