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欣瑶带领的五人小组,如同穿梭在城市暗影中的“时空清道夫”,哪里出现异常,他们就冲向哪里;哪里露出启明研究所的蛛丝马迹,他们便立刻追踪而去。
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忙得脚不沾地,睡不上整觉,吃不上热饭。可即便他们拼尽全力,现实却依旧在悄然崩塌——世界意识日渐衰弱,像一盏油尽的灯,微弱地闪烁着最后的光;
星核碎片的污染不断蔓延,如同无形的瘟疫,侵蚀着时间与空间的根基。时空裂缝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有时一天竟多达数次,现实与虚妄的界限正被一点点抹去。
那种无力感,像潮水般漫过每个人的心头。他们拼死阻拦,却仿佛在对抗一场注定降临的黄昏。
蒋振邦临死前的狂言,正一步步变成现实:这个世界的意识,终究会被他的“新意识”所吞噬、替代。
蒋欣瑶站在京都街头,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总觉得不安。
自从她从那个神秘的“源界”回来后,现实世界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不是大事,都是一些“小毛病”。比如,地铁站的广播,突然会冒出一段老式录音:“各位乘客请注意,1987年列车即将进站……” 可1987年早过去了,谁听得懂这话?乘客们面面相觑,以为是设备坏了,笑笑就过去了。
再比如,有小孩说,自己半夜醒来,看见另一个“自己”坐在床边写作业,穿着老式校服,还冲他笑。家长以为孩子做噩梦,可连着好几天都这么说,最后报警了。
蒋欣瑶看到案卷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普通案件,是时空裂隙的征兆。她知道,问题出在“星核碎片”上。
那些从蒋振邦从“源界”散落的蓝色晶体,像种子一样埋进现实世界,悄悄扭曲时间、空间,甚至人的记忆。
它们不杀人,不放火,却让世界一点点“错乱”——就像一台老电视,信号不稳,画面开始重影、跳帧。
现实,正在“出bug”。起初,没人当回事,可“小毛病”越来越多,有老人说,自己早上遛弯时,看见几十年前的老街坊,穿着老衣服,站在老地方卖煎饼。可那人,早就去世十年了。
一所学校的学生集体做同一个梦:梦见一座漂浮在星空里的大门,门后有人喊他们:“来吧,升级你们的大脑,摆脱这落后的身体!” 醒来后,孩子们头痛欲裂,记不清梦里细节,只记得那声音,像从脑子里长出来的。
更离谱的是,某天早上,一栋居民楼的第五层,突然变成了沙漠!黄沙漫天,还有骆驼的影子在飘。十分钟不到,又变回原样。监控拍下来了,可专家说是“集体幻觉”“光学错觉”,没人信。但蒋欣瑶信。
她和陆昭组建的秘密小组,早就盯上了这些“异常”。他们知道,这不是巧合,是星核碎片在侵蚀现实,像病毒一样,慢慢瓦解世界的“规则”。
普通人也开始察觉了。有个外卖小哥在送餐时,突然看见手机地图上的街道倒着走——路标逆行,红绿灯颠倒。他吓得摔了手机,再看,一切正常。他跟站长说,站长当笑话讲给其他人听。可讲着讲着,他自己也觉得后背发凉。
还有个程序员,连续一周梦见自己在写一段永远写不完的代码,代码尽头是一扇门。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电脑里多了一个从未创建的文件夹,名字就叫:“门已开启”。
“这世界,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在网上发帖。帖子很快被删,可还是有成千上万人偷偷转发。
蒋欣瑶知道,瞒不住了。她和陆昭开了个会,小组五个人围在旧仓库的桌子前。
“不能再只靠我们五个了。”蒋欣瑶说,“普通人已经开始看见‘裂痕’了。如果我们不站出来,等他们自己去查,只会更乱。”
老周点头:“得建个预警网,像天气预报一样,告诉人们哪里有‘时空异常’。”
小夏提议:“我们可以培训一些可信的医生、教师、警察,让他们成为‘观察员’,发现异常就上报。”
陆昭已经在写程序:“我要做个APP,能检测微弱的能量波动,伪装成‘天气助手’,普通人也能用。”
老王说:“我已经上报给局长,让警局协调我们的行动。”
蒋欣瑶看着窗外的夜色,手里握着那枚旧警徽。爷爷用过,父亲用过,现在轮到她了。
她轻声说:“我们不是在抓坏人,我们是在……守住这个世界不散架。”
就在这时,警徽突然“嗡”地震动了一下,表面浮现出一道微弱的蓝光。
远处,城市灯火通明。可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一道裂缝,悄然打开。而这一次,也许,不再只是“小毛病”了。
然而蒋振邦并没有放弃,他把自己变成了一种“意识病毒”,藏在星核碎片的能量里,像幽灵一样潜伏着。
他早就在全国好几个城市悄悄建了“共振塔”——看起来像是普通的信号塔、科研设备,甚至是城市雕塑,其实都是他用来放大星核能量、人为撕开时空裂缝的“放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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