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光圣殿的香薰气还没散尽,封景辰的黑色宾利已碾过竞标中心门前的红毯。
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过玻璃幕墙,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入大厅时,鞋跟敲击大理石的“嗒嗒”声,像在给这场虚伪的竞标敲丧钟。
程砚舟紧随其后,低声汇报,“华宇建筑那边已签完合同,花瑜钧的证据链全在这。”
他递过一个黑色文件夹,封皮还带着余温。
此时台上,花瑜钧的助理正唾沫横飞地讲着PPT,激光笔在“城西地块规划图”上晃来晃去。
封景辰突然驻足,红唇轻启,声音清亮得压过扩音器,“花先生好像没资格竞标这块地吧?”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落在角落。
封明远正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茶渍溅在昂贵的西装裤上。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花瑜钧从台上跳下来,啤酒肚在白衬衫里抖了抖,指着封景辰的鼻子破口大骂,“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一个从爵境爬出来的婊子也敢来砸场?给我滚出去!”
这话像点燃了引线。
台下七家竞标方的老板立刻炸开了锅,这些人都是封俊成提前打点好的,此刻纷纷扯着嗓子附和:
“爵境出来的?不就是陪睡的吗?傍上花家就敢来这儿撒野?”
“听说以前在夜场被多少人摸过?现在倒装起大小姐了,真他妈恶心!”
“花二爷说得对,这种卖肉的也配跟我们抢地皮?赶紧滚回你的窑子里去!”
污言秽语像污水一样泼过来,有人甚至吹起口哨,眼神在封景辰的曲线上游移,带着露骨的调戏。
封景辰却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斜靠在主席台上盯着封明远,指尖在文件夹上轻轻敲着。
“王总,”程砚舟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你名下的‘滨江壹号’工地,三个月前摔死的农民工家属,赔偿款至今没到吧?要不要我把他们的血衣拿出来晒晒?”
被点名的王总脸“唰”地白了,刚要辩解,程砚舟已转向另一个胖子,“李总,你前年卷着业主的预付款跑路,在澳门赌场输光三千万,这事要不要让经侦队的人来评评理?”
胖子的额头瞬间冒汗,张着嘴说不出话。
程砚舟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张总烂尾的五个小区,赵总跟封俊成在酒局上收受贿赂的视频...”
“哦对了,”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闪过一段模糊的录音,“刚才你们骂人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要不要现场放给媒体听听?”
七个人的脸涨得像猪肝,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一个个缩着脖子,眼神躲闪,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他妈迟到在先!”花瑜钧见势不妙,跳出来转移视线,“还敢威胁江城的企业家?得罪我们,你在江城寸步难行!想拿地?做梦!”
他转身冲向政府派来的公证人员,指着封景辰喊,“她就是个风尘女子,靠睡花青墨上位!这种人怎么能参与竞标?你们快把她赶出去!”
程砚舟刚想针对花瑜钧说些什么,封景辰抬手打断了他。
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她踩着高跟鞋步步逼近,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如同催命符。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字字如刀,“花先生,好像比我更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呢。”
“云顶阁私人会所的洽谈,东南亚金棕榈赌场的狂欢,还有和宏图建筑签的阴阳合同...”
她踱步至花瑜钧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对方歪斜的领带。
随着领带在指间被缓缓拉直,声音裹着冰碴,“哪一项不够你牢底坐穿?”
话音未落,她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扫过花瑜钧耳畔,故意压低的声音里裹着毒蛇吐信般的阴鸷,“真好奇,花先生会愿意出多少钱,来买我手里这些罪证?”
花瑜钧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剧烈起伏着,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你放屁!这些都是伪造的!”
他慌乱后退时撞倒了身后的展架,规划图哗啦啦散落一地,像极了他摇摇欲坠的伪装。
“你...”花瑜钧还想伸手赏给封景辰一个巴掌,却被她死死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封景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骤然收紧,深深陷进他凸起的腕骨,仿佛要将那脆弱的骨骼碾碎在掌心,“花先生,我在老爷子寿宴前就说过...你会为那天的举动后悔的。”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在花瑜钧脑海。
他瞪大双眼,徒劳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铁钳锁住,丝毫抽不出半分力气。
就在他愣神之际,封景辰另一只手突然扬起,“啪——”的一声脆响撕裂空气。
巴掌重重落在花瑜钧脸上的同时,她的指尖仍死死攥着他的手腕,“这巴掌,是花先生你欠我的。”
封景辰甩开他的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花瑜钧捂着脸,刚要疯狗似的扑上来,程砚舟突然朝门口喊,“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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