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
长乐宫的檐角还沾着晨露,殿内却已暖意融融。刘邦斜倚在龙榻上,手中青铜酒爵晃出细碎的光,方才光屏里霍去病八百精骑捣破匈奴王庭的画面,还在他眼前反复闪过,那双浑浊的老眼陡然亮得惊人,猛地一拍榻沿,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与激动:“好!好一个霍去病!八百人!竟真能掀了那匈奴的老巢!”
樊哙正立在殿侧,闻言也跟着捋须大笑:“陛下说得是!那小子够悍!比当年咱们打陈豨时还勇猛几分!”
“勇猛?这是替朕报仇!替大汉雪耻!”刘邦猛地坐直身子,酒爵重重顿在案上,酒水溅出也浑然不顾,目光望向北方,仿佛穿透了宫墙,直抵大漠深处,“冒顿!当年白登之围,你把朕困在冰天雪地里,粮草断绝,日日受那弓矢相逼,逼得朕不得不送金帛、献公主,忍下那等奇耻大辱——你以为朕忘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又掺着无尽的快意:“你想不到吧!你死后,你的子孙竟被我大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带着八百人就追得丢盔弃甲!斩杀两千余,还生擒了相国当户!这口气,朕憋了多少年,今日总算借着这后生的手,给朕出了!”
张良站在一旁,抚着胡须缓缓开口:“陛下,霍去病此胜,不仅是报了旧仇,更扬了大汉国威。那匈奴向来以为我中原军队不敢深入大漠,如今被八百精骑直捣王庭,往后再不敢轻易南下窥伺。”
“说得好!”刘邦畅快大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当年朕立国,百废待兴,只能对匈奴忍气吞声。如今朕的子孙,能养出这般悍将,能有这般锐士,何惧那蛮夷!卫青沉稳,去病锐勇,有这二人在,匈奴不足为惧!”
刘邦却又望向北方,眼神悠远而坚定:“冒顿!当年你加诸于朕的耻辱,今日朕的子孙替朕报了!往后,我大汉的铁骑,定会踏遍大漠,让那匈奴再不敢犯我边境,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刘邦的江山,我大汉的威严,谁也动不得!”
殿内众臣闻言,齐声附和,声浪掀得殿外的宫帘微微晃动。刘邦拿起酒爵,一饮而尽,只觉得胸中积郁多年的浊气尽数散去,唯有满腔的豪情与快意,在胸腔里翻涌——那光屏里的少年,用八百人的奇迹,圆了他这位开国帝王,一生未能实现的北伐夙愿。
建章宫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上铺开一片金辉,刘彻立于殿中,方才光屏里霍去病受封冠军侯的画面还在眼前灼烧,那双年轻而锐利的眼眸里,翻涌着按捺不住的狂喜与激荡。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里带着难掩的亢奋:“十七岁!竟只有十七岁!八百精骑捣破王庭,一战封侯——此等奇才,此等悍勇,真是上天赐给我大汉的利剑!”
他来回踱了几步,龙袍下摆扫过殿角的青铜香炉,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语气里满是急切:“若此刻去病就在眼前,朕定立刻拨给他万骑,让他即刻北上,直捣匈奴腹地,将那些蛮夷杀得片甲不留,岂不快哉!”
可话音刚落,那股炽热的狂喜便如被冷水浇熄,刘彻的脚步骤然停住,眼神里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满是惋惜与怅然:“可惜……可惜啊!他还未出生,朕纵有满腔战意,也只能空等。”他抬手抚过案上的舆图,指尖落在标注着“匈奴王庭”的位置,眼底是掩不住的期盼与焦灼。
转瞬,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目光落在立在殿侧的卫青身上。卫青身着玄甲,身姿挺拔如松,正垂首静立,等候旨意。刘彻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语气重新变得坚定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去病未生,朕尚有卫青!冠军侯虽在未来,但你这位大将军,却在朕的眼前!”
他拍了拍卫青的手背,目光扫过殿外操练的禁军,声音里透着深切的期许:“从今日起,你便加紧操练兵马,挑选最精锐的骑士,打磨最锋利的兵器,教他们奔袭之术,练他们突袭之勇。朕要让我大汉铁骑,个个都有去病那八百精骑的锐勇,人人都能以一当十!”
卫青闻言,即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如洪钟:“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日夜操练兵马,待他日时机成熟,必率铁骑北上,扫平匈奴,扬我大汉天威!”
刘彻看着他坚毅的面容,心中的怅然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万丈豪情。他扶起卫青,目光望向北方的天际,仿佛已看见大汉铁骑踏破大漠、匈奴望风而逃的景象:“好!有你在,朕便安心。等去病降生,有你这位舅舅引路,有你操练的铁骑为援,我大汉定能一雪前耻,让匈奴再无敢南下牧马之人!”
殿外的风掠过旌旗,猎猎作响,像是在应和着这位帝王的壮志,也像是在预告着未来那一段铁血丹心、横扫漠北的传奇岁月。
三国。
建邺宫,铜炉中燃着的沉水香明明灭灭,却驱不散孙权心头的郁气。他斜倚在凭几上,指尖死死攥着案上的玉如意,指节都泛白了——方才光屏刚提起“800”,他便心头一紧,那股不祥的预感像潮水般涌上来,果不其然,转瞬就听到了合肥之战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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