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单调而规律。
车厢内,光线昏暗,只有从窗帘缝隙透入的些许天光,勾勒出相对而坐的两人轮廓。
林娆慵懒地靠在软垫上,姿态闲适,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寻常的出游。她那双暗红色的桃花眼,在昏暗中似乎也流转着微光,此刻正毫不避讳地落在对面的乌冥羽身上。
乌冥羽穿着一身黑色的连体兽皮裙,材质粗糙,样式简单,宛如一条厚重的连衣裙,仅在腰间用一根粗糙的麻绳随意系住,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
他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上,黑色长发束成的低马尾垂在颈后,衬得他苍白的肤色在昏暗光线下更显脆弱。
他紧抿着薄唇,红瞳低垂,刻意避开林娆的视线,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充满了戒备和难以言说的屈辱。
自从“绑架”成功,离开兽奴营的范围后,他心中那丝侥幸的萌芽,此刻在林娆沉默的注视下,正一点点被不安取代。
终于,林娆动了。
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玩味。“过来,”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坐我边上。”
乌冥羽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抬起眼,红瞳中闪过一丝抗拒。他抿紧了嘴唇,没有动弹。
林娆挑了挑眉,暗红的瞳孔里兴味更浓:“怎么?需要我再说一遍?”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透出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乌冥羽深吸了一口气,内心剧烈挣扎。他不断提醒自己此刻“绑架者”的身份,试图维持住最后一点虚张的声势,但对林娆根深蒂固的畏惧,以及对她恐怖实力的认知,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
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极其缓慢地、带着万分不情愿地挪动身体,坐到了林娆身侧的软垫上,但依旧刻意保持着半掌的距离,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看着他这副样子,林娆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她忽然伸出手,指尖径直探向乌冥羽连体兽皮裙的领口。
那领口是交叉式设计,微微敞开着,露出小片锁骨和胸膛的肌肤。
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乌冥羽如同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颤!
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抓住了林娆探入他衣领的手腕,力道之大,指节都瞬间泛白。
他侧过头,避开林娆近在咫尺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压抑着羞愤的低喝:“……住手!你别太过分。你现在只是我的俘虏,我不是你的兽奴。”
林娆任由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既没有挣脱,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乌冥羽近在咫尺的侧脸,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因为羞恼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连耳根都透出了血色。
她凑近了些,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带着冷峭的玩味:“乌冥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了?”
乌冥羽瞳孔微缩,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却被林娆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别忘了,现在,是你在‘绑架’我。”她刻意加重了“绑架”两个字,指尖在他紧握着她手腕的掌心里轻轻划动,带来一阵痒意,随即语气骤然转冷,带着危险的意味,“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胆大包天的绑架犯?嗯?”
乌冥羽呼吸一窒,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懈了几分。林娆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破了他勉强维持的伪装。
林娆趁势继续施压,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乖一点,好好‘伺候’。我就当这次绑架的事没发生过。”
她话音一顿,红瞳眯起,里面闪烁着绝对掌控的光芒,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压迫,“还是你以为,离开了林家,没有玄甲卫在场,你就能反抗我了?乌冥羽,你当我是病猫吗?!我表妹此刻已兵临乌鸦族地。他们的生死,就在你这一念之间。”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凌厉的杀气:“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怎么戴上这锁魂圈,成为我俘虏的?!”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乌冥羽心上。
瞬移、雷火、那些被绝对力量支配毫无反抗之力的屈辱记忆瞬间涌上心头。那点可笑的侥幸心理被彻底粉碎,抓住林娆手腕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林娆敏锐地感受到他力量的流失和精神的溃败,顺势抽回了手,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
乌冥羽脸色惨白如纸,下颌线紧绷得像是要裂开,最终,他认命般地垂下了眼睑,不再做任何剧烈的反抗,只是身体依旧僵硬得像一块冻硬的石头。
见他屈服,林娆眼中的兴味更盛。她忽然想起什么,用指尖轻轻点着膝盖,竟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哼唱起一段露骨俚俗的“十八摸”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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