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嘴上十分不相信,可年糕还是将瓶子利落地塞进了自己胸前的细毛里。
那么大一只瓶子就这样在小兽胸口处消失了。
“你这里还有一个口袋吗?”谢清有些好奇,朝着小兽的胸脯摸了一把。
“你干什么!”年糕吓得连忙跳开,“你摸我奶奶干什么!臭不要脸!”
“抱歉我只是好奇,你应该是公的吧?有吗?”谢清收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为什么没有?谁没有?”小兽脖子上的毛全部立了起来,“等我长大化成人形之后也有!”
他不仅有,他肯定会和父亲一样长得又高又帅,招兽喜欢,父亲化成人形时奶奶就是长在胸口的,这个人怎么能摸他胸口!
“嗯嗯,好。”谢清敷衍地点点头,那小兽应该确实没有啊。
“哼,臭流氓。”重重地哼了一声,年糕抖了抖毛,跳上石床钻进被子里,对朝他上下其手的人族此时此刻十分防备。
谢清看着小兽钻进被窝在里面拱了一会儿,找到一个位置趴下后才收回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
年纪小就是好,精力足,她已经很久没接触这么活泼的小辈了。
次日。
谢清醒得比以往都要早。
寅时刚过,她便从入冥想中回过神,起身走出山洞。
洞外月光绰绰,夜空万里无云,星辰闪耀。
谢清站在池边,褪下外衣走入水中,直到踩到潭底她才停下,取下面具放在岸上,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水下亮起金色的光点,它们从底部往上升,飞入空中,弥漫在整个瀑布附近。
随着周围的金光越来越多,天上那轮白月也像是有意识般,投下银白的月光笼罩在谢清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仙神。
可又隔着若有若无的雾气,叫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觉得一定惊为天人。
洞内。
小兽翻了一个身,踢开身上的被子,往旁边移了移,感觉屁股还是不太舒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空气中嗅了嗅。
完了,好像又尿床了。
默默叹了一口气,年糕不情愿地睁眼睛,往旁边挪动,翻身看向原地的水迹。
父亲不会打他吧?又把他丢水里洗完晾树上。
哦,对了,他已经离家出走了,现在父亲打不着他。
嘿嘿,现在没人能管他了。
想了想,小兽用爪子扒拉被子盖住尿迹,换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继续躺着睡。
洞外,谢清一直在水中泡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穿好衣服,戴上面具,进入山洞揣上幼兽,她便往山下去。
今日的学堂,与往常有些不同。
谢清到的时候并没在院子里看到墩子的身影,虽有些诧异,但谢清未放在心上。
一如既往,谢清将课堂清扫干净,又在漆板上抄上板书。
这时已经是辰时,院外的天空被朝阳填满,就连年糕都已经睡醒,依旧没看到一个孩子出现。
“早啊。”小白兽在漆板前木桌上伸了一个懒腰,同谢清打招呼。
谢清站在门口,看着院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今日有些过于反常。
“喂,谢……人族,我和你说话呢。”在桌子上蹲下,年糕用前爪敲了敲桌面。
谢清转头看向小兽,走上前把它从桌面捞起来:“走,我们去村里看看。”
“去村里干什么?吃好吃的人族吗?”
“你别动不动就把我拿来拿去,我感觉我像个玩偶。”
“我可是凶兽,你不能尊重一下我吗?”
元庆村上下百来户人家,算不上多,却也不少。
村里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此地,很少与外界来往,村民互相帮扶,许多人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村户集中在山下的平地,家家户户相对而建。
谢清刚踏入村口,隔着百米的距离,就看到村民都围在一起,男女老少皆在。
“肯定是山里的野兽从山上跑了下来。”
“天杀的畜生,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好端端的山上的野兽为什么会下来?”
“这可怎么办?以后我们村子里,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村长,要不我们去周围看看吧,要是遇到野兽就杀了,别的不少,我们村子里猎户也不少。”
“可墩子他爹不也是猎户吗?”
还是村里最厉害的猎户,这不是也死得这么惨?
“谢夫子来了,夫子怎么来了?”
村民见到谢清连忙转身,下意识挡住谢清的视线。
“夫子,我们村子里出了点事,今日孩子们就不去学堂了。”
“出了什么事?”谢清问。
“这……”村长面有难色,苍老的面容轻轻颤抖,原本想要随便打发走谢清,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谢清时居然就生不出隐瞒的心思。
他侧身露出身后地上几具还没来得及盖上白布的尸体:“谢夫子,实不相瞒,我们村子里遭了野兽,你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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