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沉甸甸地拍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像无数只手在急切地抓挠着玻璃,把室内暖黄的光晕切割得支离破碎。城市被浸透了,霓虹在湿漉漉的夜色里晕开一片模糊而遥远的光斑,无声地映照着这间过于空旷的客厅。空气里浮动着一种紧绷的寂静,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勉强维系着一点活气。
俩人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准确来说是姜柚柠陷在沙发深处,几乎要被柔软的靠垫吞没,指尖无意识地捻着绒面沙发套上微小的毛粒,触感真实得有些磨人,却又像隔着一层什么
仰头看人有点累了,后退的往后坐着,等着许沫接下来的话语
许沫就坐在旁边,视觉上的那一抹白,一晃一晃的,刺激着眼眸,眼神愈发暗沉了,咽了咽口水,快速上手握住姜柚柠的脖子
“像这样……”
姜柚柠嘴唇刚微微翕动,一个音节都来不及成形,身边的沙发骤然下陷!
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姜柚柠,天旋地转之间,视野里只剩下许沫俯冲下来时,放大的五官
下一秒,带着凉意的虎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卡住了姜柚柠的颈侧!
那触感熟悉得令人心悸,拇指的指腹紧紧压住下颌骨下方那块最脆弱的凹陷,其余四指则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占有欲,深深陷入颈后敏感的发根里,从外看似乎特别用力
姜柚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慌乱,但她没有抗拒,许沫的握住的手的力度很轻,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唔!”短促的惊呼被彻底扼杀在喉咙深处,只剩下破碎的气音。
许沫的吻,像一场毫无预兆的、裹挟着雷霆的暴风雨,以一种迫切的势态砸落下来。
灼热的唇瓣带着香草味牙膏的余烬和一种近乎迫不及待的急切,狠狠碾上姜柚柠的唇瓣
这不像亲吻,更像是攻城掠地,是掠夺。牙齿毫无章法地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却惊心的脆响,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唇上传来清晰的碾磨感,仿佛要被她的气息生生揉碎、吞噬。空气被瞬间抽空,肺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徒劳地挣扎着,每一次徒劳的抽吸都只能吸入更多她霸道的气息,那气息混合着牙膏、身上淡淡的橙花香和一种独属于她的、热烈又滚烫的味道,悉数转入姜柚柠的鼻腔
窒息感像冰冷的藤蔓,迅速缠绕上心脏,勒得生疼。眼前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模糊的、跳跃的黑色光点,视野的边缘在迅速地溃散、融化,眼眶中有泪花闪现大脑因为缺氧而嗡嗡作响,意识在昏沉与尖锐的痛楚之间来回撕扯。
世界在急速地缩小、坍缩,最后只剩下这令人窒息的桎梏,只剩下她滚烫的唇舌带来的、带着痛楚的灼烧感,以及那死死卡在脖子上、带着掌控力的手,慢慢的向后劲移去
姜柚柠身体的本能想要挣扎,想要推开这掠夺呼吸的源头,可四肢百骸却像是被无形的枷锁钉在了原地,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水,动弹不得
唯一能做的,只是用尽残存的力气,死死攥住手边唯一能抓住的实物——她衬衫下摆的一角
绵软的布料在掌心被揉搓成一团,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绝望的青白色,微微颤抖着,仿佛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许沫吻得如此之深,如此之急切,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从口中硬生生渡过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和热度
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撬开齿关,攻城掠地,每一次纠缠都像是无声的回答,又像是要将姜柚柠胸腔里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空气都彻底掠夺殆尽。
那卡在颈侧的虎口,指节分明,随着她唇舌的每一次深入而微微收紧,指腹下的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清晰地传递到她冰冷的皮肤上,清晰得如同敲击的鼓点
就在姜柚柠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那片缺氧的黑暗深渊时,那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毫无征兆地停住了。
压下来的重量没有撤离,卡在后颈的手依然稳稳不动,许沫稍稍抬起了头,又往人靠近了几分,仅仅几毫米的距离。滚烫而紊乱的呼吸,像烧红的烙铁,带着灼人的湿意,重重地喷在姜柚柠的唇瓣上,烫得惊人。
视野一点点恢复清明,灯光的亮在眼里疯狂闪烁、旋转,肺部本能地剧烈抽吸着,大口大口地攫取着失而复得的、带着她气息的空气。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发出细弱的、带着哽咽的抽气声,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被碾磨得生疼的唇瓣和隐隐作痛的下颌。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像一片在疾风骤雨过后勉强挂在枝头的残叶。
许沫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声关了灯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寒夜里燃烧的冰焰,穿透模糊的泪雾,直直地刺入眼底。那目光里有未褪尽的狂澜,有深不见底的暗涌,还潜藏着意犹未尽…
“姜小猪,你脉搏跳的好快,这么紧张?”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像是粗糙的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气,砸在刚刚遭受蹂躏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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