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林的出口广场,汉白玉铺就的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近百名成功通过前两关严格筛选的应试者齐聚于此,人人气息沉凝,眼神中既有历经考验后的疲惫,更有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待。他们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第三关,缘法台!这将决定他们能否真正踏入仙门,以及拜入哪位师长门下。
广场尽头,万象殿巍然矗立,飞檐斗拱隐于云雾之中,散发着令人心折的磅礴道韵。殿前高台之上,空空如也,但一股无形的威压已然笼罩全场,让所有人心生敬畏,不敢喧哗。
叶辰站在人群中,心情同样难以平静。前两关的考验,尤其是悟性林中的种种际遇,让他对自身、对武道、对这片仙境都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不再仅仅是那个来自江南小派的寒门子弟,而是一个真正触摸到了“道”之边缘的求索者。此刻,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留在这源庭之中,继续追寻那无上大道。
忽然,万象殿方向传来一声清越的钟鸣,声震四野,涤荡心神。
“恭迎庭主!恭迎诸位尊者、真传师兄师姐!”侍立广场两侧的源庭执事弟子齐声高呼,声浪整齐划一,带着无比的崇敬。
话音未落,只见高台之上,光影流转,十数道身影悄然浮现,仿佛原本就站在那里。为首一人,青衫磊落,面容平和,目光深邃如星海,正是万象源庭之主——顾千秋!他仅是静静而立,便仿佛是整个天地的中心,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臣服与仰望。
顾千秋身后,郭靖沉稳如山,黄蓉巧笑嫣然,洪七公嬉笑随性,欧阳锋冷峻孤高,黄药师湛然若神,一灯大师慈悲祥和,周伯通抓耳挠腮,杨过潇洒不羁,小龙女清冷绝俗——源庭八位破限尊者尽数在场!再往后,则是李慕白、石坚、赵灵儿、柳清寒四位气息渊深、卓尔不群的真传弟子!
如此阵容同时现身,强大的气场瞬间席卷整个广场,让所有新晋弟子呼吸一滞,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便是万象源庭的底蕴!这便是他们渴望企及的高度!
顾千秋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众人,凡是被他目光扫过者,皆感到一股暖流拂过身心,疲惫尽去,灵台清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灵魂深处:“尔等能连过问心、悟性两关,站在此地,已证明心性、悟性俱佳,有入我源庭之资。然,大道漫漫,师法自然,亦需引路之人。此番缘法台,便是尔等与源庭师长结缘之机。”
他顿了顿,继续道:“稍后,尔等可自行上前,或演练所长,或阐述己志。台上师长若觉有缘,自会出声。此乃双向选择,师择徒,徒亦择师,全凭一个‘缘’字。若无人问津,亦无需气馁,需通过基础资质检测,达标者亦可留作普通弟子,由源庭统一传授功法,日后未必不能遇得机缘。”
规则简单明了,却更显玄妙。缘分之事,最是难测。
“现在,开始吧。”顾千秋袖袍微拂,示意开始。
广场上安静了片刻,随即,一位来自少林的年轻武僧率先出列,他走到台前空地,合十一礼,随即演练起一套罗汉拳,拳风刚猛,根基扎实,隐隐有佛光流转。
“嗯,根基稳固,心性纯良。可愿入我门下,参禅修武?”一灯大师微微颔首,出声问道。
那武僧大喜,连忙拜倒:“弟子圆慧,愿随大师修行!”
“善。”一灯大师受了他一礼。
有人开头,场面顿时活跃起来。一位全真教弟子舞动长剑,剑法空灵,道韵盎然,被黄药师看中。一位丐帮少年施展打狗棒法,机变百出,引得洪七公开怀大笑,收入门下。一位苗家少女展示驯蛊奇术,心思灵巧,被黄蓉点名。亦有寒门子弟凭借过人毅力或独特见解,打动了郭靖等人。
叶辰站在人群中,并未急于上前。他仔细观察着各位师长的反应,也看着其他应试者的表现。他看到有的世家子弟演练家传绝学,华丽非常,却因心性浮躁未被选中;也有人夸夸其谈,却无实质,徒惹人笑。
他在等待,也在凝聚勇气。他知道,自己出身寒微,无显赫技艺,唯一可恃的,便是那颗向道之心与悟性林中磨砺出的灵性。
终于,轮到他了。
叶辰深吸一口气,稳步走到场中,先是对着高台方向深深一揖,然后直起身,目光清澈而坚定,朗声道:“江南叶辰,拜见庭主,拜见诸位尊者、师兄师姐!”
他并未立刻演练武艺,而是缓缓说道:“弟子出身微末,资质驽钝,无家传绝学,无惊世之才。唯有八岁握剑,至今十年,每日挥剑三千,不敢有一日懈怠。弟子深知,剑道无涯,唯勤是岸。入悟性林,弟子更明,剑非只在手,更在心,在悟,在与天地共鸣。”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真诚与执着的力量。“弟子所求,非为名利,非为无敌于天下。只愿手中之剑,能护心中之道,能斩前行之惑,能窥大道之一斑!愿拜入明师门下,潜心修行,砥砺前行,不负手中剑,不负此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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