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硕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这才惊觉林舒悦闯下的祸远比他想的严重。
“程总,帮帮我!”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程砚舟轻笑一声,语气却没半分暖意,“回去向花小姐道歉,求她原谅。”
“只要她点了头,不用我多说什么。”
“我马上回去!”徐铭硕挂断电话,耳边还回响着程砚舟临挂电话前的叮嘱,“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Boss的身份。”
他转身就往宴会厅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廊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条慌不择路的狗。
而程砚舟放下手机,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终究还是点开与封景辰的对话框,将晚宴的事一一报备。
末尾加了句:【徐铭硕不知林舒悦与花小姐的旧怨。】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这场风波,怕是没那么容易平息。
鎏金时代?Golden Era二层包厢内,水晶灯的光芒透过雕花屏风,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张导端着酒杯,指节叩了叩花青墨面前的茶杯,语气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花花这性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有冲劲,敢作敢当。”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以后在圈子里,谁敢欺负你,报我老张的名字。”
花青墨握着茶杯的手指蜷了蜷,唇角弯起得体的弧度,“多谢张导抬举。”
她举杯示意,茶水在杯中轻轻晃荡,“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苏颜正和张导聊到合作的细节,笔尖在合同草案上圈着重点,包厢门突然被敲响。
三人皆是一怔,苏颜皱起眉,扬声喊道,“进。”
门被推开的瞬间,徐铭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没了初见时的精明干练,西装领口歪着,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谦卑,“打扰各位了。”
话音未落,他径直走到花青墨面前,“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这!”张导手里的酒杯差点脱手,苏颜的笔掉在合同上,晕开一小团墨渍,花青墨也猛地坐直了身子,眉头拧成疙瘩。
“徐秘书,您这是做什么?”花青墨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指尖在桌布上轻轻敲击。
心里却泛起嘀咕,这人刚才还护着林舒悦,怎么转眼就跪上了?
徐铭硕低着头,额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声音发闷,“是林舒悦那个女人招惹了花小姐,是我思虑不周,还请花小姐责罚。”
苏颜连忙绕到他身边,伸手去扶,“这、这真不至于啊徐秘书。”
他的手刚碰到徐铭硕的胳膊,就被对方避开了。
徐铭硕“咚”地磕了个响头,大理石地面震得人耳膜发麻,“我回去就和林舒悦办理离婚手续,还请花小姐高抬贵手,原谅我的过失!”
花青墨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背影,突然觉得好笑。
她缓缓落座,翘起二郎腿,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毯上轻轻点着,“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你何必行此大礼?”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落在徐铭硕紧绷的后颈上,“你不知道我与林舒悦的关系?”
徐铭硕这才敢抬头,眼神里带着急切的辩解,“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若是知晓,绝不会让她在您面前碍眼!”
花青墨深吸一口气,指尖捻起桌上的银质茶匙,轻轻刮着杯沿。
她心里透亮,夜猫传媒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妗夜是她的产业,徐铭硕这副模样,要么是怕丢了工作,要么是背后有人指使。
她慢悠悠地开口,“你倒是说说,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何必劳您跪求原谅?”
徐铭硕的喉结剧烈滚动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谨记着程砚舟的叮嘱,绝不能暴露Boss的身份,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妗夜与夜猫合作已久,苏总又帮着介绍了张导,若是丢了这合作,我年薪百万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他跪着往前挪了两步,膝盖在地毯上蹭出轻微的声响,“还请花小姐高抬贵手,您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求您别取消合作!”
花青墨挑了挑眉,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她唇角微微扬起,语气松快了些,“起来吧,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夜猫对妗夜有恩,苏总不至于因此停掉合作。”
苏颜连忙配合着伸手去扶,“徐秘书快起来,真不至于。”
徐铭硕这才如蒙大赦,在苏颜的搀扶下踉跄着起身,膝盖处的西装裤已经皱成一团。
花青墨扫了他一眼,亲自拿起酒瓶,为他倒了一杯酒。
酒液在杯中晃出琥珀色的光,她的指尖在杯口轻轻划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徐秘书不必为了求原谅就离婚。”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促狭,“我觉得林舒悦会让你净身出户,不如我帮你一把,让她净身出户如何?”
徐铭硕一怔,猛地抬头看向花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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