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生蹲在岸边,手指在桶里的渔获里拨拉着,眉眼间全是笑意。他挑拣得仔细,专拣那些个头足、肉质肥的——草鱼得选脊背宽厚的,鲤鱼要挑鳞片锃亮的,螃蟹得是蟹壳青黑、钳子有劲的,黄鳝得选滑溜溜、身段修长的,就连那两只甲鱼,也是掂量再三,确认是成年的老甲鱼,这才放心地留在桶里。
至于那些个头偏小的鲫鱼苗子、拇指粗的小泥鳅、还没长开的小螃蟹,还有些刚冒头的小黄鳝,他一概没舍得往桶里放。
他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心念一动,掌心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些小不点的渔获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从草地上、水桶边飘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朝着他的掌心聚拢。周大生轻轻一挥手,这些小家伙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连一点水花溅起的痕迹都没有。
这些小东西,都被他送进了空间洞府里的河湖水泊中。
那空间洞府里的水域,可比后海的活水灵气充沛多了。河里碧波荡漾,水草丰茂,湖里更是鱼虾成群,莲荷亭亭。周大生早就在里头养了些鱼苗,如今添上这些后海的小家伙,正好让洞府的水系更添几分生气。他想着,这些小鱼小蟹在灵气滋养下,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得膘肥体壮,下次再想吃鲜,直接从空间里捞,可比在后海守着钓鱼方便多了。
挑拣完毕,桶里剩下的全是精华。大草鱼尾巴一甩,溅起几滴水花;螃蟹在桶底窸窸窣窣地爬着,时不时用钳子敲敲桶壁;两只甲鱼安静地缩在角落,只偶尔探出脑袋吐个泡泡。小的全进了空间,大的装满了半桶,沉甸甸的分量坠得木桶把手微微弯着,却也坠得周大生的心沉甸甸的,满是踏实的欢喜。
他站起身,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泥土和水渍,又把渔具和地笼仔细收拾好,塞进吉普车的后备厢。这才拎起木桶,朝着车子大步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大生走得轻快,桶里的渔获时不时扑腾一下,撞得桶壁咚咚作响,那声音在清晨的后海边回荡着,透着一股子说不尽的惬意和满足。
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回头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后海,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一趟,可真是没白来。
周大生把鱼养了后,一脚踏进去空间洞府,清新的灵气便扑面而来,比外头的秋阳暖风和煦百倍。洞府里的天是澄澈的碧蓝,云絮慢悠悠地飘着,脚下是茵茵的青草,踩上去软乎乎的,带着股子湿润的泥土香。远处的山林郁郁葱葱,溪水潺潺流淌,汇入波光粼粼的湖泊,湖里的鱼虾正自在地游弋——正是昨儿个他放进来的那些小鱼小蟹,此刻正甩着尾巴,在灵气滋养下欢快地觅食。
周大生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浑身的筋骨都透着舒坦。他没急着去看那些鱼虾,脚步一转,朝着山林深处走去。那里,藏着他的两个宝贝。
刚走到林子边缘,就听见一阵低沉的虎啸声,震得树叶沙沙作响。紧接着,两道矫健的身影从密林中窜了出来,一黑一白,如同两道闪电,直奔他而来。
“慢点跑!别摔着!”周大生笑着喊了一声,稳稳地站在原地。
两只老虎眨眼间就冲到了他跟前,个头着实惊人——肩高几乎到了他的胸口,身长足足三米多,四肢粗壮有力,爪子落在草地上,只轻轻一按,便留下几个深深的爪印。纯白的那只浑身雪似的绒毛,没有一丝杂色,琥珀色的眼睛像两颗透亮的琉璃珠,瞅着周大生时,满是温顺;纯黑的那只则像团揉碎的夜,毛发油光水滑,额头上没有常见的“王”字,却透着一股更凌厉的气势,唯独看向周大生的眼神,带着几分撒娇似的亲昵。
它们俩没有半分凶兽的戾气,反而像两只巨型的大猫,围着周大生的腿蹭来蹭去,脑袋拱着他的手掌,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周大生伸手揉了揉白虎的脑袋,又拍了拍黑豹的脊背,笑着道:“饿了吧?我瞧瞧,这几天又长壮实了不少。”
这两只老虎,是他偶然在空间的山林里发现的幼崽。那会儿它们才巴掌大,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周大生心善,便把它们抱回洞府,用灵气滋养,又喂了不少空间里的灵肉,没想到这俩小家伙天生不凡,长势惊人,不过几年的功夫,就长成了这般威风凛凛的模样。
更让他惊喜的是,这两只虎通人性,还格外争气。前阵子周大生试着把它们放进山林里,让它们自己捕猎,原本还担心它们会饿着,结果没过两天,就瞧见它们叼着一头灵气充沛的羚羊回来,那股子捕猎的狠劲,看得周大生都暗暗咋舌。
“走,瞧瞧你们今儿个逮着啥了?”周大生说着,抬脚跟着两只老虎往林子深处走。
没走多远,就瞧见空地上躺着两头肥硕的野鹿,皮毛油亮,显然是刚捕猎没多久的。白虎得意地甩了甩尾巴,用脑袋蹭了蹭周大生的胳膊,仿佛在邀功;黑虎则蹲坐在一旁,舔了舔爪子,眼神里满是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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