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趴着莫要动,刚才只抹了药膏,师叔还给了药粉,也是要敷在伤口上的。”槐安保证完后,拿过一个小瓶子,这个刚才她没有抹,因为荷禾说要等药膏完全吸收了才可以上这个,所以便想等人休息好再上。
侓欲清轻轻点头便趴下,修长的手指捏住被子的边缘,干脆利落的将被子拉下去,露出看着还是血淋淋脊背和那截纤细的腰肢。
槐安呼吸一滞,拿着药瓶的手也猛的收紧,她并非第一次见这伤,也并非第一次见到对方的腰,虽然这个想法很混账,但是她师父这个样子好像破碎的白瓷,在心疼的同时又注入了一丝头晕目眩、滚烫兴奋的悸动。
“槐安?”侓欲清回头看向弟子就见人盯着她不动了,那染上绯色的耳垂她看的真切,这是又想哭了?
“槐安…有些凉…”这句话唤回了槐安的思绪,赶忙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番便收了心思,将药粉一点点洒下。
“嘶…”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一声极其短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吸气声,猛地从侓欲清喉间溢出。她整个背脊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那截白皙的腰肢甚至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了一下。
那双好看的眉直接拧住了,她刚才一点防备都没有,她自认为是不怎么怕疼的,但是药粉落到伤口上一大片火辣辣的疼后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刺痛,火像是伤口被烧开了的盐水洗礼一遍后又被成千的蚂蚁在上边啃食?
槐安一听这声音手一抖又倒了一片。
“嗯~”侓欲清的双手死死攥住了身下的褥子,指节因用力而剧烈颤抖,爆出青白色。她的额头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消失在枕畔。她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试图掩盖任何可能溢出的声音,但那无法抑制的、因剧痛而变得急促又破碎的轻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竹舍内。
“槐安…别…慢点…让我…缓缓…”侓欲清感觉这药粉撒上去都要比直接受天雷还疼了,毕竟天雷把那一块肉劈焦了整个身子也就痛的神志不清了,这个药粉让人痛的神志清明,一阵一阵的钻入骨髓的疼,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槐安想停下的,但是她也清楚,如果这个时候犹豫了,只会延长师父的痛苦。她咬紧牙关,继续将药粉洒下。
“呃…嗯~”侓欲清压根没料到槐安会接着洒,一声短暂而虚弱的痛呼冲口而出。她回头看向槐安,苍白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可就在她对上槐安那双充满心疼又紧张的眼神,所有斥责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又重新转过头,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双手更加用力的攥紧了被褥。身体依旧因剧痛而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罢了,槐安这是想让我快些好…’
“师父,您若真的疼,便拽弟子的头发便好了,弟子的手要洒药没办法让您咬。”槐安将钗子拔下,青丝垂落间,也落在侓欲清手背上一缕。
“无碍…快点…”侓欲清并没有松开手。她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起码不像之前那般破碎颤抖,她想安慰人,但是着实没太多力气说话了。
良久,那灼烧般的剧痛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阵阵令人虚脱的余悸。侓欲清脱力般松开了攥得发白的手指,整个人瘫软在榻上,只剩下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声。烛光下,她裸露的背脊一片狼藉,焦黑的伤口与粉嫩的新肉交织,汗湿的墨发黏在颈侧,脆弱得不堪一击。
槐安跪坐在榻边,看着这一幕,眼眶通红,终是忍不住,极轻极轻地俯下身,伸手颤抖的、带着无尽怜惜给人整理着被汗打湿有些乱了的青丝。
“对不起……”她哽咽着低语,“让您受这等苦楚……”
她红着眼拿过一旁的白布条,将伤口包裹起来。只是包扎背上的伤口需要从前边绕一下,她虽然尽量避免,但是手多多少少还是碰到了。
侓欲清对此还没有什么意见,槐安自己把自己闹了个脸红,她又想起刚才师父的轻喘了,说起来她们二人亲密时似乎她总是听话的喊停就停,给足了休息时间,所以好像这般轻喘是第一次听到。
“槐安,在想什么呢?”侓欲清见槐安想的出神,脸颊带着耳尖与脖颈都红了,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槐安被吓回神,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慌慌张张下竟从心的看向刚才想着的地方。
侓欲清低头看着槐安包扎干净整齐的布条,她好像明白了,勾唇笑的温柔,“槐安包扎的很好,和六师妹包扎的差不多了。”
槐安听到侓欲清这样说反倒松了口气,如果被人真的发现她是在想那处,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但是她这口气松的还是太早了。
“可惜了,有了这伤近日怕是不能同你亲近了,这样的包扎,之前你醉酒那次说想尝…”侓欲清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她抬眼有些茫然无措的看向槐安,颇有些无辜。
“师父!”槐安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捂上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师父每次也确实能说出她之前想的什么,但是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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