锚链哗啦啦的声响刺破死寂,船在黑河岸边停稳。甲板上鞭刑的血腥味尚未散去,船侧倒吊着的六个鸦族战士呛咳挣扎的微弱声音,如同钝刀割着神经。
林娆不再看那惨状,转身走向舷梯。护卫立刻跟上。
“大人!”
那个单膝跪在冰冷甲板上的身影猛地抬头。乌冥羽的声音带着沉甸甸的穿透力。
林娆脚步未停。
乌冥羽保持着跪姿,磐石般稳固。他盯着她的背影,红瞳中是决绝的痛苦:“他们撑不住了!罚我!十倍、百倍,我都认!只求您——”目光锁住船侧挣扎的身影,“——拉上去一尺!喘口气!我乌冥羽…随您处置!”将自己彻底压上赌桌。
林娆停在舷梯口,夜风撩动发丝,微微侧脸。
“呵,行。”她没回头,声音冷硬,“把那几个废物拉上去一尺,别淹死了。人看好。”
“是!”护卫应声而动。
乌冥羽紧绷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松。“…谢大人。” 这是交易确认,无关感激。
林娆径直下船。护卫迅速在河滩石桌摆上水果、点亮油灯。“都退下。百步外,没令不准近。”她挥手。
“是!”护卫身影迅速融入远处夜色,只余模糊轮廓。
河滩瞬间空旷,只剩油灯摇曳的光晕和黑河呜咽的水声。乌冥羽被带到石桌旁,赤着上身,夜风掠过激起一片寒栗。
林娆捻起一颗葡萄,抬眼:“过来。”
压迫感在空旷中倍增。乌冥羽抿紧唇走近。她的目光如冰冷探针,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
林娆忽然伸手,冰凉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胸肌。“怕了?”语气平淡无波。
乌冥羽身体猛僵,瞬间偏头躲开触碰,耳根骤然滚烫:“…要罚便罚。”声音竭力维持平稳。
林娆轻笑,起身走向旁边那尊半人高的粗犷石像,拍了拍冰冷的石身。“举起来。”下巴一点,“举到我满意。”
乌冥羽没有丝毫犹豫。弯腰,双手紧扣冰冷基座,肩背手臂肌肉贲张如铁!低吼一声,腰腹猛然发力,沉重石像硬生生离地!他牙关紧咬,脖颈青筋暴起,奋力将其举过头顶!身体剧晃,脚下砂石深陷。粗重的喘息瞬间喷出白雾,汗水涌泉般渗出,在油灯光下闪烁。手臂与双腿细微颤抖,力量已达极限。
林娆绕到他身后,目光落在他因用力而紧绷挺翘的臀部轮廓。
她的手中,无声无息多了一个冰冷小巧、闪着金属寒光的夹子!
乌冥羽虽无法完全看到,但那金属特有的冰冷反光和形状瞬间刺入脑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攫住了他!
林娆捏住他兽皮裙的后摆布料,猛地用力向上一掀!
粗糙的裙布被大幅提起,后腰系带绷紧!紧接着——
“咔哒!”一声清脆而冷酷的金属咬合声!夹子精准地夹住了被掀起的裙摆布料,牢牢固定在高位!整片后腰至臀峰上缘的弧线,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冰冷的夜风中!
“唔——!”乌冥羽爆出一声更加压抑、如同困兽般的哀鸣!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猛地冲上头顶!身体僵直如铁铸!被夹住了…彻底暴露了…这认知带来的冲击远超任何鞭打!灭顶的羞耻如同冰水灌顶,将他淹没!最后的屏障被无情撕开、固定,展示于这空旷的刑场!
在这毁灭性的羞耻冲击下,一股源于本能的巨大冲动猛地压倒了之前的承诺和恐惧!乌冥羽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想松开紧扣石像的手!放下这该死的重物!立刻、马上、不顾一切地去撕扯那个该死的夹子,把被掀起的裙摆狠狠拽下来!身体重心已然因这强烈的意图而前倾,手臂肌肉松动,石像剧烈摇晃!
“想放下?想扯掉?”林娆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瞬间缠上他即将失控的神经!
乌冥羽的动作猛地僵死!石像的晃动停滞在半空。巨大的羞耻感烧红了他整张脸、脖颈乃至耳根,浓重的血腥味在紧咬的牙关中弥漫开来。被撞破意图的难堪和被看穿的恐慌让他呼吸骤然停滞。
他不敢回头,也不敢继续动作,但那股因极度羞耻而生的、想要摆脱暴露处境的强烈冲动仍在体内翻涌。几秒钟死寂般的挣扎后,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翻腾的情绪强行压入深渊。再开口时,声音低沉沙哑,不再破碎,却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沉重和克制,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硬挤出来:
“林娆…”
“…鞭打…浸水…或任何刑罚…” 他顿了一下,极力压抑着声音的微颤,但清晰无比,“…我都受着。只求——换种方式!”
这几乎是他最后的底线。放下了“求您”的卑微姿态,用自己“认罚”的承诺作为前提,只为争取一个更“体面”的惩罚。这是带着族长沉重尊严感的谈判,是他不彻底放弃承诺前提下的最大反抗。
林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她终于绕到他身侧,微微偏头,审视着他那张因极致羞耻而涨红、写满痛苦和坚持的侧脸,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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