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李西洲坐在铁椅上,双手被手铐锁住,面色阴沉地盯着桌面。陆时衍将一叠证据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是赵家三位受害者的尸检报告、火灾现场的助燃剂检测结果、护栏破坏痕迹,还有他与李叔、沈慕言的资金往来记录。
“李西洲,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策划了赵家连环命案,还需要我一一细数吗?”陆时衍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李西洲扫了一眼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证据?这些只能证明李叔和沈慕言做事不利,与我无关。”
“无关?”赵刚将一份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李西洲指使李叔破坏护栏、毒杀赵文婷的对话,“这是我们在李叔住处搜到的录音,你还想狡辩?”
录音播放完毕,李西洲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这是李叔故意陷害我,他因为贪心被我发现,怀恨在心,才伪造了这份录音。”
“你以为这种说辞能骗过我们?”苏清圆推门走进审讯室,手中拿着完整的同心玉璧和玄铁令,“你处心积虑夺取玉璧和玄铁令,就是为了打开秋山秘库,占有里面的文物和财富。赵家作为‘玄铁斋’的后裔,是你最大的障碍,所以你策划了这一系列‘意外’,想让赵家断子绝孙,无人再能阻止你。”
她将玉璧和玄铁令放在桌上,两者结合后投射出的秘库地图光影在墙壁上闪烁:“赵承佑在绢帛中记载,秘库中不仅有‘玄铁斋’走私的文物,还有历代首领的罪证。你担心这些罪证曝光,影响你的商业帝国,所以必须在我们找到秘库前夺取信物。”
李西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被说中了要害,但他依旧不肯认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对什么‘玄铁斋’、秘库一无所知。”
“那你解释一下,你公司账户与海外走私集团的巨额资金往来是怎么回事?”陆时衍拿出银行流水记录,“这些资金流向与沈慕言在国外的交易伙伴完全吻合,你敢说这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
“商业合作有风险,资金往来复杂很正常。”李西洲死鸭子嘴硬,“你们不能仅凭这些猜测就定我的罪。”
苏清圆看着他顽固的样子,想起了祖父札记中记载的“玄铁斋”成员的特点——极度自负,且对权力和财富有着偏执的追求。她走到李西洲面前,轻声说道:“你还记得这幅《秋山萧寺图》吗?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你不知道,赵承佑在画中留下的不仅有求救信,还有你的家族印记。”
她拿出一张放大的古画细节照片,指着萧寺墙角的一个微小印记:“这个‘李’字印记,与你家族祠堂里的祖训碑刻字体完全一致。你的先祖,正是当年背叛赵承佑、投靠‘玄铁斋’首领赵天虎的李默。百年前,李默陷害赵承佑,夺走了部分‘玄铁斋’的权力;百年后,你继承了他的野心,想要彻底掌控‘玄铁斋’,占有所有秘密和财富。”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刺穿了李西洲的心理防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祖父是研究宋代‘玄铁斋’的专家,他的札记中详细记载了这段历史和相关家族的印记。”苏清圆说道,“你以为你能掩盖百年的家族秘史,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栽在了历史的痕迹上。”
李西洲沉默了,审讯室里陷入了死寂。过了许久,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甘和疯狂:“没错!赵承佑是个懦夫!‘玄铁斋’本可以成为最强大的组织,却因为他的妇人之仁走向衰落!我先祖李默才是真正的智者,他知道权力和财富才是一切!”
“所以你就效仿你的先祖,杀害无辜,走私文物,危害国家利益?”陆时衍质问道。
“我只是在完成先祖未竟的事业!”李西洲怒吼道,“赵家占据‘玄铁斋’的信物这么多年,却胆小如鼠,不敢打开秘库,简直是浪费!只有我,才有资格掌控这一切!”
他终于松口,开始交代自己的罪行:“赵家的连环意外都是我策划的。赵宏远知道太多关于‘玄铁斋’的秘密,我让李叔在他的书房纵火,先勒死他再毁尸灭迹;赵文博喜欢登山,我就让李叔提前破坏护栏,制造失足坠崖的假象;赵文婷身体不好,我就让李叔在她的药里添加乌头碱,伪装成心脏病发作。”
“沈慕言也是你利用的棋子?”苏清圆问道。
“没错。”李西洲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对苏清圆的嫉妒和对权力的渴望,都是我可以利用的弱点。我答应他,只要拿到玉璧和玄铁令,就给他‘玄铁斋’的副首领之位,让他能掌控古董行业,报复苏清圆。”
“你为什么要等到赵宏博拍下《秋山萧寺图》后才动手?”陆时衍追问。
“因为我需要画中的线索。”李西洲说道,“我知道同心玉璧和玄铁令的传说,但一直找不到藏匿地点。直到赵宏博拍下古画,我才确定线索就在画中。我让沈慕言接近苏清圆,就是为了打探画中的秘密,没想到苏清圆的专业能力远超我的预期,竟然先一步发现了隐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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