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曲境之始的秘语
纯白光芒消散时,蛮吉和蛮夏正站在一座通体由脉能晶石筑成的广场上。脚下的晶石地面刻满了流转的金色纹路,纹路间流淌着细碎的本源脉能,踩在上面像踏在温暖的溪流中。广场尽头矗立着一座高逾千丈的穹顶建筑,穹顶由无数块菱形晶石拼接而成,折射着七彩的光芒,将整个广场映照得如同幻境——这里便是曲境之始的核心,脉能圣殿。
“蛮吉哥!”蛮夏紧紧攥着脉核之心碎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们……这是到圣殿里面了?”他环顾四周,广场两侧立着一排排高大的晶石雕像,雕像的形态各异,有鳞甲覆盖的战士,有背生双翼的医者,还有手持法杖的老者,每一尊都散发着纯净的脉能气息。
蛮吉刚要开口,一道空灵的女声便在广场上空回荡,与之前在城门处听到的一模一样:“不必惊慌,吾乃脉能之母,这是吾的意识投影。”随着声音落下,广场中央的晶石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由纯白脉能凝聚的身影从裂缝中升起。她没有具体的形态,像一团流动的光雾,光雾中隐约能看到无数脉能线交织,构成曲境星云的轮廓。
“脉能之母?”蛮吉上前一步,掌心的脉核之心碎片剧烈震颤,“您说魁拔是曲境的钥匙,是什么意思?”
脉能之母的身影缓缓飘到两人面前,光雾中泛起涟漪,投射出一段古老的影像:亿万年前,曲境还只是一片混沌的能量乱流,脉能之母从乱流中诞生,用自身本源凝聚出脉核之心,才稳定了乱流,形成了如今的曲境。而魁拔,正是脉核之心在每千年一次的能量潮汐中,凝聚出的“意识载体”——负责守护脉核之心,调节曲境的脉能平衡。
“初代魁拔诞生时,曲境遭遇了第一次蚀脉能量入侵,那是混沌之主的本体。”脉能之母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初代魁拔以自身为钥匙,打开了脉核之心的封印,借用本源脉能封印了混沌之主。但他也因此耗尽意识,陷入沉睡。此后每一代魁拔,都是脉核之心为了守护曲境而诞生的‘钥匙’,你们这一代更是特殊——双生魁拔,承载着本源脉能的阴阳两极。”
蛮夏听得目瞪口呆:“那……神圣联盟说魁拔是恶魔,全是假的?”
“半真半假。”脉能之母的光雾波动了一下,“第三代魁拔时,脉核之心出现了能量紊乱,导致他的意识被蚀脉能量污染,确实做出了破坏曲境的事。神圣联盟的先祖为了阻止他,篡改了历史,将所有魁拔都定义为恶魔。但他们不知道,魁拔的失控,正是因为他们过度开采脉能晶石,破坏了脉能平衡。”
广场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阿离、蛮小满等人的声音隐约传来。脉能之母抬手一挥,广场的侧门缓缓打开,众人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脉能之母的身影时,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大家都没事。”蛮吉松了口气,刚才被光芒包裹时,他还担心众人被分开。
阿离走到蛮吉身边,目光落在脉能之母的身影上,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您就是脉能之母?古籍里记载,您是曲境所有脉能的源头。”
“古籍记载的没错。”脉能之母的身影转向阿离,“粼妖族是最亲近水脉能的种族,你们的先祖曾见过吾的投影。如今曲境的脉能平衡已濒临崩溃,脉核之心因天玄的强行窥探,出现了三道裂痕,蚀脉能量正从裂痕中渗出,若不及时修复,不出百年,整个曲境都会化为混沌。”
“怎么修复?”蛮吉急忙问,他能感觉到脉核之心碎片传来的刺痛,那是核心受损的共鸣。
“需要双生魁拔的脉能共鸣,以‘钥匙’之姿重新激活脉核之心的封印。”脉能之母的身影飘向穹顶建筑,“圣殿深处的脉能台,就是激活封印的关键。但在激活前,你们必须通过‘本源试炼’——证明你们能掌控‘钥匙’的力量,而非被力量吞噬。”
众人跟着脉能之母走进圣殿,殿内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记录着曲境的起源、魁拔的诞生以及历次蚀脉入侵的历史。走到殿的尽头,一座圆形的脉能台悬浮在半空,台面上刻着与五族结晶对应的阵纹,中央镶嵌着一块凹陷的晶石槽,大小正好能容纳脉核之心碎片。
“本源试炼分为三层,分别对应‘守护’‘传承’‘觉醒’。”脉能之母的身影停在脉能台下方,“第一层试炼‘守护’,需你们抵御蚀脉能量的幻象,守住内心的信念;第二层‘传承’,需双魁拔共享记忆,理解彼此的使命;第三层‘觉醒’,需你们融合脉能,唤醒钥匙的真正力量。”
蛮吉和蛮夏对视一眼,同时踏上脉能台。台面的阵纹瞬间亮起,金色的脉能线顺着两人的脚踝爬上身体,与他们后颈的胎记相连。蛮吉只觉得眼前一花,意识突然沉入一片黑暗——第一层试炼,开始了。
黑暗中,传来风漓临终前的声音:“蛮吉,能帮你完成使命,我很开心。”紧接着,风漓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她的身体被蚀脉能量包裹,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可我好不甘心!我还没看到雾妖谷的春天,还没看到你封印混沌之主……你为什么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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