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留下。”谢清拍拍朝露的肩膀,“在外边你和萧轻鸿一样,叫我谢姑娘就好。”
“谢姐姐。”女孩乖巧一笑,松开手,“叫姑娘不太合适,我叫主人姐姐吧,姐姐早去早回。”
“嗯。”谢清应下,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朝露从谢清消失的位置移开目光,看向萧轻鸿:“我叫朝露,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萧大哥。”
“客气。”
萧轻鸿话音刚落,女孩已经绕过他,十分自来熟地往院子走去。
“年糕。”还没走到院门口,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朝露就欢快地向石墩上的小兽招手。
小兽抬头看去,身上的毛发立即竖起,跳到年白画身上,往他衣服里钻:“二哥,这个人和迁渔哥哥一样,会变成另外一个性别!”
“怎么可能。”年白向靠近的女孩看去,女孩身上并没有妖气。
能够转换性别的,只有一些特定的妖族,比如鲛人族,或者凤凰一族,人类怎么可能转换性别?
“真的!”小兽躲在青年的胸口,衣服鼓起一个小包,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亲眼看见的。”
年白画:“……”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兄弟俩说话间,朝露已经走到跟前。
她往身后一摸,掏出两颗乾坤果,一颗递给年白画,一颗准备年糕。
“小妖,送给你。”女孩开口,声音带着属于少年人的稚嫩。
什么小妖,他堂堂犼族二殿下,怎么可能是小妖。
不过,看在乾坤果的份上,青年没有反驳,快速接过:“谢谢。”
出手就是乾坤果,小弟这个口粮身边的人,真是都不简单。
接过乾坤果,年白画顺便将年糕也出卖了。
他拧着小兽的脖子从衣服里提出:“我小弟在这里。”
年糕:“……”
讨厌的年白画!
望月谷,主谷宫殿。
简陋,单调,不似其他山峰金碧辉煌,与其说是宫殿,更像一个寻常人家的普通府邸。
谢清拾阶而上,遇上亭子里的望月谷弟子,问:“雾潭师叔在吗?”
白衣弟子转头,上下打量谢清:“你找师尊有什么事?”
“师叔的东西落到我这里,我来归还。”谢清取出玉牌。
“亲传弟子令牌?”白衣弟子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令牌放下扫帚,“请跟我来。”
穿过亭子与走廊,是一处较为繁华的院子。
白衣弟子引着谢清进了院子,继续往里,隔着屋内的屏风朝里一拜。
“弟子赵谦拜见师尊,师尊有名长生峰的外门弟子求见。”
屋内安静几息之后,雾潭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进来。”
“是,师尊。”白衣弟子起身,带着谢清绕过屏风,退至一边。
谢清看到盘腿坐在蒲团上的雾潭,他身上的死气又重了几分。
略微蹙眉,谢清摊开手,令牌飞到雾潭面前:“物归原主,多谢。”
“师祖客气了,都是弟子应该做的。”雾潭接住令牌笑了笑。
谢清只是多看了他一眼,甩袖转身离开。
把玩着手中的玉牌,雾潭突然捂住胸口猛咳。
一边的白衣弟子见状,立即上前跪在雾潭面前,满脸担心:“师尊,您哪里不舒服?需要叫悬济师伯来吗?”
“赵谦……”雾潭顺势抓住白衣弟子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师尊平日里对你怎么样?”
“师尊待弟子们自然是极好的,师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去给您找悬济师伯来。”
“不用了。”雾潭抓住白衣弟子的手用力,将白衣弟子按在脚下,“师尊养了你这么久,你也该报答师尊了。”
“并且师尊还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什么忙,师尊但说无妨。”
“为师希望你帮师尊保守秘密,今日所见到的不许说出去。”
“师尊放心,弟子不会说出去……”
“不过可惜,我只相信死人的嘴呢。”
雾潭放在白衣弟子头顶上的手往下一按,灵气瞬间锁住白衣弟子的经脉和咽喉。
白衣弟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尊敬的师尊,身体中的生机被不断抽离。
白衣弟子的目光像一把利刃,扎入雾潭的胸口。
他皱起眉,盖住弟子的眼睛:“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本尊,恶心。”
当年屠戮轻鸿宗时,上元宗那群畜生可曾心软过?
如今,这才哪儿到哪儿?
浑身剧痛,神魂被抽离,根本反抗不了的白衣弟子只能闭上眼睛等死,眼角滚下不甘的泪珠。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敬爱的师尊,为何会杀害自己,总是语气温和宽容的师尊,一朝之间变了脸色。
吸收完弟子身上所有的生机,雾潭从蒲团上起身,脸色红润地活动了一下身体。
原来吸取别人的生机神魂,竟有这么大的好处,难怪有些人即便已经是渡劫期的老东西,还做这种腌臜的勾当。
垂眸看向地上的干尸,雾潭挥一挥衣袖,弟子的肉身便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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