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根生?陆根生为什么会来这儿?”
江橘瑶思忖着,放开了赵青雅。
堂屋,陆锦澄听到了江橘瑶的心声,但他没有多想,只觉得这是江橘瑶随便一想。
江橘瑶不想在这儿待了,她出了厨房拉住陆锦澄回家,路过郑爱晶门口,看到陆根顺陪着毛豆他们打雪仗,陆锦澄也想加入。
江橘瑶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锦澄可是个,觉得冷,便进屋了。
陆凛骁还没回来,他有跑步的习惯。
休假以来这两天,一直没跑,感觉骨头都散了。
他还让江橘瑶跟着他跑,江橘瑶怕冷也怕滑倒,便拒绝了。
可是天还没黑时,赵青雅又过来,说申凤英要见她。
江橘瑶想着过了这么久,陆根生应该是去过又离开了,便去了。
结果一进去,便看到满桌珍馐,陆根生陪着申凤英坐在那儿说话。
一看到他,她转身就走。
申凤英见了,“瑶瑶,留步。”
江橘瑶转身,来到申凤英身边坐下,申凤英拉住她的手,“那日的事,根生都跟我说了,他确实有些过。”
说着,她掀眸看了一眼陆根生,“不过话说回来,妈觉得也不算过。
他就是太稀罕你,才会这样。”
江橘瑶看陆根生,“你跟我妈说这个干什么?!”
陆根生没吱声。
申凤英却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护起来了,“怎么说话呢?”
江橘瑶讪讪。
申凤英见了,拉起江橘瑶,“小雅,你坐下跟根生吃菜,我跟瑶瑶到厨房把汤端回来。”
江橘瑶,“外面冷,你咳嗽着,还是我自己去吧!”
申凤英白眼她,那样子,这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母女俩进了厨房,江橘瑶盛了汤要走,申凤英拦住她,“你不喜欢根生是不是?”
江橘瑶没吱声。
申凤英,“姑娘,我听小雅说了那个什么首长。
那不行,我们高攀不起,我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往上三代都是。
他会看上你?”
顿了一顿,“也是,你本质上是个城里姑娘,可你命不好,被替换做了妈的闺女,你就认命吧!
陆根生我看了,人生的好,也实在,你们才是良缘。”
江橘瑶看着她,“妈,我不认命。”
看着她垂落的鬓发,申凤英抬手将它拂到耳后,“乖孩子,谁想认命?谁又不想有个好命?
可人生的苦就苦在,不管你多么努力,前面就像有一个又一个坑一样,就算你躲过了这个,也会遇到下一个。
不管你多么不服气,多么小心翼翼,都是被收割的那个。
我爸死了,那年我十岁,差点儿饿死,我不认命!
你爸死了,那年我不到三十,我也不认命。
可你叔又死了,我慢慢就认了。
认了之后,你弟弟到现在都好好活着。
我常常想,只要我认命,你弟弟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像你爸和你叔那样……”
“妈,这些事,没有必然联系,你不要都归咎于自己。
我不喜欢陆根生,绝不会跟他在一起。
我喜欢陆凛骁,就是喜欢他那个人,我跟他在一起我开心,我看到他我也开心。
你不要听赵青雅胡说,在这儿为难我!”
申凤英摇头,“我没有,妈是真的觉得你们合适。”
确实,从普世价值观上来说,她和陆根生更合适。
但江橘瑶不需要普世的认同。
申凤英见说不动她,“我的话,你好好想想。”
说完,他们回了堂屋。
屋子里只有赵青雅,陆根生出去透气了。
可是在她们母女坐下没多久,陆根生也回来了。
赵青雅给大家倒了酒水。
申凤英端起要喝,她一把抢过,“妈,这杯是酒,让根生哥喝,你咳嗽了,喝热水!”
申凤英放下,“小雅想的周到。”
赵青雅主动端起,“妈喝热水,我们三个小辈儿喝酒,祝妈病早些好。
往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年!”
申凤英一听,眼睛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申凤英年轻的时候虽算不上什么大美人,但很耐看。
但相由心生,许是这些年太苦了,她脸挂了苦相。
眼角挂着风刻的细纹,鬓角霜白沾着愁,小拖把嘴垂着苦,连嘴角的那颗“福痣”下都藏着未干的潮。
她笑起来,人更加淳朴。
想到她此刻苦,以后可能更苦。
苏荔欢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认,却满面桃色,命运真是不公。
江橘瑶看着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青雅见了,勾唇淡淡轻笑。
酒过三巡,江橘瑶只觉得有些热。
陆根生也觉得不对了。
他伸手解扣子,似不经意看到江橘瑶脸色绯红,也是一副热的不行的样子,当下看赵青雅。
赵青雅朝他淡淡一笑,拉起申凤英。
“妈,你跟我到厨房,我有话和你说。”
江橘瑶,“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外面那么冷,妈还咳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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