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谢年?灵根算不上好,却五年就能入内门,还收服了两只小妖,有点意思。”
“可惜本尊却看出你哪里特别,不过勤能补拙,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这小妖看着也机灵,近点,让本尊瞧瞧。”
谢清不言不语也不动。
年糕茫然地瞪大眼睛,过了一会儿,拍拍谢清的侧脸:“她叫你过去哎,媳妇。”
上清尊者挑眉:“本尊叫的你。”
“啊?我?”拍在谢清脸上的爪子收回,年糕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叫我做什么?”
他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兽而已!
“过来。”见小兽无动于衷,上清尊者提高音量。
好凶。
年糕缩了缩脖子,立马拽着谢清的衣领求救:“媳妇,救我,我们跑吧。”
“没事,不怕。”谢清摸摸小兽的脑袋,弯腰将他放到地上,“去吧。”
“兽不想去。”年糕立马转身,想要重新爬到谢清身上。
上清尊者眯了眯眼睛,抬手用灵气将小白兽吸到手中。
她虚握拳头,包裹住小兽的身体,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
“大小倒是趁手。”说罢,她揭下小兽脖子上的金锁,目光一凝“犼?”
“不是不是,我是狗。”年糕用力摇头,媳妇说过不能暴露身份。
空气短暂的沉默,上清尊者松开手,看着小白兽逃似蹿回主人身边。
“有意思,这金锁倒也是一个宝贝。”
上清尊者将金锁扔回给谢清,同时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一并给了谢清。
“这是这些年本尊自研的阵法,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是,多谢师尊。”谢清拱手接过。
上清尊者故意当面拆穿年糕的身份,只是为了警告她,不要在上元宗肆意妄为。
谢清看得出对方没有恶意,若是真要做什么,就不会特地跑这一趟。
只是,没想到上清尊者还会暗地里关注内门弟子,大意了。
“我不是犼,我是狗,汪汪汪!”捡起金锁戴回脖子上,年糕不忘继续狡辩。
上清尊者笑了笑,撑着下巴摆手:“退下吧。”
“是,师尊,弟子告辞。”
走出嘉鸣殿,年糕长舒一口气。
摸了摸脑门上汗湿的白毛,耷拉下耳朵:“吓死我了,差点就露馅了,还好没事。”
他都忍着屈辱做狗了。
小兽转头看向谢清,见谢清一脸平静,十分不平:“你为什么一点不紧张?我刚刚差点就没了。”
“不会的。”谢清将小兽从肩头提溜到怀中,“刚刚上清尊者给的册子,回去了你好好学学。”
“……不是给你的吗?为什么我学?”
他们到底谁才是徒弟啊喂?
“要是让那个凶巴巴的人知道你这样,我可不会帮你,哼。”
明真山。
洁白的大殿中,男子披散着头发,盘坐在玉石棋盘上。
黑棋步步紧逼,最后被白棋杀得片甲不留。
许久之后,整个棋盘只余下白子。
男子放下手中白子起身,身侧的弟子立即递上一张准备好的手帕。
接过手帕擦完手,男子随意丢在棋盘上。
“师尊近几日气色越发好了,是之前闭关有了突破吧?”弟子讨好地询问。
“气色好了吗?”男子满意地扬唇,走到殿中的铜镜前,“还不够。”
弟子跟在男子身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便安静听着。
“过几日本座要出去一趟,明真山上的事务,便依旧交给你打理吧。”
“是,弟子明白。”宁溪应下。
男子歪头,透过铜镜用余光看向自己的大弟子。
宁溪的天赋是明真山最好的,合体期修为,应当是自己最好的养料。
不过一个山门的大弟子莫名其妙被杀,一定会引起不小动静,而且宁溪入上元宗这么多年,保命的手段也不少。
不到万不得已,这小子还是先不要动。
宗门内近几日越发严密,他不好继续下手,只能出去一趟,等身上的伤势彻底恢复后再回来。
顺便,去查查授神令的下落。
人界,梁州。
虞国,帝都。
皇宫中。
“报!”
“八百里加急,钦州沦陷,城中百姓全被魔族杀害!”
“报!江宁失守,魔族屠城!”
“报——”
“够了!”金色龙椅上的白发老人气得身体摇晃,像是随时要厥过去,“国师呢!宣国师!”
“陛下。”不等通传,一位看上去比皇帝还要苍老的老者进入大殿,“臣在。”
“还不快给朕想想办法!”虞国皇帝看着下边的国师怒不可遏。
“陛下。”老国师抬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以凡人之力根本无法抵挡魔物的袭击,不如派人去传说中的仙门寻求救援。”
“去仙门?”
老皇帝抓起长案上的砚台就丢向老国师。
“我虞国在梁州,仙门在灵州大陆,路途如此遥远。”
“此去一路短则三年五载,长则不知归期,等到仙门见到仙人,我虞国还在这个世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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