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清晨,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万大春很早就醒了,昨晚的惊魂事件让他睡得并不踏实。
他打开房门,正好看见阿娟从走廊另一端走来,手里提着早餐袋。
“万先生,早。”阿娟微笑着打招呼,神情如常,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买了早餐,一起吃吧。”
万大春注意到她换了一件长袖衬衫,巧妙地遮住了右手关节处的红肿。
两人在万大春的房间里用餐。阿娟布置好早餐后,习惯性地检查了门窗,确认安全装置完好无损。
“阿娟,昨晚...”万大春终于忍不住开口。
阿娟轻轻放下豆浆杯,语气平静:“昨晚有几个小毛贼想偷东西,已经被我赶走了。万先生不必担心。”
万大春看着她淡然的表情,知道她不想多谈,只好换了个话题:“今天的研讨会九点开始,我们八点半出发。”
“好的。”阿娟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万先生,今天的行程中有一个环节是参观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对吗?”
“是的,怎么了?”
阿娟犹豫了一下:“那个医院人流量大,环境复杂。我建议您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万大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娟避开他的目光:“只是职业习惯,多一份小心总是好的。”
早餐后,两人准备出发。在电梯里,万大春注意到阿娟今天特意背了一个稍大的挎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包里装的什么?”他好奇地问。
“一些必备物品。”阿娟简短回答,没有详细说明。
研讨会设在省中医药大学的会议中心。到达会场后,万大春很快就被各路专家学者围住,大家都对“桃源仙草”的产品很感兴趣。
阿娟则选择了一个靠近出口的位置坐下,那个挎包始终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上午的议程进行得很顺利。万大春的演讲引起了热烈反响,不少与会者纷纷表示要去桃源村参观学习。
茶歇期间,万大春正准备去取杯咖啡,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拉了他的衣袖一下。回头一看,是阿娟。
“万先生,请看那边。”阿娟低声说,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万大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举着手机,镜头明显对着他们这个方向。见万大春看过来,那人迅速收起手机,转身混入人群。
“从进入会场开始,那个人就一直暗中观察您。”阿娟轻声说,“我已经拍下他的照片发给朋友调查了。”
万大春心中一惊:“又是仁心堂的人?”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与会者。”阿娟摇头,“我查过参会名单,没有这个人。”
就在这时,那位仁心堂的“刘经理”又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万先生,今天的演讲真精彩!”刘明热情地伸出手。
万大春正要回应,阿娟却抢先一步,看似无意地挡在两人之间,与刘明握了握手:“刘经理过奖了。”
这一握手看似平常,但万大春注意到阿娟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刘经理的手劲不小啊。”阿娟松开手,意味深长地说。
刘明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平时喜欢健身而已。万先生,关于合作的事情...”
“抱歉,万先生接下来还有安排。”阿娟再次打断他,礼貌而坚定地拉着万大春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阿娟低声道:“那个人绝对不简单。他手上的老茧不仅是持枪造成的,还有长期练习擒拿格斗的痕迹。”
万大春惊讶地看着阿娟:“这些你都能从我手中感觉出来?”
阿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万先生,今天请务必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下午是参观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的环节。大巴车上,阿娟选择坐在万大春后排的位置,这样可以更好地观察全车人员。
医院参观队伍由院方领导亲自带队,首先参观了中药房。万大春对医院先进的中药煎煮设备和严格的质量控制体系很感兴趣,不时提出问题交流。
在参观到住院部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位老年患者突然在走廊上晕倒,陪同的家属惊慌失措地大叫。万大春见状,立即上前查看。
“让一让,我是医生。”他蹲下身检查患者情况。
阿娟紧随其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时,她注意到有两个人悄悄靠近,手伸向衣服内侧,眼神不善。
“万先生小心!”阿娟突然大喊,同时迅速从挎包中取出一个喷雾罐。
那两人见状,立刻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万大春被这突发情况惊动,抬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看错了。”阿娟收起喷雾,但眼神依然警惕。
在场的医院领导被这个小插曲搞得有些尴尬,连忙解释:“可能是医闹,最近确实有些人常在医院转悠。”
在医护人员的协助下,万大春对晕倒的老人进行了紧急救治。老人很快苏醒过来,家属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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