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卫青墓前伫立良久,宋安宁才从背包里取出三样东西,轻轻放在墓前的石台上——两瓶包装精致的白酒、一个黑色的望远镜,还有一张折好的宣纸。
她指尖拂过酒瓶,声音温柔又带着几分恳切:“卫将军,不知你是否喜好饮酒,这是后世的酒,敬你镇守边疆的赫赫战功;这具望远镜,能望到极远之地,若当年征战时有它,定能少些艰险;纸上画的是‘马上三件宝’,马蹬、马鞍、马蹄铁,能护将士与战马周全,愿这份心意,能跨越千年,护你一世顺遂。”
欧春芳与圆圆在一旁静静颔首,三人又对着雕像深深鞠了一躬,才转身沿着石板路朝着茂陵主峰的方向走去,准备去拜谒汉武帝刘彻的陵墓。
她们的身影渐渐隐入林荫深处,而石台上的三样东西,忽然泛起一阵淡淡的微光,凭空飘起,穿越时空,稳稳落在了后宫暖阁中——正低头捻着饼干碎屑的卫青手中。
暖阁里的欢声笑语瞬间凝固。卫青指尖一沉,低头看着怀里的酒瓶、望远镜与宣纸,脑海里还回响着“还把他的姐姐平阳公主嫁给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脸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耳根子更是烫得能滴出血来。
卫子夫与卫少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茫然,手里的零食都忘了咀嚼,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刚刚宋安宁三人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汉武帝还把自己的姐姐平阳公主嫁给了他,让他从昔日的骑奴,变成了大汉的驸马爷”。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三人半天回不过神。平阳公主是谁?那是她们曾经的主人,是大汉最尊贵的长公主,如今身边还有驸马平阳侯曹寿相伴,怎么可能在日后嫁给卫青?
卫子夫捏着衣角,心里满是疑惑:“难道……日后平阳候会遭遇不测?”
卫少儿更是心头一跳,望着卫青泛红的脸,又想起平阳公主的身份,只觉得这事儿太过离奇,简直不敢相信。
刘彻坐在一旁,脸上没有半分震惊,反倒满眼饶有兴致地盯着卫青,嘴角还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方才听那三位后世姑娘细数卫青的功绩,从龙城大捷到漠北破敌,从骑奴到大将军,他早已被这份才干与忠诚惊艳到——这般能征善战、谦逊沉稳的良将,简直是上天赐予大汉的珍宝。
而听到“卫青娶平阳公主”时,他心里竟没觉得不妥,反倒暗自琢磨起来:“我娶了仲卿的姐姐子夫,仲卿再娶我的姐姐平阳,这般亲上加亲,岂不是美事一桩?既能让平阳有个可靠的归宿,又能牢牢留住仲卿这员猛将,对大汉、对皇室,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他越想越觉得合适,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把姐姐许配给卫青,可转念一想,平阳如今的驸马曹寿还健在,且并无过错,总不能无故拆散人家,心里难免多了几分遗憾,只能暗叹:“若是日后有机会,倒真要促成这桩婚事。”
暖阁里静了好一会儿,连窗外的鸟鸣都清晰可闻。
卫青深吸一口气,猛地攥紧了怀里的东西,抬眼时正好对上刘彻、卫子夫、卫少儿三人齐刷刷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探究、有震惊、还有打趣,让他的脸更红了,连忙清了清嗓子,打破这份尴尬:“陛、陛下,姐姐,二姐,咱们……咱们先看看这三样东西吧,想来是后世之人特意送来的,定有不凡之处。”
他说着,慌忙从怀里拿出那具黑色的望远镜,双手捧着递到刘彻面前:“陛下,这就是望远镜,您先瞧瞧。”
刘彻早已好奇不已,连忙接过望远镜,入手冰凉,触感光滑,中间的旋钮还能转动,看着颇为精巧。
他学着之前宋安宁用过的样子,将望远镜凑到眼前,对准窗外的庭院望去——原本隔着几十步远的桃树,瞬间变得近在咫尺,连枝头的花瓣纹路、叶片上的露珠都看得清清楚楚;再往远处望,后宫的宫墙、墙外的树木,都清晰地映入眼帘,比肉眼所见远了何止十倍,连天边的云朵都像是触手可及。
“哇!妙哉!真是妙哉!”刘彻猛地放下望远镜,眼中满是狂喜,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一把抓住卫青的手腕,语气激动得不行,“仲卿,你看这东西!竟能望到如此之远!若是日后领兵出征,你带着它在阵前观察匈奴的阵型、粮草,便能提前知晓敌军动向,运筹帷幄,岂不是能少损许多将士,多打许多胜仗!有了这宝贝,咱们大汉的铁骑,更是如虎添翼!”
卫青见刘彻这般激动,心里的尴尬也散了大半,连忙点头附和,又将那张折好的宣纸展开,刚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紧缩,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连呼吸都顿了顿,二话不说便捧着宣纸递到刘彻面前,声音里满是急切:“陛下!您快看看这个!这上面画的东西,怕是能改变我大汉骑兵的战力!”
刘彻见状,连忙接过宣纸,低头细看——纸上画着三样物件,旁边还写着“马蹬、马鞍、马蹄铁”几个字,每个物件下面都有简单的注解,标注着用法与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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