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若是合作社,每个人各尽所长,做事也有兴头,现在这事,只是单纯为了赚钱,往后很多事越做越差。这里头,差别就是人心。平头会与草根合作社,后者起步艰难,甚至很难起来,也是事实。可这形式很好,我们去帮这些人把控和兜售,他们东西能做好,日子可以过好,谁不愿服从安排?”
“呃……是,问题是……眼下还不到这个时候。”
“我以为是到了,可以试一试。眼下这栋楼改一改,取个名儿,就叫‘开物合作社’如何?就按照郎君先前的想法,把营造寮里每个匠人的拿手绝活弄过来,来装点门面,让人进去看一看,体验一下,享受一下。至于购买,咱们这儿的东西价格都要抬高,他们想买便宜的,就去那些匠人的铺面去买。”
“卧槽……这得多少钱。”
许平阳目瞪口呆,一想到还欠着王绾琇上百两就心虚。
这个钱他当然还给了王绾琇,现在是平头会欠他的。
说到底还是左手转右手。
王绾琇白了他一眼道:“钱我出,怎么做你说,到时施工我来。”
“一直让王家出钱……”
“不是王家,是我。”王绾琇打断道,这个“我”字咬得有些重,她稍微清了清嗓子道:“当年我嫁人……有些嫁妆,家里吃喝用度也都是我来弄。又没别的营生,我也没问家里要过钱,便得自己想法子。这些年,虽说不怎么赚,不过开销也不是很大,账面上钱一直在涨。原本是给琰荷作嫁妆的,琰荷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二哥那也不差这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钱不嫌多,这个开物合作社弄起来了,你让我来做寮师,让我挣些……如何?”
“也行,只是前期投入……”
“有你这话就行了,开物合作社还是老样子,我拿四十九,剩下五十一归平头会,剩下的老规矩,约法三章,如何?”
“可以。”
做事爽快这点,王绾琇和王琰荷母女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王琰荷脑子转得活,王绾琇则是谋而后动,想得周全再猛打牌。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能说啥?
这四十九的股份看着是有些吃亏,可开物合作社是把整个平头会各种寮属联合起来的关键,且其余寮属要么是功能型寮属,要么就是占股人数极多,这开物合作社是王绾琇个人占股,甚至不是王家,多赚一些也无所谓。
如果是王家或者陈家,别说四十九,三十二十都不可能。
他制定的内部规矩中就有不允许任何人以家族姓氏介入这条。
原则性问题不存在,那剩下也都能协商,让点利就让点,毕竟没有大资金进入,想要眼下背着赤字山的平头会自己砸钱,其余人也会有意见,有些事能够早点做起来艰难,确实比晚点做起来顺利,要对未来更好。
尤其是开物合作社,这东西一来,平头会格局就基本定下来。
“来,瞧瞧,可否满意。”
说完开物合作社的事,王绾琇拿出了一份文书递过来。
这文书上的内容,都用标点符号隔开了,看着一眼明朗。
这事儿还是王绾琇做的。
许平阳也只是提了一嘴,说是倡导大家,可他也没能力和方法推行下去,倒是没想到王绾琇也觉得挺好,于是亲自监督推行,现在平头会和顾棠溪那里,也都用了标点符号的形式来做文书,相当有效率。
眼下这份文书并非财务报表。
只要不是,许平阳心情就好很多。
不然每次翻开都是赤字,他看得尿急上火。
“架构重组,新寮开设……”
看到里面这娟秀却有力的字迹,就知道是王绾琇的。
内容有两点,一个是成立“太保寮”,专门整合各种太保的训练。
这个训练包括基础训练和专业训练。
王绾琇在其中提及,她弄过来的家奴,还有营造寮里的一些匠人及弟子,都体现为“素质低下”,这不利于平头会的形象以及会内各种运营,老工匠没必要折腾了,但他们的徒弟什么的,很有必要。
尤其是这些人过来后,要进行“三纲八律”的训诫。
身体和想法上,都要进行统一。
起因是王绾琇发现自国丧过后,有些人就开始酗酒去娼舍,有些人是有这样的习惯,但是还有些人,是这段时间钱赚多了,开始飘了。
与之对比明显的是原先的泼皮,如今的净街太保。
反而一个个都很规矩,真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尤其经历前些天的那次落水,很多人看到了太保们的表现,也纷纷夸赞。
这倒是更加激励了太保们平日里训练刻苦,人也更精神了。
那种放松虽然很有必要,可如果不管,迟早会给平头会招灾。
现在人少都这样了,未来人多起来呢?
会乱成什么样?
到时候怎么管?
管还来得及?
王绾琇在这份报告里指出,很多好风气既然有了,就得继承下去,发展扩大,如果把平头会比作家,这就要先进行立棍作训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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