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冥羽沉默地吃完了那碗粥。胃里是暖了,可身体深处那股被石像耗尽的虚脱感,依旧像冰冷的藤蔓缠着他的骨头,沉甸甸的。他放下碗勺,动作放得很轻,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林娆就坐在对面,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半眯着,像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落在他身上。房间里的烛火偶尔爆开一点细微的噼啪声,衬得这沉默更让人心头发紧。
他吃得并不安心。每一口食物咽下,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屈辱和警觉。这短暂的“温和”,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位大小姐的心思,比他族里那些最诡谲的巫术还要难以捉摸。
果然,他刚放下勺子,林娆就开口了。她随意地踢掉了脚上的软底绣鞋,露出一双白皙的脚,搭在脚踏上晃了晃。
“躺下。”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但里面的命令意味却像冰冷的铁链,瞬间箍住了乌冥羽的心脏。
躺下?乌冥羽猛地抬头,看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娆用下巴点了点软榻的尾部,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用你的身子,给我暖脚。”
用身体?暖脚?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乌冥羽的神经上。一股滚烫的羞耻和荒谬感瞬间冲上头顶,烧得他耳根发烫。身体?怎么用身体暖脚?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极其不堪的画面,难道是……
“当然是用你的胸膛小腹,抱着我的脚入睡。”林娆似乎看穿了他瞬间的混乱,坏笑一声,补充道。那语气理所当然,又带着**裸的戏谑,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荒谬!下流!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混合着强烈的屈辱,轰然在乌冥羽胸腔里炸开。他是鸦族的首领!即便沦为阶下囚,戴上了这屈辱的项圈,也绝做不到像一个暖炉、一个玩物般,用自己的胸膛和小腹去包裹一个人类女子的脚!
“休想!”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因为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羞愤而变得沙哑破碎。身体猛地后撤,只想离这命令、离这屈辱远一点!
林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冰冷的嘲弄。
乌冥羽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手腕骤然传来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他被猛地向前一拽,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几乎是脸朝下地摔趴在软榻尾端那厚厚的毛垫上。
毛绒的触感带着暖意,却丝毫无法驱散他此刻的冰凉。他本能地就要撑起身——这趴伏的姿态本身就充满了臣服和屈辱!
然而,他刚有抬起的动作,一只微凉却异常有力的手就猛地按在了他的后颈上,将他死死地压向软榻!力道之大,让他的脸颊几乎完全陷进柔软的毛垫里,呼吸都为之一窒。
趴着?被这样按着?
这个姿势,像被钉住翅膀的鸟,又像被教训的孩童!极致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乌冥羽。他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肘奋力向后顶去,双腿也试图蹬踹——他必须挣脱这屈辱的禁锢!
就在这时——
“啪!”
一声清脆响亮、带着点教训意味的拍击声,猝不及防地在他身后响起。
林娆的手掌,结结实实地、带着点惩戒力道地拍在了他紧绷的臀上!
臀……臀部?!
乌冥羽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死!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在这一巴掌下彻底凝固。
一股难以言喻的、爆炸性的羞耻感像火山熔岩般瞬间冲上他的头顶,烧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脸颊、耳朵、脖子,所有裸露的皮肤瞬间红得发烫,几乎要滴出血来!打屁股?! 这种惩罚方式……这种只有对待最顽劣、最不听话的幼童才会用的方式!她竟然……竟然用在他身上?!他是鸦族的首领啊!
这不仅仅是疼痛(虽然那拍打的地方确实火辣辣地发麻),这更是对他尊严最彻底、最**的践踏!比之前的任何电击、任何言语羞辱都更让他感到崩溃。一股强烈的酸涩猛地冲上眼眶,被他死死咬住牙关压了下去。
更让他惊恐的是,那本就短得可怜的兽皮裙,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拍打力道和他刚才的挣扎动作,猛地向后滑褪了一大截!一大片苍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烛光下,感觉异常清晰而冰冷。
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审视的目光,像冰冷的针,扎在他暴露的皮肤上。
林娆那只刚才拍打过他的手,现在正极其危险地勾住了他后腰那已经滑上去的裙边缘,指尖甚至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热。
乌冥羽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果然,那只手猛地向上一掀!
粗糙的兽皮裙摆被掀到了极限,将他整个后腰窝、脊线,甚至一小部分后腰的弧线都暴露无遗!冰冷的空气毫无阻隔地亲吻着那片从未示人的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和密集的鸡皮疙瘩。
“啊……”一声短促到几乎听不见的、饱含绝望和羞愤的呜咽,被乌冥羽死死地堵在喉咙里。他像一尊被剥去所有遮掩的石雕,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臀瓣被粗糙的裙边勒紧,还有那暴露在外的皮肤被空气抚摸的触感……巨大羞耻彻底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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