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建明在汇报时,特意将这一点着重强调,语气里满是审慎与考量:“眼下情况特殊,徐振海总经理失联,重要物资也一同下落不明。
这事不仅关乎后续工作能否顺利推进,更牵扯到徐家兄弟,万万不可大意。依我之见,是不是该先把情况正式报备给徐家兄弟?
另外,关于后续处置,是立刻启动追踪器定位箱子,还是优先尝试联系徐总本人?到底怎样推进,才能做到稳妥周全?就让徐家兄弟做决定吧!”
电话那头,慰问团的管理人员仔细听着,越听越觉得耿建明说得在理。
他深知徐家兄弟在集团的地位,也明白这件事处理不当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当即沉声应道。
“你说得对,这事确实不能大意,必须谨慎行事。你的提议我完全赞同,先报备、等指示,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说完,两人又简单沟通了几句细节,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慰问团管理人员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在通讯录里翻找出徐倩的号码,手指一顿,按下了拨号键。
此时的徐谦,正坐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朝着集团总部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原本正闭目养神,思索着近期的工作安排,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徐谦睁开眼,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慰问团管理人员打来的,心中略感意外,随即按下了接听键:“喂,什么事?”
电话接通后,慰问团管理人员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详细告知。
从徐振海遭遇车祸、下落不明,到保险柜空空如也、强化药剂与清愈灵连同特制手提箱一同失踪的情况,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随着电话那头的叙述不断推进,徐谦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凝重之色。
短暂的思索过后,徐谦的语气便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关于我叔叔和物资失踪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我叔叔。你立刻安排一组得力的安保人员,带上追踪器,马上对那个手提箱进行追踪定位。
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锁定箱子的位置,找到我叔叔!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徐先生,我这就去安排!”慰问团负责人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应声领命,挂断电话后便火速着手调配安保人员,准备展开追踪工作。
一场围绕着失踪的人、失踪的物资和那个带有追踪器的手提箱的搜寻,就此紧锣密鼓地拉开了序幕。
慰问团当即抽调精英安保小组,全力协同治安司,对失踪的徐振海及其手提箱展开缜密追查。
然而,就在这支追查队伍刚刚完成集结之际,他们真正的追查目标——王浩,早已悄无声息地顺利抵达县城。
入城后,王浩利用一套妇女身份信息,毫不费力地在县城一家宾馆办妥了入住手续,暂时获得了一处安稳的藏身之所。
谁也未曾料到,眼前这个以中年妇女身份登记入住的人,不久之前,还顶着“徐振海”的身份在世间活动。
从徐振海到如今的中年妇女,这绝非一个名字的简单替换,而是一场脱胎换骨的彻底“蜕变”。
相貌上,他褪去了男性的硬朗线条,化作女性的柔和轮廓;更关键的是,连性别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这样的改变,对于正循着线索追查他的穹顶集团安保小组与治安司而言,无疑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极大地阻滞了他们的追查进程。
王浩惬意地陷在宾馆柔软的床垫里,四肢舒展,此刻的他,脸上不见半分焦灼,心底更是丝毫不担心治安司与穹顶集团的追查。
那些人就算把县城翻个底朝天,恐怕也想不到,他们苦苦寻觅的目标,早已换了一副天地悬殊的模样。
毕竟,上午的时候,他还是以徐振海的身份行走于世,带着男性独有的硬朗轮廓,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场。
可仅仅到了下午,他便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普通到扔进人堆里都不会被多看一眼的农家妇女。
这两个身份,简直是云泥之别。更关键的是,这两个身份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任何交集,没有共同的熟人,没有重叠的活动范围,甚至连生活的圈层都隔着万水千山。
如此一来,治安司和穹顶集团想要顺着徐振海的线索往下查,无异于大海捞针,绝非一件容易事。
更何况,对于拥有“吸食功能”的王浩而言,转换身份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对治安司和穹顶集团来说,要从两个毫无关联、毫无交集,甚至连性别都截然不同的人身上,找到连接线索,进而锁定目标,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他们或许会盯着徐振海的行踪不放,会排查他接触过的人、去过的地方,却永远不会把那个在街边买把青菜、说话带着乡音的农家妇女,和那个他们要找的人联系在一起。
王浩抬手轻轻托了托胸前的沉甸甸。这具中年妇女的身体,对他来说终究还是有些陌生和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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