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林逸无暇顾及招兵事宜,便将新兵安置在城外的训练营地,由几十名老兵负责封闭训练。
说实话,这批新兵里若没有鬼子的眼线,他绝不相信。
因此,腾出手后,林逸决定彻底排查隐患。
“和尚,备马,去新兵营!”
“是!”
和尚领命退下。
为确保新兵营与外界隔绝,营地设在十里外的山区。
那里四面环山,只有两条狭窄山路通行。
林逸派人封死了两条主路,要突围就得翻越险峻的山岭,完全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快马加鞭赶到新兵训练基地时,眼前景象已焕然一新。
这片藏在山窝里的营地,原本长满参天大树。
如今被战士们伐木取材,建起成片的木制营房。
这正是林逸定下的规矩——
要住房子?自己动手盖!
老班长王喜奎小跑着迎上来敬礼:
「长官!请指示!」
「集合队伍,检验训练成效。
」
林逸打量着这个独立团的老部下。
当年三营血战中,王喜奎是少数活下来的神枪手。
现在和顺溜共同执掌狙击队,被调来担任新兵教官。
「是!」
王喜奎转身吹响集合哨。
两百多名新兵迅速列队,虽然站姿参差,但已有军人模样。
这些来自平安县周边的小伙子们,正接受着林逸的忠诚度检视——
多数人显示70以上的数值。
可人群里混着几个刺眼的红标:忠诚值个位数,甚至负数的间谍!
林逸眼神骤冷,盯住队列里矮个男子:
「姓名!」
被点名的特务强作镇定:
「报告!方唐镜!」
「哪里人?」
「北平逃难来的!」
林逸突然厉声打断:
「和你同行的难民叫什么?」
特务瞬间卡壳。
这个破绽让川岛逸郎额头沁汗,当即转移话题:
「长官!我全家都被鬼子杀了!我要报仇!」
周围响起一片附和声。
「有志气。
」林逸话锋陡转:「要是活捉鬼子,你准备怎么处置?」
川岛咬碎牙根挤出回答:
「扒皮抽筋!让他血债血偿!」
「好得很。
」林逸不动声色转向另一名特务:「你呢?和鬼子什么仇?」
那特务猛地怔住,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叫到。
他早已与川岛逸郎暗中相认,谁曾想这该死的人竟接连点中他们的人。
是意外还是有意?
强压住慌乱,他高声喊道:
报告营长!小鬼子害死我爹娘,还侮辱我妹妹逼她投河,如今全家只剩我一个,我要血债血偿!
好样的!
是条汉子!
林逸故作赞许地点头,随后继续问道:
要是逮住鬼子天煌,你打算怎么处置?
什么?
那特务瞬间僵在原地。
天煌是他们至高无上的信仰,作为特工,受训时立誓效忠天煌,甚至甘愿为陛下献出生命。
此刻却被迫亵渎信仰,简直像被按着头吞粪还要称赞香甜。
另一个特务憋得面色铁青,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
我要剁下他的狗头,挂在城门上示众!
说完这话,他暗自决定任务结束后必须切腹谢罪。
谁知林逸竟不满意:
不够狠!你要表现得更愤怒——是他下令残害,你的恨意要更强烈!
这...
特务几近崩溃,内心将林逸诅咒了千万遍,却只能扯着嗓子嘶吼:
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让他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
一旁的川岛逸郎投来同情的目光,对林逸的恨意愈发浓烈。
然而紧接着——
林逸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是不够!你的恨意太肤浅,方唐镜让他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仇恨!
这...
川岛逸郎恨不能将台上之人大卸八块。
可为了任务。
他只能硬着头皮咆哮。
我要剖开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肝脾肺肾!让他尝尽凌迟之苦!七天七夜都不让他断气!
你说的是谁?
林逸步步紧逼。
川岛逸郎几乎喊破了喉咙:天煌!
不错!有骨气!
林逸假装赞赏地点点头,随即看向第三个人。
说说你和鬼子有什么血海深仇!
见此情形,另外两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不会这么巧吧?
连续三个居然全是自己人。
台下两百多号人,他们只有十几个同伴。
接连被点中的概率简直比帝国投降还低。
难道身份暴露了?
同样的疑惑也在第三名特务心中升起。
这家伙颇为机敏,略作迟疑便反客为主。
营长!我全家都死在鬼子手里!但我不愿空谈怎么对付鬼子,参军是为了真枪实弹干,不是光耍嘴皮子!
漂亮!
这番话引得其余特务暗暗喝彩。
川岛逸郎与同伙交换眼神,立即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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