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湾壹号的铁门缓缓滑开时,保安丁全正趴在值班室的窗台上核对车辆登记表。
昏黄的路灯落在黑色保姆车的车牌上,“江A000000”数字格外醒目,这是花青墨保姆车的车牌,他记的真切,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丁全立刻直起身,右手快速并拢,对着车窗敬了个标准的礼,直到车子完全驶入园区,才松了口气,拿起保温杯喝了口热水,“总算回来了,这俩位可是有阵子没住这儿了。”
保姆车在楼王别墅的雕花铁门前停下,车头灯熄灭的瞬间,封景辰先推开车门。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几缕发丝贴在颈侧,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弯腰想伸手抱花青墨下车,却被女孩轻轻按住手腕,“不用,我自己能走。”
封景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掌心抵在车门上沿,形成一个弧形的保护罩,怕她起身时撞到脑袋。
花青墨扶着车门边缘,脚刚落地,就感受到微凉的石板路,封景辰立刻伸手揽住她的腰,帮她稳住重心。
池林冉从副驾驶探出头,将花青墨的浅灰色帆布包递过来,“花小姐,您的包,里面有您的手机和润喉糖。”
封景辰接过包,指尖碰到包带内侧的小绒球,那是花青墨去年缝上去的。
她对着车内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消息。”
阿狼点点头,发动车子,尾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红色的弧线,渐渐消失在江湾壹号的尽头。
院落里的夜来香正开得盛,淡紫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香气随着晚风飘过来,混着青草的气息。
封景辰扶着花青墨往里走,石板路上没有一片落叶,连花坛里的杂草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之前她总说“两个人的家不用外人来”,再忙都会抽时间打扫,可这三个月实在分身乏术。
程砚舟就找了个每周来两次的打扫阿姨,每次都按封景辰的要求,连沙发缝隙里的灰尘都要擦干净。
推开玄关的门,暖黄色的感应灯瞬间亮起,照亮了浅木色的鞋柜和墙上挂着的合照。
花青墨甩掉脚上的白色帆布鞋,鞋子在玄关处歪歪扭扭地躺着,她赤着脚踩在米白色的羊绒地毯上,脚趾轻轻蹭了蹭柔软的绒毛。
然后扑进客厅的浅灰色沙发里,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靠垫中,发出满足的喟叹,“还是家里的沙发舒服,剧组的折叠椅硬得硌腰。”
封景辰跟在后面,弯腰将她踢乱的帆布鞋摆好,鞋尖对着玄关,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米白色的毛绒拖鞋。
她走到沙发边蹲下,伸手握住花青墨的脚踝,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带着点微凉的汗意,“怎么还是不喜欢穿鞋?地上凉。”
语气里没有半分责备,反而满是宠溺,她轻轻抬起花青墨的脚,将拖鞋套在她的赤足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套好第二只拖鞋时,封景辰抬头,正好对上花青墨泛红的脸颊。
她心里一紧,立刻起身,手背轻轻贴在花青墨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烫。
“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满是担忧,指尖还留在花青墨的额头上,感受着皮肤的温热。
花青墨看着她眼底的紧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伸手勾住她的手腕,“要是我生病了,封大总裁会放下手里的工作陪我吗?”
她故意拉长语调,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像只偷了糖的小猫。
封景辰哪能不知道她在故意逗自己,却还是顺着她的话,坐在她身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我说过,在我这里,只有你最重要。”
见花青墨因为没得到更“夸张”的答案而微微撅起嘴,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腰际。
隔着浅灰色的卫衣,能感受到腰腹间柔软的曲线,她故意用指腹轻轻蹭了蹭,“那花小姐想要哪种‘陪着’?是给你煮粥,还是...”
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挑逗,尾音拖得长长的。
“别闹,痒!”花青墨感受到腰间的痒意,立刻往旁边躲,却被封景辰伸手揽住腰,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两人闹着闹着,封景辰没注意到沙发边缘,差点带着花青墨一起摔下去。
她惊呼一声“小心”,手臂瞬间收紧,将花青墨紧紧抱在怀里,两人一起跌进沙发的靠垫中,柔软的布料裹着彼此,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
封景辰的长发从肩侧滑落,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剩下的侧脸在暖光灯下显得格外精致,睫毛纤长,鼻梁高挺,唇瓣泛着淡淡的粉色。
花青墨看着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伸手揽住封景辰的脖子,指尖轻轻将她滑落的长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我的小五小姐,怎么看都这么好看。”
封景辰的嘴角瞬间扬起,眼底闪着笑意,她故意挑了挑眉,指尖轻轻捏了捏花青墨的下巴,“那,我的小野猫是不是该回房休息了?”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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