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鬼神,谁能无声无息解决整个连队?
前面什么都没有啊,七连长刚才在看什么?
那人手中既无兵刃也无枪械,七连长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双腿发软如煮熟的面条,一声跌坐在地。
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你们营长要找的人。
现在我来了,你还打算抓我吗?
男子平静地将望远镜递还给他。
七连长木然接过,脑海中一片空白。
到底抓不抓?对方再次询问。
他本能地想点头,猛然惊醒,慌忙摇头如摇拨浪鼓。
好,那帮我办件事。
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您......您尽管吩咐!七连长急忙应声,生怕稍慢一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去给楚云飞团长报信,把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钱伯钧交给你的任务,一五一十告诉他。
这个忙,能帮吗?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在七连长听来却如同军令: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狼狈地爬上马背,头也不回地向团部狂奔而去。
哪怕事后被楚云飞处决,也好过继续待在这个恶魔身边!
整整一个连啊......转眼间就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他浑身发冷,拼命抽打马匹,仿佛身后有恶鬼追逐。
陈潇望着远去的身影,满意地拍拍手,转身上马去接田小雨。
这么快?田小雨满脸惊讶。
虽然知道丈夫身手不凡,但没想到会如此迅速,更奇怪的是竟没听到半点厮杀声。
陈潇在妻子面前得意道:不过是一个连的兵力,他们躲在草丛里视野受限,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自然手到擒来。
田小雨早已习惯丈夫的说话方式,抿嘴笑道:照你这么说,就是在炫耀嘛!
陈潇咧嘴一笑,扶着妻子上马,二人从容穿过山坡。
山坡上横七竖八躺着近两百人......咦,有人苏醒过来,正挣扎着起身。
那人见同伴们一动不动,以为都已阵亡,走近才发现只是昏迷。他急忙一个个唤醒众人,很快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唯独不见了连长踪影。
这时,钱伯钧率领一营近两千人马赶到,只见群龙无首的七连士兵呆立原地。
你们连长去哪了?钱伯钧皱眉问道。
他最初接到七连长的汇报时极为惊愕,当即调集部队打算与团座当面对质。可抵达时既不见团座踪影,也未见所谓的大部队,就连通报的七连长也不知去向。
至于钱伯钧如何应对,楚云飞又怎样处置钱伯钧,这些陈潇无暇顾及。
眼下他面临着一个更令人头疼的难题——岳父大人驾到!
都说丈母娘疼女婿,越看越顺眼,但老丈人瞧女婿,总觉得像是自家精心培育的白菜被猪给拱了,恨不得立刻剁了炖汤。
还没踏进校门,执勤的学生兵就告诉陈潇,田小雨的父亲田默轩已经到校两日了。
田小雨闻讯喜出望外,连丈夫都顾不上了,打听到父亲正在校长办公室,立刻扬鞭策马赶去。
陈潇独自站在原地,脸上写满愁苦。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岳父的盘问。
但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他心一横,把马缰扔给身旁的士兵,迈步朝办公室走去。
他想学关云长的拖刀计,每走一步都给自己鼓劲,直到能镇定自若地面对岳父。
校长办公室里,田小雨推门而入,目光直接锁定了坐在书桌后看书的文人。她冲过去一把抱住父亲,兴奋地说:爹爹!您怎么来了?
田默轩其实并不老,四十出头,只因留着胡须,身着长衫,显得温文儒雅。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赤脚医生手册》——这是他在满架军事书籍中唯一能看的读物。
这本书崭新如初,作者署名竟是陈潇。他暗自琢磨:这个陈潇莫非就是拐走女儿的小子?
看着十八岁还像孩子般扑进怀里的女儿,田默轩心疼地问:瘦了不少,吃了不少苦吧?后悔吗?
田小雨挺直腰板,笑容灿烂:一点也不!我觉得这里的生活特别有意义!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您来了,娘亲呢?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从未离开过父亲身边,如今只见父亲一人,不禁心生疑虑。
你娘身子弱,长途跋涉吃不消,在后面歇着呢。
你这丫头,真是不孝!
那个叫陈潇的小子在哪?田默轩板着脸问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当面质问这个拐走女儿的家伙。
田小雨回头张望:刚才还在我后面——她走出门外,发现陈潇正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这个敢独闯太原城的猛将,此刻竟在岳父门前踌躇不前,惹得她忍俊不禁。
快来!爹爹要见你。
陈潇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入室内。只见书桌前坐着一位戴眼镜、留胡须的中年文士,正是田默轩。他连忙行礼:小婿陈潇拜见岳父大人。
田默轩冷哼一声:这声岳父我可不敢当!
听说你冒充我给小雨定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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