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镇妖司：杀伐证道 第103章 群英汇聚

凌阳抵达神都五日后，大炎武库开启前夜。皇城西侧，专供有功将士及宗门代表暂居的“奉恩坊”，凌阳所在独院。

神都的繁华与厚重，远超黑水城。高达百丈的城墙如同巨龙盘踞，其上符文隐现，凝聚着三千七百载王朝气运。城内楼阁林立，车水马龙，修士与凡人混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与一种无形的、令人心生敬畏的煌煌天威。

凌阳在南宫文的安排下，住进了奉恩坊一处相对僻静的独院。这里防卫森严，有巡天司与禁军双重岗哨，闲杂人等难以靠近。抵达后的这几日，他深居简出，一边继续巩固修为，适应神都特殊的灵气环境（掺杂国运龙气，对修炼《混沌龙魔体》有微妙好处），一边通过赤凰军和南宫文提供的有限渠道，了解神都目前的局势。

五大宗门的人马已陆续抵达，分别被安置在各自于神都的别院或朝廷指定的馆驿。天剑宗驻地剑气隐隐，玄冥宗所在阴气森森，药王宗区域药香弥漫，霸刀宗住处刀意冲霄，大觉寺别院梵音阵阵……彼此之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尤其是玄冥宗与霸刀宗之间，虽未在神都公然冲突，但门下弟子相遇时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一触即发。

关于“天渊秘境”的具体规则与进入方式，朝廷尚未正式公布，只知将由皇室、镇妖司、巡天司联合主导，各宗派长老监督。明日大炎武库之后，方会揭晓。

夜色渐深，凌阳正在院中静坐，感悟体内混沌罡气与神都龙气的交融变化。忽然，院门被轻轻叩响。

来者是南宫文，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那人一身暗红轻甲未卸，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一丝沉淀下来的冷硬，正是武破军。比起黑水城分别时，他脸上的少年意气似乎被磨去了许多，眼神更加深邃，背脊依旧挺直，却仿佛承载了更重的东西。

“凌兄，别来无恙。”武破军拱手，声音略显沙哑，称呼也从之前私下里偶尔会脱口而出的“头儿”，变成了更为正式、也带着一丝距离感的“凌兄”。

凌阳目光扫过他，点了点头：“武世子，一路辛苦。镇岳城……武家之事，可还顺利？”

提及镇岳城，武破军眼神一黯，随即恢复冷硬：“劳凌兄挂心。镇岳城已不可复，残存军民与武家族人，已分批安置于黑水城及周边卫城。祖父‘镇岳’之名，陛下恩准可在黑水城择地立祠，并将黑水城东侧新筑营垒命名为‘镇岳营’，由我暂领。” 他语气平静，但凌阳能听出那平静之下深藏的悲怆与沉重。一座以祖父性命和数十万军民鲜血为代价换来的“营垒”之名，这补偿何其残酷。

“黑水城如今已成天南第一线，妖族袭扰不断。龙族虽内斗，但对外袭扰从未停歇，其他两位龙帝麾下妖族近日活动频繁，修复镇岳城已无可能，朝廷决议全力加强黑水城防务。”武破军继续道，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我需协助秦大将军处理部分军务，交接武家力量，故耽搁了行程，今日方到。”

南宫文在一旁温言道：“武世子临危受命，担子不轻。陛下已特许世子以‘忠烈公世子’兼‘骁骑尉’身份，参与此次天渊秘境，一为历练，二也为军方在秘境中争取一份话语权。”

武破军看向凌阳，眼神复杂：“秘境之中，还请凌兄……多加照应。” 这句话，似乎又隐约透出一丝昔日并肩作战时的信任，但很快便被更深的沉静掩盖。他不再是那个只需冲锋陷阵的边军悍卒子弟，而是背负着家族复兴、祖父遗志、以及一方城池安危的“武世子”了。

凌阳微微颔首：“彼此。” 他对武破军的改变并不意外，乱世催人熟，血仇砺人心。这样的武破军，或许更能在这复杂的棋局中活下去，也……更有合作的价值。

南宫文又道：“还有一个消息。天剑宗此番前来神都的队伍，除了那位人榜第一的‘天外飞仙’叶孤云，以及新晋人榜前列的惊云等人外……剑无痕也已确认，将以‘护道人’兼‘观察使’身份随行，进入天渊秘境外围坐镇。”

剑无痕亲自来？凌阳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位地榜前列的强者，醉仙楼一晤便给他留下极深印象。其目的绝非简单的“护道”，恐怕更多是为了印证他在自己身上感应到的“斩龙真意”与“变数因果”。有他在，秘境中的变数将更大。

“剑无痕地位超然，他进入秘境，更多是象征意义和最后保障，只要不触及核心规则或出现不可控危机，他应当不会轻易插手晚辈之间的争夺。”南宫文分析道，“但即便如此，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和……焦点。”

就在这时，凌阳心中微动，通过《缚龙魂契》的隐秘联系，感应到了玄骨的气息——他已随玄冥宗队伍，抵达了神都玄冥别院。玄骨并未主动联系，只是按照约定，单向传递了一丝“已抵达，状态正常”的意念波动。凌阳亦未回应，只是将这一信息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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