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喂我勒个娘,臭小子你是真能整事儿啊,就不能待在家里安分修行,这下真热闹了……”云火召观渎坊各处转转,没想到因为这事,竟然立马就有人争执完后起来打架的。
不过坊外人基本打不过坊内。
一来能够打架的,都是干了啥事,被坊内人说,觉得丢了份回嘴的,二来坊内人基本都是女人在骂,若真要动手,周围坊内人都会围过来。
朋来客栈,是这渎河长街上铺面中的一家。
所谓客栈,是以住宿为主、吃饭喝酒为辅的地方,酒楼便主要是吃饭喝酒看表演不住宿处,客栈与酒楼一般不会混淆,因为这地方是否是能住宿的,在通过官府申请时,就会有人来查看。
云来酒楼如今已是石桥峪唯一能与山海楼齐名的存在。
朋来客栈则是在客栈之中,整个石桥峪排名前五的存在。
这客栈外看一般,实则却是三开门面,日常满住。
因为它背靠遂宁镖局,或者说就是遂宁镖局的延伸产业之一,那些镖师,走江湖的,或者是被保护的人之类,基本都住这里。
正是中午客浓时,一些人吃饱了,喝足了,大大咧咧走出门。
瞧着门外太阳,他仰头吸气,随后习惯性“呵忒”一口,来个原子吐息。
一如往常,吐完悠哉悠哉就走。
可没走两步,就被一人拦住。
“你谁啊?有事儿?”
这人瞧了瞧眼前的人,确认不认识,便询问道。
来人指了指地面道:“这痰是你吐的?”
“是啊,怎么了?吐痰犯法?就算犯法你管得着?”
来人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绳子捆着的蓝底白字袖套,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大大的“纠察”二字,道:“你在别处吐,怎么吐,我们都不管,但这里是我们观渎坊。坊有坊规,这事儿在牌楼门柱上都贴着……”
刚说到这里时,旁边又走来一个戴着纠察袖章的人道:“行了,放他走吧,这里没有交钱,他们自己清理,不用我们管。”
“行。”
待那人走后,两人走到旁边嘀咕了起来。
“那人放走了,这地面呢?要不要提醒这店家?”
“许师傅说不用。”
“不用?这些人耍腕子,咱们不趁机折腾一下?”
“一听你这话,就知道刚刚许师傅跟大伙儿开会时没认真听。”
“我怎么没有?你别污人清白。”
“那你说,刚刚说了啥。”
“许师傅不是和大伙儿开玩笑,问大伙儿如何让猫吃辣蓼草嘛。”
“然后呢。”
“那种东西如此辣,猫又不爱吃,当然是强行塞,或者跟季坊正说的一样,放在肉里面,让它自己吃下去。”
“然后呢?”
“没然后了。”
“然后许师傅说,把这草涂在猫屁股上,让它自己舔。”
“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可那又如何?”
“唉……你真是……”这人说着说着无语了,拿出一沓写着“不可污”的绿色彩纸,交给眼前这人道:“拿着,分发下去,给所有交过卫生费的人家门口贴上这个,回头你就知道了。别问,跟你说了也白说。”
午市开始之前,所有缴了卫生费的人家门前,都贴了绿色彩纸。
这是从纸铺子里买来的,用的是卫生费。
整个观渎坊街段的渎河长街铺面,一眼看过去只有几家没有贴。
绿色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醒目……
很快就有人来询问,这“不可污”的绿纸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许平阳也早说给了季大鸟,让他安排了下去。
“不可污,就是说,这户人家缴纳过了卫生费,他们家门前的地面若是有人敢吐痰丢垃圾,会被纠察太保捉到罚款。”
“可若我急了呢?”
“你解决好了,准备好罚款就行。”
“可我若不想缴这钱还要解决呢?”
“待你解决完了,给你挂个牌子,押在路口站半天,让所有人看看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
“可我也没办法,那该如何?”
“诶,那不是还有些人家没有缴卫生费嘛,他们是会自己清理的……”
“明白,多谢指点。”
类似这般的话,很快传遍整个观渎坊,甚至……
传出了观渎坊。
那些没有缴纳卫生费的店家,起初还是挺开心的。
因为这事儿,他们店里生意那叫一个火爆。
但这开心,从正式开始的第一天算起,没超过三天。
第一天下来,这些店门口和附近,已经是垃圾,痰,屎尿处处。
伙计们结束时被拉出来清扫。
第二天下来,还是这样。
伙计们仍旧被拉出来清扫。
第三天清晨时,下了一场小雨,这些店附近的味道直接炸了。
下完雨后太阳一晒,店便被屎尿味蒸腾包围。
这些店不仅门可罗雀,甚至退房的也不在少数。
店家没办法,知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不是说清扫与否,是清扫来不及不说,客人也容易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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