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帮在锈铁区的老巢,一个由废弃工厂车间改造的、充斥着劣质烟草、汗臭和血腥味的大厅里。
帮主孙魁,一个身材矮壮、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狰狞蜈蚣疤的光头男人,正阴沉着脸,抚摸着他身边趴伏着的一头足有小牛犊大小、覆盖着厚重岩石般甲壳的蜥蜴,正是岩甲蜥。
蜥蜴冰冷的竖瞳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帮众。
还没找到?两个大活人加,连个垃圾堆里刨食的小崽子都抓不回来?一群废物!孙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暴戾。
就在这时,工厂大门被猛地撞开!几个帮众抬着三具覆盖着肮脏防水布的尸体,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大厅里原本的气味。
防水布被猛地掀开!
整个大厅瞬间死寂!所有帮众都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地上赫然是刀疤脸、光头,以及那头腐沼猎犬“臭皮”的尸体!
刀疤脸喉咙被切开,伤口焦黑卷曲,死不瞑目;光头嘴巴大张,口中插着半截沾满血污和脑浆的合金条,死状凄惨可怖;而腐沼猎犬的腹部被整个切开,内脏外露,同样死得透透的!
...魁...魁哥!找到了...在...在他的窝棚外面...一个抬尸体的帮众声音颤抖,带着极致的恐惧,都...都死了!疤脸哥和光头哥...还有臭皮...全被干掉了!那小崽子...下手太狠了!
孙魁猛地站起身,矮壮的身体爆发出骇人的气势!
他脸上的蜈蚣疤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扭曲、充血,变得紫红,如同一条活过来的剧毒蜈蚣。
他走到尸体旁,低头看着自己两个心腹手下和爱犬惨烈的死状。刀疤脸脖子上那道焦黑的致命切口,光头口中那截冰冷的凶器,猎犬被剖开的腹部...每一处伤口都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权威。
这是巨大的损失,两个得力的打手,一头珍贵的追踪御兽!这不仅仅是耻辱,更是对毒蝎帮核心力量的直接打击!
林!烬!孙魁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如同地狱刮起的寒风,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连他脚下的岩甲蜥都感受到了主人那几乎要毁灭一切的暴怒,不安地低吼着,厚重的甲壳缝隙间土黄色的能量剧烈涌动。
魁哥!召集所有兄弟!宰了那小杂种!把他剁碎了喂狗!一个心腹手下目眦欲裂,嘶声咆哮。
报仇!为疤脸哥和光头哥报仇!
杀了那个杂种!
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群情激愤到了顶点,恐惧和愤怒交织,帮众们挥舞着武器,怒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都——给——我——闭——嘴——!!!孙魁猛地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车间嗡嗡作响,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灰雨。
大厅瞬间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孙魁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的暴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但他强行压抑着。
对方展现出的手段,精准狠辣的御兽攻击,利用环境制造毒气陷阱的急智,还有这冷酷高效、一击毙命的杀戮风格,都像一盆冰水浇在他沸腾的怒火上,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忌惮!
这小子不是简单的刺头,而是一条隐藏在垃圾堆里的致命毒蛇!他的御兽天赋,恐怕比预想的还要可怕!
现在大张旗鼓地搜捕,只会让更多兄弟去送死。
在对方熟悉的环境里,人多反而是累赘。
孙魁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铁在摩擦,冰冷刺骨地指向那几个抬尸体的帮众,现场还有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那小子的御兽,攻击方式到底是什么样子?给我一字不漏地说清楚!
他蹲下身,强忍着恶心,仔细检查着刀疤喉咙上的焦黑切口和光头口中的合金条,眼神越发幽深冰冷,仿佛要从中榨取出凶手的每一丝信息。
另外...孙魁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噤若寒蝉的每一个手下,200点功勋!外加五块凡骨三阶晶核!买林烬的人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记住,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杀意,都他妈给我把招子放亮点!动静越小越好!谁要是打草惊蛇,坏了老子的事,老子先扒了他的皮!
他要用锈铁区底层那无孔不入的贪婪,织成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
他要让林烬在背叛和猜忌的阴影中,在无数双贪婪眼睛的窥视下,一点点被逼疯、被耗死!
还有,孙魁最后补充道,声音如同毒蛇在冰面上滑行,给老子盯死所有离开锈铁区的通道!特别是...军方的那些垃圾回收点炮灰招募处!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叫林烬的煞星,绝不会甘心永远龟缩在垃圾场。而军方,或许是对方唯一能想到的出路。
他必须在对方试图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之前,将其彻底碾碎!
岩甲蜥在他脚边发出低沉而充满毁灭**的嘶鸣,土黄色的能量在厚重的甲壳下狂暴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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