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愈灵如同无数不知疲倦的微型工匠,飞速涌向被银色药剂破坏的器官组织,将撕裂的肌肉纤维一点点“缝合”。
把灼烧的脏器慢慢“修复”,甚至连被能量冲击得濒临破碎的血管壁,都在药力的滋养下重新变得坚韧。
于是,一场疯狂到极致的循环,在林默的体内无声地上演:银色药剂蛮横破坏,清愈灵紧随其后修复。
药剂再次以更狂暴的姿态撕裂新生的组织,清愈灵便以更强的效力加固修复。
每一次“破坏-修复”的循环,都像是在给林默的身体进行一次极致的“千锤百炼”。
被反复撕裂又修复的肌肉纤维,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比以往坚韧数倍。被灼烧又重生的脏器,其功能在一次次强化中愈发强悍。
就连深埋体内的骨骼,都在反复的“碎裂与重铸”中,密度不断提升,变得坚硬如铁。
他的身体机能,就在这痛苦到极致的循环中,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成长,从内脏到四肢,从血液到肌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组织,都彻底进入了爆发式进化的阶段。
更重要的是,这无限循环的“破坏与修复”,如同在不断拓宽林默身体的“容量”,硬生生将银色药剂对他原有改造的上限,无限拔高。
若是此刻林默手中还有十支、二十支这样的特供清愈灵,能像刚才那般不管不顾地疯狂注射,他的改造上限必将呈几何倍数飙升,最终能达到何种高度,根本无法估量。
可这终究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奢望。要知道,这样一盒十支装的特供清愈灵,在地市场的交易价格早已突破千万。
对于林默这样一个刚刚毕业、毫无背景的普通学生而言,能拥有这十支,已是天大的幸运,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奇遇。
也正是这十支价值千万的清愈灵,林默在这场生与死的残酷改造中,得以留存一线生机,真正开启了这场超乎所有人想象的“进化之路”。
服务生一路脚步匆匆,推开经理办公室那扇半掩着的门时,王经理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边慢悠悠地啜着保温杯里的茶水,一边对着电脑屏幕核对着这个月的入住报表。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皱了皱眉,显然对服务生这副慌张失措的模样有些不满:“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服务生喘着粗气,扶着门框定了定神,才连忙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语速飞快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经理。
他吞了口唾沫,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十分担忧的语气,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可怕的猜测:“经理,我……我怀疑那位客人,他、他可能在房间里吸毒!”
“什么?!”王经理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直起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经营这家“如家快捷宾馆”已经十几年了,宾馆的位置得天独厚,就在海岩大学附近,步行不过五分钟的距离。
正因为如此,这里常年客源不断,尤其是每到周末或者节假日,更是挤满了前来开房的大学生情侣,偶尔也会有一些来学校办事的校外人员入住。
这些年来,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得多了,学生们的青涩与甜蜜,小情侣间的拌嘴与和好,甚至偶尔遇到的几个行为古怪的客人,他都能泰然处之。
可涉及到“吸毒”这种事,这还是头一遭,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王经理愣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才渐渐回过神来。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王经理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服务生的猜测并非毫无根据。如果房间里的客人,真的如服务生所猜测的那样,在房间里吸食毒品,那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一旦报告治安司,治安司的人上门来调查,宾馆作为容留吸毒人员入住的场所,肯定脱不了干系。
这十几年来,他为了这家宾馆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稳定的生意和客源,要是因为这件事毁于一旦,那他可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再者,王经理更担心的是宾馆的声誉。他们这家宾馆主要的客源就是周边大学城的大学生,学生们选择在这里开房,图的就是一个方便和相对的**安全。
如果“宾馆向治安司告密”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大家都会觉得在这家宾馆入住毫无**可言,连自己的私人行为都会被举报,谁还敢再来?
一旦失去了学生这个庞大的客源群体,宾馆的生意也就走到头了。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情,他绝对不能做。
王经理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反复权衡着其中的利弊。一边是可能存在的违法犯罪行为,以及由此带来的潜在风险。
另一边则是宾馆的生意、自己的收入和多年积累下来的声誉。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现实妥协。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表情严肃地对服务生说:“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刚才的话,不许再对任何人提起,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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