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疯狂边缘窃取真理 第21章 复仇序曲

实验室寂静的环境中，沈川像旗杆一样站立在原地，缓缓平复着因新生力量而微微激荡的心绪。狂喜过后，是极致的冷静——源自“虚空低语”的绝对理性，时刻在提醒着他，未知的力量往往伴随着未知的代价，失控的强大力量往往比弱小的力量更加致命。

他必须彻底了解自己获得的能力，这样才能在这个疯狂的世界立足，。

首先是最真知之瞳，这个从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就获得的能力，也是他使用的最多的能力。他心念微动，信息流如画卷般展开。解析范围从之前的数十米扩展至近百米，主要是穿透性获得了极大增强，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墙壁的结构，墙壁后微弱的能量在空气中流动。解析精度也得到大幅提升，比如眼前的一块金属碎片，它的成分、锻造工艺、磨损年限等信息瞬间了然于胸。

【消耗：持续开启基础感知，精神力消耗极低，近乎身体本能的能力。深度解析或超距感知，消耗呈指数级上升。】

【限制：对高位格能量、特殊屏蔽材质解析效果大幅减弱。过度依赖可能导致信息过载（虽已得到极大缓解，但非绝对的免疫）。】

【代价：暂无明显新增代价，或已被融合能量所覆盖，有待长时间的测试。】

接着是对虚空低语的测试，他再次激活这种绝对冷静的状态。世界瞬间变得更“清晰”，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呈现在眼前，思维速度暴涨，能轻易捕捉到环境中最细微的线索，并能对其加以整合推理。他甚至能微弱地“聆听”到非声波信息，比如那扇合金大门，内部机括的磨损程度，能量回路的微弱残响。

【消耗：维持此状态本身，消耗中等。进行高强度计算或“聆听”极其微弱/加密信息时，消耗剧增。】

【限制：过度使用会导致情感剥离效应加剧，可能向非人形态滑落。对纯粹物理现象或毫无信息残留的目标效果有限。】

【代价：情感钝化。长时间的维持，会暂时削弱喜悦、恐惧、愤怒等情绪，仅保留人格中的绝对理性。需定期解除状态，以避免出现人格认知障碍。】

最后测试的，是最危险也最强大的湮灭之触。他先是极其谨慎地凝聚出一丝幽暗能量，覆盖于指尖，然后他选择了一个更小的目标——地上的一粒金属碎屑。

接触的瞬间，碎屑无声湮灭，比之前那个金属零件消失的速度更快。

他开始逐步加大能量输出，尝试湮灭更大、更坚硬的物体。从废弃的金属把手到一小块完整的合金板材，整个过程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沈川敏锐地察觉到，随着湮灭物体的体积和质量强度的增加，他自身的体力与精神力也会加速消耗。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每使用一次“湮灭之触”，都有一丝源自宇宙法则的“排斥感”叠加在他身上，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却令人心悸。

【消耗：湮灭物体所消耗的能量与物体的质量、能量强度、结构复杂度成正比，消耗巨大。】

【限制：对蕴含极强能量或特殊规则保护的物体效果未知/可能无效。无法湮灭概念性、非物质性存在。】

【代价：存在感消蚀殆尽 / 世界规则排斥。每次使用都会微量削弱自身与当前世界的“连接稳固度”，并可能吸引世界规则本能的“关注”与“排斥”。过度使用后果未知，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灾厄。】

测试结果让沈川心头沉重，力量确实很强大，使用效果惊人，但代价也同样令人恐惧。“虚空低语”会侵蚀人的本性，“湮灭之触”会不断挑战世界规则。它们是他保命的底牌，但绝不可以做为随意挥霍的资本。

“必须谨慎使用这些能力，他们就是我手中的双刃剑，每一次挥舞，都可能伤及自身。”他在原地喃喃自语，声音在绝对冷静的状态下显得毫无波澜。

知晓了如何使用这些力量之后，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大门。真知之瞳穿透厚重的合金，仔细扫描着门外的情景。

门外走廊一片狼藉，布满巨大的爪痕和撞击凹坑，显然那头怪物之后又疯狂挣扎了许久。地面上，残留着一大片已经干涸发黑的粘稠血液和破碎的组织碎片，顺着怪物逃走的方向，向着走廊的黑暗深处延伸。

【血迹分析：源自“隐匿猎手”…蕴含神经毒素及“湮灭之触”残留能量…生物活性：完全消失。】

【拖拽痕迹：指向西北方向…距离：约120米后转入右侧通道…】

【环境扫描：未发现其他活跃生命信号…】

死了。

那头几乎将他逼入绝境的怪物，终究还是倒在了毒液和“湮灭之触”残留能量的双重折磨下。但它临死前，似乎挣扎退去，这是要返回了巢穴？

一个念头浮现在沈川的脑海，如果那个方向是它的巢穴的话，一定要找到它！

并非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前去确认，也为了彻底终结这些难缠的怪物，更是为了测试自己强大的能力。

测试这新生的力量，在面对曾经无法抗衡的敌人时，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这无疑风险巨大，但那怪物巢穴中可能存在更多的东西（或许有更多蚀骨币？也或许有其他的资源？亦或是了解这种生物的习性，方便以后更容易对抗？）。经过沈川深思熟虑之后，未曾消失的复仇之火，再次燃烧起来，驱动他前往。

他走到控制大门的终端前，终端明显早已断电，物理开关也因之前怪物的猛烈撞击，变形卡死。

沈川伸出手指，指尖“湮灭之触”的幽光再次亮起，极其精准地覆盖在门锁内部的结构点上。他没有选择将整扇大门湮灭，那消耗太过巨大，而且根据计算很可能引发结构坍塌。

无声无息间，内部复杂的锁舌和卡簧被精准地湮灭出一个缺口。

“咔哒”一声轻响，沉重的合金大门失去锁固，轻易的被他推开。

门外，浓郁的血腥味和**气息扑面而来。走廊中更加黑暗，只有真知之瞳提供的能量视觉勾勒出惨烈的现场。

他深吸一口气，“虚空低语”状态开始运转，压下所有不必要的情绪，沿着地面上那道清晰的拖拽血迹，如同一个最冷静的猎手，一步步向着走廊深处，向着那怪物巢穴的方向走去。

复仇的序曲，悄然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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