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大厅那令人窒息的羞辱终于暂告一段落。
随着秦婉等人哄笑着散去,两名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雄性兽人仆役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几乎虚脱的苍凛。他们手上戴着特制的皮手套,动作机械而有力,不容反抗。
“走。”其中一人粗声催促,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苍凛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赵磊”的房间。那个轻浮的、刚才当众抚摸他,又“救”下他的纨绔子弟。
宁死不屈的决心依旧在胸中燃烧,但身体被长时间倒悬和鞭打后的剧痛与虚弱,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他只能任由自己被半拖半架地拉离了奢华却冰冷的大厅。
他们并没有直接将他送往客房,而是拐进了一条偏僻的走廊,来到一间冒着湿热蒸汽的石屋前。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皂角和某种消毒药草的气味扑面而来。
屋内灯火通明,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用石头砌成的浴池,里面盛满了冒着热气的温水。池边摆放着搓澡用的丝瓜络、软刷,以及一些盛放着不明液体的瓷瓶。
“进去,洗干净。赵公子不喜欢脏污。”另一个仆役冷冰冰地命令道,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需要清理的物品。
苍凛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明白了,这是侍寝前的“准备”。强烈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比鞭子抽在身上更甚。他宁愿带着一身血污和尘土去面对“赵磊”,也不愿经历这种如同对待牲畜般的清洗流程。
“我自己来。”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试图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然而,那两个仆役显然见惯了这种反抗。他们嗤笑一声,不再废话,直接动手。一人牢牢按住他挣扎的手臂,另一人拿起一个木瓢,舀起热水,毫不留情地从他头顶浇下。
温热的水流冲过他精悍的身体,带走部分血污和汗水,却冲不散那刻骨的耻辱。紧接着,粗糙的丝瓜络和软刷开始在他身上用力擦拭,重点清洗着那些可能被“主人”触碰或观赏的部位。
他们甚至强迫他抬起手臂,清洗腋下,分开下肢,清理更**部位。
苍凛紧闭着双眼,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他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石雕,任由摆布,所有的羞愤与抗拒都被死死压在冷硬的面具之下,唯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滔天巨浪。
“赵磊”那张带着狎玩笑容的脸,和那句“今晚归我”的宣告,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清洗持续了将近一刻钟。当仆役终于停手时,苍凛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快被搓掉了一层,火辣辣地疼。
随后,一条干燥但粗糙的布巾被扔到他身上,示意他自己擦干。接着,那件几乎透明的薄纱袍被递了过来。
看着那件轻飘飘、什么也遮不住的纱袍,苍凛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受到了剧烈冲击。他机械地接过,手指因极力克制而僵硬地将其披在身上。冰凉的丝绸触感与他刚刚被热水烫过的温热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纱袍的带子系在腰间,形同虚设。他健硕的身材、紧实的肌肉线条,乃至肌肤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和耻辱的守宫砂,都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好了,走吧。别让赵公子等急了。”仆役满意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再次架起他,朝着“赵磊”所在的客房走去。
苍凛被推搡着前行,脚步虚浮。温热的水汽似乎还萦绕在身边,但心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死寂。他现在就像一件被精心打理好的祭品,即将被送往那个名为“赵磊”的祭坛。
月色透过孙府客房的雕花木窗,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房间内熏香袅袅,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死寂。
苍凛被两名护卫押了进来。
他刚刚被强行“梳洗”过,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袍勉强覆在他身上,几乎透明,根本无法遮掩其下结实而优美的肌肉线条,反而平添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屈辱感。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墨绿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水珠沿着他冷峻的侧脸滑落。他那双总是锐利如豹的眼眸,此刻一片灰败,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被推搡着站定后,他便垂下眼睑,紧抿着薄唇,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千年寒冰。
“赵公子,人给您带到了。这头黑豹性子烈得很,您看……”领头的护卫谄媚地对着房内背对着他们、正欣赏着墙上字画的身影说道。
那身影转过身,正是易容成赵磊模样的云芊芊。她打量着苍凛,用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轻浮语气说道:“嗯,不错。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把门带上。”
“是是是,赵公子您慢慢享用。”护卫们连声应着,恭敬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门闩落下。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赵磊”和苍凛两人。
苍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紧绷了一下,灰败的眼神中骤然迸射出冰冷的警惕和厌恶。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刃,狠狠刺向“赵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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