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林家贞砂司,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血腥、草药和冰冷金属的怪异气味。
这里的墙壁由厚重的青石砌成,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令人胆寒的刑具,从带着倒刺的鞭子到形状古怪的镣铐,无一不昭示着此地的职能。
几盏兽油灯在墙角摇曳,投下昏暗跳跃的光影,将房间中央一个结构特殊的金属刑架照得忽明忽暗。
这刑架设计得极为刁钻,不仅用于固定四肢,更有一个凸起的结构,迫使受刑者腰臀悬空,小腹紧绷,将下身最私密、最脆弱的区域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砰”地一声闷响,半狼族副手沙牙被两名玄甲卫粗暴地推了进来,沉重的镣铐撞击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是第一个被带进来“点砂”的。
沙牙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棕黑色的短发如鬃毛般坚硬,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往日战斗留下的疤痕,此刻在昏暗灯光下更显狰狞。
他那双属于狼族的竖瞳迅速扫过整个房间,将刑具、刑架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感尽收眼底。
方脸阔额,鼻梁上有一道明显的断痕,彰显着他的悍勇。
厚实的嘴唇紧抿着,带着一丝不屈的冷笑。即使手脚戴着相连的镣铐,颈部套着抑制项圈,仅穿着一条简陋的兽皮短裤,他185公分狼族战士的骨架依旧挺得笔直,肩背虬结的肌肉如岩石般块块分明,腰腹间交错的刀疤诉说着他并非怯懦之辈。
性格烈性忠勇、宁折不弯的他,此刻眼中燃烧着的是**裸的仇恨与戒备。
“看什么看?跪下!”一名玄甲卫厉声喝道,试图用气势压倒他。
沙牙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威胁性的呜咽,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
他非但没有跪下,反而向前踏了半步,镣铐哗啦作响。
让他在这象征着屈辱与折磨的地方向人类低头?休想!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轻佻和恶意的女声响起:“哟,火气还挺大。”
秦婉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她穿着暗紫色的敞襟罗裙,墨黑凌乱的中长发随意披散,耳后的银骷髅耳钉闪着冷光。
丹凤眼上挑,带着邪气,左眼角的黑痣随着她讥诮的表情微微一动。
她打量着沙牙,目光像毒蛇一样滑过他仅着兽皮短裤的身体,最终刻意停留在那关键部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到了这儿,还摆你副首领的架子?”秦婉走近几步,颈间细银链上的迷你兽牙吊坠轻轻晃动,“识相点,自己把该脱的脱了,乖乖配合点砂,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沙牙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怒火更盛。脱衣?配合?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在宴会厅被当众抽打衣裤已是奇耻大辱,如今还要在这私密刑房里,在仇敌的目光下彻底暴露?他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做梦!”
秦婉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她嗤笑一声,对旁边的玄甲卫使了个眼色。
沙牙以为对方要用强,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低吼一声,如同炮弹般猛地向离他最近的一名玄甲卫撞去!即便戴着镣铐,他爆发出的力量依旧惊人,那玄甲卫被撞得一个趔趄。
然而,他忘了颈上的项圈。
“滋啦——!”一道强烈的电流瞬间从项圈传出,窜遍全身!沙牙身体猛地一僵,剧烈的疼痛和麻痹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重重摔倒在地,手脚的镣铐叮当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婉冷眼看着在地上痉挛的沙牙,语气充满了不屑。
她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沙牙因痛苦而蜷缩的身体,声音压低,带着**裸的威胁:“再动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剥光了,拖回宴会厅,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半狼族勇士的‘英姿’?”
沙牙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电击的余痛,而是因为秦婉话语中描绘的场景。
当众全裸……在那些刚刚羞辱过他们的权贵面前……那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毁灭。
他古铜色的脸颊瞬间失去了些许血色,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
他可以不怕死,但不能忍受族人因他而蒙受更大的耻辱,也不能忍受自己以那种方式被彻底践踏尊严。
就在这时,又一个清冷慵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林娆缓步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合体的黑色旗袍,勾勒出纤腰丰臀的曼妙曲线。
齐刘海下,一双暗红色的桃花眼淡淡扫过全场,冷白的面庞在昏暗光线下仿佛泛着玉质的光泽。
她刚刚处理完宴会厅的尾声,神态间带着一丝倦懒,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婉立刻换上谄媚的表情,凑上前道:“表姐,您来了?这个狼族的家伙不听话,正教训呢。”她指了指地上的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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