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但八路军首长亲来探望,连三〇六旅旅长也特地赶来。
我们五百多学员急行军百余里,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回校长!
说这话时,李雄飞眼中闪耀着赤诚的光芒。
在他心中,陈校长早已超越了师长的身份。
前些日子带他们去新一团收土豆,大伙儿才见识到这种亩产惊人的新作物,方知校长从欧洲带回的良种何等宝贵。
在他眼中,陈校长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格斗场上无人能敌,教授拼刺时仅用木棍就能制服所有学员;
炮术造诣炉火纯青;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位战神竟还精通机械设计!
听说上届学员五百多人,仅三百余人毕业。你们这二十个班,居然全体留级了?楚云飞大感诧异,堂堂黄埔出身的中央军军官,竟在这所无名军校栽了跟头,实在有损黄埔威名。
报告!我们毕业考核以班为单位,只要有一人未达标,全班都不能毕业。我班有个学员在观测和炮火引导上略显不足,但最近已补上短板,下次考核定能通过!李雄飞信心十足地回答,却没留意楚云飞听到炮火引导时眼神骤然锋利。
你们训练的是超视距或无观测炮击引导?楚云飞虽不精通,但基本概念还是知晓的。这年代缺少便携通讯设备,此类战术几乎无人尝试。没想到竟从学弟口中听闻,他对陈潇的看重又添几分。你们学校哪位教官教授这门课?
李雄飞一怔:我们只有校长一位老师。平日由第一批五十名学员担任教员指导基础训练,校长会定期讲授新课,那时教员们也和我们一同学习。楚云飞暗自心惊——从赵刚处获悉这所学校课程繁多,竟全靠一人执教,还能培养出这等水平的学生。
你们校长是何来历?毕业于哪所军校?李雄飞摇头:只听说是欧洲归来。李团长更清楚,校长是跟着他从苍云岭突围的。看来还得去问李云龙。楚云飞转而抛出最后一个问题:毕业后有何打算?来我358团任炮营副如何?他全程目睹了李雄飞熟练拆装九二式步兵炮的身手,这等人才当得起义军炮营副职。
李雄飞婉言谢绝:感谢学长美意。但进了这所学校才明白,跟着校长打鬼子才够痛快!我想申请留校任教。何况图书馆里那些步炮协同战术我还没参透,实在舍不得走。更重要的是,这里的装备都是真刀真枪从日军手中夺来的——包括他指挥的这两门步兵炮。这种快意,别处难寻。
楚云飞暗自惊讶,这所学校竟有如此能耐?他转头知会了李雄飞一声,便快步回到李云龙身旁。
“云龙兄,跟你打听个人!”
李云龙心思敏锐,看他神态就明白来意,爽快笑道:“怎么,想问陈潇的事?”
楚云飞点头:“不错。这位陈校长究竟是何方神圣?听闻我那同窗说,此人简直是无所不能!我细问详情,他说你最为清楚,毕竟你曾与他一道从苍云岭突围。”
提起这事,李云龙立刻兴致勃勃,脚步不停,话语滔滔。
“你有所不知,陈潇据说是从欧洲什么葡萄国回来的。刚到晋西北就碰上苍云岭那场恶战。起初我还以为是个拖后腿的书生,哪知道后来……”
他稍作停顿,目光中带着赞赏:“就在我端掉坂田联队指挥部,正面突围受阻的关键时刻,你猜怎么着?陈潇这个‘白面书生’,扛着掷弹筒精准射击,硬是带着新一团杀出一条血路!”
“按我原先估计,即便突围成功,弟兄们也要折损大半。虽说为了掩护后方部队,我们已经做好牺牲准备,可没想到……”
李云龙嗓门提高:“他单凭一门掷弹筒,接连摧毁七个重机枪点、十五挺轻机枪,还有一个迫击炮阵地、两处掷弹筒据点!当时我就想,这样的能人,说什么也得留在八路军!”
楚云飞赞同道:“这等人才,确实不该放过。”
李云龙咂咂嘴:“可人家偏不当兵,非要办学校。我给了他五十个学生,好家伙,他带人攻炮楼跟玩儿似的!装备全是缴获鬼子的!”
楚云飞想起前些日子那桩奇事——三名女子驾着马车进炮楼,转眼间便拿下据点。如今想来,必是那所学校的杰作。
李云龙继续道:“这还不算!他带着学生首次参战,对手是山本特工队。你知道这支部队多难缠吗?我独立团提前收到情报严阵以待,结果一交手就损失近三百人!”
“对方呢?”楚云飞追问。
“零伤亡!”李云龙重重拍腿,“三百比零啊!我当时就想,这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楚云飞心头一震。他虽未与山本特工队正面交锋,但独立团的实力他了如指掌。殊不知,如今的独立团早已今非昔比——有那所学校支持的独立团,岂是从前可比?
李云龙看着他惊讶的神情,暗自得意。有些话,他故意保留几分。
必须让陈潇在楚云飞的印象中占据重要位置。
“就在山本特工队准备撤离时,他们86人遭到陈潇率领的50名学员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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