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听竹院的竹影在窗纸上投下斑驳的纹路。傅红雪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拂过苏晚卿熟睡的脸庞,她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清晰,睫毛微颤,像是还在做着安稳的梦。昨夜重逢的喜悦尚未褪去,他心中却满是警惕 —— 慕容忠的暗哨已发现苏晚卿的踪迹,账簿又藏在房内,听竹院早已成了龙潭虎穴,必须尽快将账簿交给烟雨楼旧部,同时带着苏晚卿离开慕容府。
“唔……” 苏晚卿缓缓睁开眼,见傅红雪正盯着自己,脸颊瞬间泛红,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她坐起身,发梢垂落,扫过傅红雪的手臂,触及他包扎伤口的布条时,眼神瞬间变得担忧,“伤口还疼吗?”
傅红雪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不疼了。晚卿,你不能再待在慕容府了,慕容忠的人已经发现你,这里太危险。”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今日我要去‘风云赌坊’,那里是黑风堂京城分舵的据点,我想借赌坊设局,引出分舵主,趁机将账簿交给烟雨楼的人。你先跟着小翠去城郊的破庙,那里有烟雨楼的人接应。”
苏晚卿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还是点头:“好,我听你的。只是你一定要小心,黑风堂的人阴险狡诈,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瓷瓶,递给傅红雪,“这里面是‘无影毒’,只要沾到皮肤就会发作,半个时辰内若不解毒,就会全身麻痹,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傅红雪接过瓷瓶,贴身藏好,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却坚定:“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找你。”
两人简单收拾后,苏晚卿跟着小翠从听竹院的密道离开 —— 这是傅红雪昨日发现的,密道直通城郊,能避开慕容府的耳目。送走苏晚卿后,傅红雪换上慕容轩常穿的宝蓝锦袍,带着两个小厮,朝着风云赌坊走去。
风云赌坊位于京城西侧的繁华地段,门口挂着醒目的红灯笼,门口的护卫穿着黑衣,腰间系着黑风堂的腰牌,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进出的人。傅红雪刚走到门口,就被护卫拦住:“请出示令牌。”
傅红雪故意装作不满的模样,掏出一锭银子扔给护卫:“什么令牌?本公子来赌钱,还要令牌?”
护卫接过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还是摇头:“公子见谅,这是赌坊的规矩,没有令牌,不能入内。”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男子从赌坊内走出,面容阴鸷,腰间系着金色的腰牌 —— 正是黑风堂京城分舵主赵虎。他看到傅红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着走上前:“这不是慕容三公子吗?怎么,想来赌坊玩两把?”
傅红雪心中一喜,表面却装作茫然:“你认识我?”
赵虎哈哈一笑,拍了拍傅红雪的肩膀:“慕容三公子的大名,在京城谁不知道?既然是三公子,自然不用令牌,快请进!”
傅红雪跟着赵虎走进赌坊,赌坊内人声鼎沸,烟雾缭绕,每张赌桌前都围满了人,吆喝声、骰子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奢靡的气息。赵虎将他带到二楼的雅间,雅间内摆放着一张精致的赌桌,旁边站着两个穿着暴露的侍女。
“三公子,不知今日想玩些什么?” 赵虎笑着问道,眼中带着审视。
傅红雪坐在赌桌前,故意装作不屑的模样:“什么赌注大,就玩什么!本公子有的是钱!” 他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这些,够不够?”
赵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还是不动声色:“三公子果然阔绰!既然如此,我们就玩‘押大小’,简单直接。”
赌局开始后,傅红雪故意胡乱下注,每次都押大注,却每次都输 —— 他要让赵虎觉得自己是个愚蠢的纨绔,容易掌控。不到半个时辰,傅红雪就输掉了数千两银子,桌上的银票所剩无几。
“晦气!” 傅红雪怒拍桌子,将骰子扔在桌上,“怎么每次都输?是不是你们的骰子有问题?”
赵虎连忙笑着安抚:“三公子息怒,赌钱本就有输有赢,若是三公子觉得不过瘾,我们可以换个玩法,赌注更大些,说不定能赢回来。”
傅红雪眼中闪过一丝 “心动”,故作犹豫:“哦?什么玩法?”
“我们玩‘赌命’。” 赵虎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三公子若是赢了,不仅能拿回之前输掉的银子,还能得到黑风堂的庇护;若是输了,就需帮黑风堂做一件事 —— 很简单,只是帮我们送一封信给慕容府的慕容忠管家。”
傅红雪心中冷笑,赵虎果然是想利用自己接近慕容忠,查清账簿的下落。他故意装作犹豫的模样,搓了搓手:“赌命?这……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三公子放心,只是送一封信而已,不会有危险的。” 赵虎诱惑道,“而且,有黑风堂的庇护,以后在京城,没人敢招惹三公子,甚至慕容府的继承人之位,也非三公子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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