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星光训练营的排练厅,花青墨就对着镜子调整裙摆。
所有小段录制已收尾,只剩下最终表演的彩排。
淡蓝色的纱裙缀着细碎的水钻,裙摆层层叠叠像海浪,脚下的舞鞋沾着露水般的亮片,是她特意为“水韵”舞台准备的。
而封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里,程砚舟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凝重,“Boss,星光训练营那边传来消息,花小姐最后一场要启用‘水韵’舞台,浅水池深度虽只有30厘米,但阮逸城和封晚宁、林知许昨天私下接触过舞台搭建团队,苏曼丽已经加派人手盯着了。”
封景辰握着钢笔的手一顿,墨水滴在“子公司重组方案”上,晕开一小片黑痕。
“取消下午所有会议。”她起身抓起风衣,指尖扣纽扣的动作都带着急切,“通知各部门负责人,下午的事项推迟到明天。”
程砚舟刚应下,就见封景辰已经快步走向电梯,向来沉稳的Boss,还是第一次因为私事打乱工作计划。
下午两点,星光训练营的演播厅里座无虚席。
观众举着应援牌,小声议论着即将登场的花青墨。
侧幕旁,宋雨初攥着应援棒,手心全是汗;池林冉拿着平板电脑,反复确认舞台设备清单。
突然,两人身后传来轻响,回头就见封景辰站在阴影里,黑色风衣还沾着外面的风。
她竖起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目光早已锁定舞台入口。
此时,灯光骤然暗下。
悠扬的钢琴声流淌出来,花青墨撑着一把透明雨伞,从烟雾缭绕的舞台后方缓缓走出。
浅水池里的灯光亮起,蓝色的光晕透过水面,在她纱裙上投下粼粼波光。
“你撑伞走过雨巷,指尖落着星光,我踮脚碰你衣摆,像触碰潮汐的浪”——第一句歌词响起时,观众席瞬间安静。
花青墨的嗓音清透又温柔,每一个转音都像雨滴落在湖面,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唱到“星光”二字时,她抬眸望向观众席,眼底的光恰好与舞台上方的星灯呼应,像在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随着副歌响起,她旋转着扔掉雨伞。
透明伞骨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入池边的收纳筐。
舞蹈老师从水池另一侧走来,两人的动作默契十足,花青墨向后倾倒,长发垂入水中,像朵即将沉入深海的花;
舞蹈老师伸手虚扶,在她即将触水的瞬间,突然将她往怀中一带,再猛地推开。
这是“水韵”舞台的**,花青墨像被海浪托起又抛下,直直倒入浅水池中。
水花溅起时,观众席爆发出惊呼,却没人注意到她入水的瞬间,眉头骤然蹙起。
池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腥味,顺着毛孔钻进皮肤。
花青墨刚想撑起身体,眩晕感突然袭来,视线开始模糊。
她勉强抬头,却见舞台上方的巨型水晶吊灯正在轻微晃动,灯架连接处似乎有根电线松了,阴影里还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
而侧幕处,封景辰的心脏猛地一沉。
从音乐响起的瞬间,她就觉得不对劲,阮逸城和封晚宁坐在嘉宾席,却全程盯着舞台上方,眼神躲闪。
此刻看到吊灯晃动,她立刻侧身对宋雨初和池林冉低声吩咐,“小初,立刻去后台找沈棠,让她派人检查灯架;”
“小林,给程砚舟打电话,让他带安保过来,顺便报警。”
两人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后台跑。
封景辰的目光重新落回舞台,却见花青墨倒在水池里,迟迟没有起身。
舞蹈老师蹲下身,小声提醒,“青墨,该谢幕了。”
就在这时,“咔嗒——”一声脆响划破音乐声。
巨型吊灯突然挣脱灯架,带着尖锐的风声砸向水池!
舞蹈老师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而花青墨早已被眩晕感困住,只能闭紧眼睛。
“墨墨!”封景辰几乎是瞬间冲了出去,黑色风衣被风掀起,她跃过护栏,扑进浅水池中。
冰凉的水浸透衣裤,她却顾不上冷,一把将花青墨往怀里拽。
“砰——”吊灯砸在两人刚才的位置,水晶碎片四溅。
封景辰的小腿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池水。
她死死抱着花青墨,指尖掐着她的人中,声音都在发抖,“墨墨!醒醒!”
花青墨的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眼,气若游丝,“水...水里有...”
话音未落,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墨墨!墨墨!”封景辰晃了晃她的身体,见她毫无反应,突然对着周围大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观众席早已乱作一团,阮逸城和封晚宁想趁机溜走,却被赶来的程砚舟带人拦住。
封景辰抱着花青墨,一步步走出浅水池,小腿的伤口被碎片刮得更疼,可她却感觉不到,怀里的人浑身冰凉,才是让她最恐惧的事。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封景辰小心翼翼地将花青墨抱上车,膝盖抵着担架边缘,指尖始终握着她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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