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段河面确实有问题,要不然这段时间无利绝对不动的素素,也不会整天晚上都往河面上转。
待许平阳带着三个孩子回到村时,那几对夫妻急得满脸通红。
一看到孩子回来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好了好了别打了,这不是他们的错。”许平阳连忙制止道:“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领回去好好关照吧。”
其他人都在忙活,也没在意这件事。
孩子走丢常有的事。
有些孩子有时候甚至连人带牛一起弄丢,被找到时躺在野外山地和牛一起睡大觉,倒是把父母急得团团转,看见后连人带牛一起抽。
孩子皮也正常。
像祖延宗这么安静的,反而经常被村里人说是小傻子。
有了许平阳阻拦,这几个孩子也就当头的吃了一个耳光,其余人倒也没事,全都被父母骂骂咧咧地拉扯了回去。
天黑了,开饭了,所有人都在那里吃饭喝酒。
多的没有,一人两碗酒。
村正卢老头带人发完酒,也坐在那里吃喝了起来。
一道偷偷摸摸的身影,从后面悄悄拿走了剩下半坛子酒,又摸着夜色要朝村后面跑,只是没跑多远,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前面。
他抬头看时,目光落在了那标志性的一头短发上,不由地一怔。
“许……许师傅……”
“怎么不跑了。”
“吴大官人都没跑掉,我哪有这本事。”
“你还知道吴颖的事……你是石桥峪来的泼皮?”
“不敢瞒许师傅,我本就是在吴大官人手底下做事,如今吴大官人去了狼山,石桥峪又无我等容身之处,便只能回家了。我本就是这河湾村之人。”
“这般么,把酒还回去吧,不就追究你盗拿之罪。”
这泼皮“嘿嘿”一笑,拎着酒坛来到许平阳身边,看着不远处正吃得欢的村里人,小声道:“许师傅,你不觉得这个村子奇怪吗?”
许平阳看着他,眼神平静。
这泼皮尴尬笑了笑道:“许师傅,我知道这个村子的秘密,半坛酒可否?”
“说吧。”
得了允诺,泼皮提着酒饮上一口。
“很早之前,这个村子一直祭祀水神,保佑这里风调雨顺,旱涝保收,这个祭祀却是得用活人祭祀,而且还得用童男童女。”
“大概几十年前吧,那时候卢老头还小,他是我爷爷辈的,我爷爷也还小。因为一年只要给一个童男童女,这儿就能一直富足下去。外面经常闹灾,不是这就是那,这儿却因为丰收,水也好,所以来这里的流民就多了。”
“这儿也变得热闹起来。”
“本地人和外地人冲突越来越激烈。”
“有一年祭祀前,刚好发生了一次特别严重的流民和本地人打架,据说参与械斗的有一百多,本地人死了三个,伤了十几个,流民也死了十几个。”
“村正为平息村民火气,便拿流民的孩子过来祭祀,将其丢入水中。”
“我倒是觉得也没错,毕竟村里的富足,都是村里人轮流着拿自家孩子换的,这些都是血肉钱,买命钱,凭什么外面他们生活不下去了,就可以来我们村蹭吃蹭喝,还要来骚扰我们村里人,什么都不用付出?”
“等灾结束就回去,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等好事?”
“只是那孩子母亲为拿回孩子,也扑入水中,再没浮出水面。”
“临入水前,她诅咒河湾村所有人,雨必涝,船不来,子孙穷离。”
正说到这里,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住口!”
便见一道年迈身影踉踉跄跄跑了过来。
这泼皮见了连忙抱着酒坛子跑,很快就没影了。
卢老头气喘吁吁到了近前,有些焦急地看着许平阳道:“许师傅,那畜生对你说了什么,你快与我说。”
许平阳总结了一下道:“就是‘雨必涝,船不来,子孙穷离’的故事。”
“唉!唉!”卢老头听罢,气得直跺脚拍腿,大喊道:“冤孽啊!冤孽啊!畜生!这畜生啊!唉!”
许平阳疑惑道:“事已至此,多哀叹也无用,不如说说因果好了。”
卢老头再次叹了口气,神情凝重,他拉着许平阳道:“许师傅,去东边河岸边,你快去看看自己的船还在不在。”
许平阳心里升起不好预感,顿时身形飞纵,低空踏行。
几个呼吸便来到了河岸边,然后人傻了。
偌大的码头里空空如也,鸟船……不见了!
但有了前面一次经验,他目光很快落在码头最前面的一排定船桩上,果然,定船桩少了一颗,这正是他拴着船的那颗。
“特么的,吓我一跳,又是障眼法。”
他打开慈悲眼,立刻就看到了还安然停在码头里的鸟船。
不过他忽然有了个想法,关掉慈悲眼,伸手往码头里探去。
不由得一愣。
“什么鬼?”
他不信邪,直接跳到了码头里面,就在码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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