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黑雾的陈情心中稍安。
邪教徒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不再贸然进入自己的身体。
众人也都累了,这一晚上似乎都需要休息。
陈情也渐渐让自己的意识沉睡。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黑雾的状态陷入睡眠,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自己没有身体一般,纯粹的一个意识存活在世界上。
不出意外的,陈情又做噩梦了。
没办法,白天进来的邪教徒实在是太多了。
陈情只要一睡觉,就会收到噩梦的折磨。
但他自从做出这个决定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区区噩梦,拿下。
...... ......
“教主,那面黑墙我们过不去的。”
邪教徒内部也都在为这堵“墙”头疼。
总不能真的让邪教徒一个一个的去送死吧?
“不,我们不去,这样,你和你的手下......”
“教主高明!”
“去吧。”
邪教徒走后,黑袍男看着屏幕中的黑雾:“陈情啊陈情,你可真是舍得啊。”
...... ......
第二天一早,陈情的意识醒来,只不过有些疲惫。
梦中全是那群前来索命的邪教徒。
但是陈情对邪教徒的敌意还是太大了,他们的那些嚎叫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影响。
只是陈情看到了远处的景象,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才刚刚一晚上过去,居然又来了一大批的人。
“这群邪教徒,还真的是......”
陈情有些无奈,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噩梦更加猛烈呢。
来多少邪教徒,陈情都不再怕的。
只是人群走的近了,陈情便开始有些疑惑。
眼前来的这一大批人,和之前凶神恶煞的形象大有不同。
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带着历经战乱的疲惫与惶恐。
头发杂乱地披散着,满是灰尘,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无助。
有的身上还带着未愈的伤口,血迹斑斑的布条随意地包扎着。
女人们抱着孩子,孩子小脸脏兮兮的,饿得哇哇大哭。
男人们则拖着沉重的步伐,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们之中有老人,佝偻着背,拄着简陋的拐杖,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这些幸存者相互搀扶着,缓慢地朝着陈情所在的方向走来,与之前那些嚣张跋扈的邪教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情心中一震,意识到他们并非邪教徒,而是战乱后的幸存者。
“这......”
见此情景,陈情哪里还不知道这群邪教徒在搞什么。
只是,陈情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情没有将自己黑雾化的状态解除,也没有在自己的身体上开一个洞让他们通过。
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他必须要守护的人。
外面的这些幸存者,蓝眼睛黄头发,非我族人。
陈情岿然不动。
等到靠近时,那些蓝眼睛的幸存者表现的非常的慌乱。
“他奶奶的!我说了!进去!”
邪教徒直接一脚把幸存者踹了进去。
“怎么?成瘸子了?给我往里面走!不走老子毙了你!”
幸存者们不知道进入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大概率不会有好果子吃。
随着第一个人的进入,陈情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个人的生命力逐渐在自己的体内消散。
呼......
“爱咋咋滴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情关闭了自己的感知,“眼不见,心不烦,意识沉睡之后就不知道他们死在我手里是什么感觉了。”
外面的幸存者默不作声的看着邪教徒们一个接一个的将幸存者推进了黑雾之中。
他们现在也都明白了。
这黑雾进去就是一个死。
“嗯?”
一名幸存者发出了一声疑惑。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
与此同时还有一根注射器放进了自己的手中。
幸存者大为意外,连忙朝着四周看了看。
所有的人都距离自己超过了一米,不像是他们塞给自己的。
幸存者的动作引起了邪教徒的注意:“看什么看!给我往前走!再不走老子一枪崩了你!”
幸存者连忙将头低下,同时暗暗将手中的注射器藏进了袖口。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本能的不想让他被邪教徒发现。
一路上,幸存者偷偷的将注射器从袖口当中拿出来了好几次。
这个注射器陌生的很,不是任何一个塔科夫出产的注射器。
这让他很忐忑, 对方给了自己注射器肯定是让自己去用的。
但是用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他是一点都不清楚。
这种未知最让人恐惧。
只是在幸存者距离黑雾只有十米远的位置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搏一搏。
如果不用这个注射器,那自己肯定会死。
但如果用了的话,最坏也就是死了。
幸存者一狠心,直接将袖口里面的注射器掏了出来,直接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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