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页功法 第12章 外门小比与古修洞府的传闻

时光荏苒，半年时间在修炼、接取简单宗门任务与暗中提防中悄然流逝。

陈渊的日子过得规律而充实。白日里，他或是去灵田区照料低阶灵植换取微薄贡献点，或是在杂学馆翻阅那些无人问津的杂书玉简，拓宽见闻。夜晚，则是雷打不动的修炼。

《龟虽寿功》的进境确实缓慢得令人发指，半年苦修，他也只是堪堪达到炼气三层初期的水准，灵力增长微乎其微，但好处也显而易见。他的灵力变得愈发精纯绵长，根基扎实无比，龟息匿气的效果更是与原先的残篇法门完美融合，如今他若全力收敛气息，便是炼气五六层的修士，若不刻意仔细探查，也难以察觉其具体修为。他整个人也如同被打磨过的璞玉，气质愈发内敛沉稳。

而《蕴剑诀》的修炼则更为艰难晦涩。所谓“温养庚金之气于肺腑”，初始阶段几乎毫无头绪，他只能凭借玉简中模糊的指引，每日在黎明时分，对着东方天际第一缕紫气，以特殊呼吸法吞吐，试图捕捉那虚无缥缈的“先天庚金之气”。半年过去，除了感觉肺部偶尔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刺痛感外，并无任何实质进展。但他心志坚韧，深知此诀非同小可，依旧日日不辍。

这期间，赵虎在服用了陈渊那特制的“清瘴丸”后，溃烂和麻痹症状得到了控制，虽未根除，但至少能正常活动修炼了。他对陈渊的恨意丝毫未减，却因那诡异毒素的威胁和柳如烟若有若无的“关注”，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茬，只是那怨毒的目光，时常如影随形。刘莽几次挑衅，见陈渊始终不接招，也渐渐觉得无趣，只是日常的冷嘲热讽少不了。

这一日，外门执事堂前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气氛热烈而紧张。半年一度的外门小比，正式拉开帷幕。

所有外门弟子，除非有任务在身或闭关突破，皆需参加。小比规则简单粗暴——擂台混战！百人为一组，在划定区域的擂台上自由对战，最后留在台上的十人晋级下一轮。

陈渊被分在了第三组。他站在擂台边缘不起眼的角落，气息收敛，如同一个误入战场的旁观者。他扫视着擂台，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赵虎在另一侧，正摩拳擦掌，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可能的对手，自然也看到了陈渊，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柳如烟则在隔壁擂台，气定神闲，仿佛只是来走个过场。张明和他分在同一组，此刻正紧张地站在陈渊身边，脸色发白。

“陈……陈师兄，我们怎么办？”张明声音发颤。

“看着就好。”陈渊低声道，“跟紧我，别主动出手。”

“铛！”钟声敲响，混战开始！

刹那间，擂台上灵力爆发，呼喝声、兵刃碰撞声、术法轰鸣声响成一片。弟子们为了那十个晋级名额，纷纷捉对厮杀，或三五成群结成临时同盟。

陈渊拉着张明，如同两条滑溜的游鱼，在混乱的战团边缘游走。他步伐诡异，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袭来的攻击，同时指尖偶尔轻弹，或是踢动脚下碎石，总能“恰到好处”地干扰到那些试图围攻他们，或者威胁较大的弟子，让他们或是招式走偏，或是被旁人趁虚而入。

他从不主动攻击，始终保持着炼气三层初期的微弱灵力波动，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毫不起眼。有人见他“软弱可欺”冲上来，却总会被各种“意外”绊倒，或者被他以《龟虽寿功》绵长的防御灵力轻巧卸开力道，再被张明趁机补上一下（在陈渊暗中指点下），狼狈落败。

赵虎在擂台上大杀四方，他炼气四层巅峰的修为在第三组算是顶尖，加上憋了半年的怨气，出手狠辣，已经连续将四五名弟子轰下擂台。他几次想冲向陈渊，却被其他急于表现或抢夺位置的弟子缠住，气得他怒吼连连。

“陈渊！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过来与我一战！”赵虎一边将一个对手打飞，一边朝着陈渊的方向咆哮。

陈渊恍若未闻，只是侧身避开一道失控的火球术，顺手将旁边一个试图偷袭张明的弟子引向了赵虎的方向。

那弟子收势不及，直直撞向赵虎，被赵虎烦躁地一拳轰下擂台。

“废物！”赵虎骂了一句，再抬头，却发现陈渊和张明又借着混乱，躲到了擂台的另一个角落。

混战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擂台上的人数迅速减少。当只剩下十一二人时，混战暂时停止，众人互相警惕地对峙着。

赵虎喘着粗气，身上沾了些血迹，目光死死锁定陈渊：“现在，没人打扰了！陈渊，滚过来！”

其他弟子也纷纷看向陈渊这个一直“苟”到现在的异类，眼神各异，有好奇，有不屑，也有警惕。

陈渊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缓缓走上前几步，与赵虎隔着数丈距离对峙。张明紧张地跟在他身后。

“赵师兄，何必咄咄逼人？”陈渊语气平静。

“少废话！今天老子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废了你！”赵虎狞笑一声，体内灵力狂涌，厚背砍刀再次出现在手中，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劈陈渊面门！这一刀含怒而发，威力更胜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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