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疯狂边缘窃取真理 第26章 强制“征招”

鸦巢西区边缘，气氛日益紧张。

缄默议会的“潜渊小队”活动越发频繁，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外部监测，开始更积极的深入，深入到那些因隔离墙波动而新产生的裂缝和不稳定区域。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被强行清场和驱逐的废墟拾荒者，还有在黑市中悄然流传的秘闻，关于议会需要大量“耗材”的恐怖传闻。

化名“灰鼠”的沈川，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在这片区域游荡了数日。他利用真知之瞳和“虚空低语”，远远观察着议会小队的行动模式，摸清了他们几条常用的巡逻和探查路线。

时机终于到来。

一支四名“潜渊小队”成员，正试图进入一条新出现的狭窄裂缝，其内部不断传来诡异的嗡鸣声。为首的队长手持能量场稳定器，小心翼翼地在前方开路，两名队员负责两侧警戒，最后一名队员则拖着某种沉重的探测设备。

沈川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移动，在他们侧翼的一处高楼废墟中，完美地隐藏在阴影里。他计算着距离和风向，不断探查着那道裂缝内能量波动的频率。

就在那名队长即将踏入裂缝的瞬间，沈川的目光锁定了裂缝深处，那是一个肉眼难以察觉的能量异常凝聚点，里面的污染能量团极不稳定，即将发生小范围爆燃！

他没有出声警告，因为那根本不符合一个底层拾荒者的身份。他只是看似无意地，用脚踢动了一块松动的碎石。

碎石滚动的声音在死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谁？！”小队成员瞬间警惕，武器和扫描仪齐刷刷地对准声音来源方向。

而就在他们注意力被分散的这零点几秒内——

“轰！”

一道惨绿色的能量火焰，猛地从裂缝深处喷涌而出，直扑向刚刚回头的队长！

小队成员反应极快，能量护盾瞬间激发，但仓促间显然无法完全抵消这股冲击。队长被震得踉跄后退，面罩上闪烁起代表污染度上升的微弱红光。

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刚才那声碎石响动让他们迟疑了半秒，队长恐怕会被那爆燃能量正面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在那里！”一名队员立刻锁定了沈川藏身的大致方向，能量武器瞄准。

沈川没有逃跑，而是如同一个被吓傻的卑微拾荒者，高举着双手，瑟瑟发抖地从阴影里挪了出来，嘴里发出充满恐惧的呜咽声。

“一个老鼠？”队员稍微放松了警惕，但武器并未放下。

那名队长稳住身形，面罩下的眼睛冰冷地扫过沈川，又看向那依旧散发着不稳定能量波动的裂缝入口。他做了个手势，一名队员立刻上前，粗暴地将沈川搜身，只找到了那点可怜的拾荒工具和几枚劣质骨币。

“你为什么在这里？刚才看到了什么？”队长的声音经过面罩处理，是一种合成电子音。

沈川蜷缩着身体，用刻意改变的、沙哑结巴的语调，混合着大量底层黑话和恐惧的颤音回答：“…灰…灰鼠…我叫灰鼠…老大…我…我就是捡点碎渣…刚…刚才感觉那边‘声音’不对…像…像要‘炸肺’…我…我害怕就动了一下…”

他语无伦次，但却精准地提到了“声音”和“炸肺”（黑话中对能量爆燃的称呼）。

队长目光微凝，这种能提前感知到这种细微能量变化的拾荒者可不多见，这通常需要很高的“灵感”，但这种人往往死得最快，因为更容易失控。不过，作为探路的炮灰，却是极佳的“消耗品”。

“你能感觉到里面的‘声音’？”队长冷声问。

沈川连忙点头，又慌忙摇头，表现得既想证明价值又极度恐惧：“…有…有时候能…一点…很…很吓人…不敢多‘听’…”

队长与另一名队员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正在为缺乏对裂缝内部环境感知的有效手段而头疼，扫描仪在这种高干扰环境下效果很差。

“带走。”队长毫无感情地下令。

两名队员上前，毫不客气地将沈川架起。没有解释，没有商量，只有绝对的命令。

“…饶…饶命…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川配合地表演着挣扎与恐惧。

“闭嘴，老鼠。”一名队员粗暴地打断他，“给你一个为议会效力的机会。跟着我们，用你的烂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提前告诉我们哪里‘声音’不对。做得好了，也许能赏你几瓶‘静水’（对宁神油的黑市称呼）活命。做不好……”

队员没有说下去，只是拍了拍腰间的武器，威胁意味十足。

沈川立刻“吓得”噤声，唯唯诺诺地点头。

他被编入了这支小队，身份是——“听觉探针”，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警报器。

小队重新整队，队长似乎通过某种内部通讯与上级简短汇报后，目光再次落在沈川身上。

“跟着我们，保持三米距离。听到任何异常，立刻用这个报告。”队长扔给他一个老旧简陋的通讯器，这个通讯器上只有一个按钮，“别耍花样，你的命现在不属于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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