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把那几个贱婢绑起来!”
贾母同样气个够呛,虽没对宝玉抱有多大的期望,但再差也想着让其做个富贵闲人,衣食无忧一生。
但今非昔比,如今贾琏起势,宝玉作为贾琏的堂兄弟,以后怎么都会帮衬一把,可以说贾宝玉的未来还挺光明。
然而现在告诉她,心肝儿宝玉被丫鬟霍霍了?
竟子嗣艰难?
瞧太医小心翼翼的样子,这“子嗣艰难”怕不是一般的艰难,有可能直接废了,以后难为人道!
一个哥儿没了传家之能,和宫里的太监有何区别?
这就相当于,她心肝儿宝玉算是废了!
“贱婢!贱婢!”贾母气得捶足顿胸,骂道:“没脸子的小蹄子,府里香的辣的顾着你们,反叫你们来祸害主子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荣国府定将颜面扫地,遭人耻笑。
不多时。
袭人、碧痕、秋纹、麝月四女,直接被绑来。
“将她们打死!”
贾政“腾”的站起,手臂颤抖指着四个丫鬟,厉声喝骂道。
他在意的不是贾宝玉能不能传宗接代,而是感觉丢脸!
活了五十多岁,今儿是他最羞愧的一回!
贾宝玉小小年纪被祸害,是他管家不严,怎么说都是他没理,丢人丢到祖宗面前去了!
这会儿,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衙门仵作忙拦住,说道:“先让我等审审这四个丫鬟,对此案或有帮助。”
凭多年办案直觉,他们觉得这四个丫鬟或许和“堕胎药”一案有牵扯,审问一番看看,不然只能等抓到卖人参的农户了。
“把你们干的坏事,事无巨细讲清楚!”
四个丫鬟噤若寒蝉,自知事情败露,只能老实交代了。
袭人小声道:“那回宝玉拉我到床上,我只能依了。”
碧痕道:“我瞧他们玩得欢乐,便加入了。”
秋纹道:“那回我身子燥热…”
麝月:“都是他们诱惑我…”
四女一人一句,把众人都干懵了。
仵作们摸摸鼻子,总感觉四人好像在唱戏。
贾母和贾政气得头昏眼花。
晕倒的王夫人幽幽醒来,此时竖起耳朵听完,不由得咬牙切齿,用阴冷狠辣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四女。
恨不得将几人剥皮抽筋,她的宝玉啊,竟遭此毒手!简直让她难以置信!这会儿都还恍惚着。
“大胆!”
仵作沉声道:“还在狡辩,把你们如何勾引宝二爷的事,细细道来!”
虽然几女说的有模有样,但话里话外都把自己撇出事外,原因归咎于贾宝玉。
袭人委屈道:“奴婢真没勾引宝玉……”
那回宝玉火热的看着她,然后就求她,她一个丫鬟还能反抗不成?
倒是碧痕眼珠一转,忙道:“不怪我们!都怪那人参汤!喝了之后我们都不对劲!”
“哦?”仵作眼睛猛地一亮:“什么人参汤,何时的人参汤?”
贾母皱着眉,不明白怎么扯到人参汤的。
太医明明说宝玉早就被丫鬟霍霍,明显不是今儿的人参汤,以前就有这事儿?
仵作沉声道:“细细道来,还有你们第一次勾引宝二爷,是在几月几日?”
碧痕回忆道:“那是一个落叶飘零的秋日……大抵九月十月?只记得厨房照旧送来补汤,宝玉喝不完分我们喝,随后我们四人都不对劲……”
仵作试探道:“你的意思是,那汤里被下药了?”
袭人接话道:“喝了后我身子燥热,宝玉他一把拉着我,说想要我……”
碧痕道:“我身子不对劲,便也冲上来。”
秋纹道:“我也是。”
麝月道:“我,我也一样。”
众人:“……”
一旁的太医大惊:“你们四个一块儿伺候宝二爷?难怪难怪,让宝二爷就此伤了根基!”
贾母气得脸色铁青。
贾政吹胡子瞪眼,差点暴走。
王夫人咬牙切齿,怒声道:“那寻常的人参汤,年份很低,喝了怎会有这效用!?”
要是晓得有这坏处,她绝对不会让厨房送去!
袭人低着头,小声道:“太太不知,那回好像是老太太吩咐的,那三碗想来是为琏二爷准备的,而琏二爷不要,三碗便送到我们这边来……我们以为都是人参汤没事,哪知里面该是放了壮阳的补药……”
贾母闻言皱眉,怎么扯她身上来了?
王夫人则炸毛道:“你说什么?东厢房不要送你们那儿来?”
没记错的话,那回她想让贾琏沉迷女色,用壮阳药掺杂其中,目的就是为了让贾琏伤身体……
可是怎么会让贾宝玉喝了?
也就是说,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会!怎么可能!
送到东厢房的,贾琏为什么要送给贾宝玉?
王夫人看向王熙凤,目光阴冷。
王熙凤也不心虚,虽然贾琏这会儿不知上哪儿去了,她还是很从容,淡定道:“这我却是不知了,二爷交代过,说女子补汤少喝,只需平日里少忧心,晚间睡好,补汤什么的用不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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