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村西小河畔,月影交错。清风拂过水面,送来断断续续却无比清晰的对话:
“周长河!你他妈是不是个孬种?白素华不是你媳妇吗?啊?怎么跟铁柱那傻子走得那么近?真他娘丢男人的脸!”粗粝暴躁的嗓音,正是张大狗。
紧接着,一个低沉沙哑、充满疲惫无奈的声音响起:“大狗,你进去这些年…不懂外头难处。我个穷村会计,那点工资够干啥?养家糊口都紧巴!铁柱那儿有活,我就让素华去帮忙,挣点外快...补贴家用...”
“呵!挣外快?”张大狗声音满是讥讽和恶毒挑拨,“都他妈十点多了还挣?我看是挣到床上去了吧!这会儿你媳妇指不定在铁柱身下喘粗气呢...”
“你放屁!”周长河声音陡然拔高,“素华不是那种人!大狗,咱们也算从小认识,少在这儿挑拨离间!赶紧,赶紧走!”他假装狂怒,实则不想让外人知道借种的事。
“周长河!”张大狗声音猛地拔高,**裸威胁,“给你脸不要脸?你真喜欢当绿毛龟?行啊!干脆把你媳妇送我得了!老子人高马大,有的是劲儿,保准让你媳妇飘飘欲仙。”
“张大狗!”周长河声音气得发抖,“别以为坐几年牢就了不起!你敢动素华一根汗毛,老子跟你拼命!不信试试!”
听到丈夫掷地有声的维护,躲在铁柱怀里的白素华娇躯微颤,眼圈瞬间泛红,鼻尖发酸。这就是她不忍离开周长河的原因——这男人不能给她女人的快乐,却真真切切、拼尽全力在爱她、护她。
“啊——呸!”张大狗啐一口,站起身子,恶狠狠低吼:“周长河,老子不跟你绕弯子。你以前跟杨建军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烂账,杨建军家里可都留着单子!这次选村长,你们周家两兄弟要是不投静姝...嘿嘿,等着进去吃牢饭吧!”
月光艰难穿透柳枝缝隙,隐约照亮张大狗淫邪笑容:“牢里有吃有喝,日子舒坦!你进去体验体验,嘿嘿,你家媳妇,兄弟我保管‘照顾’得妥妥帖帖!”
他顿了顿,语气更阴毒,直戳周长河痛处:“看你那孬样儿,怕是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吧?放心,等你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就让孩子跟你姓!哥对你够意思不?”
“呵!”周长河发出一声充满讽刺的冷笑,“原来你替杨静姝当说客?这么卖命,是不是她在床上...也把你伺候得挺卖命?”
“怎么?自家床上俏媳妇都喂不饱,还他妈惦记咱村曾经的村花?”张大狗非但不怒,反而发出一阵猥琐狂笑,“别看静姝胸圆屁股翘,老子更喜欢你老婆那种白嫩得掐出水的感觉。”
他话锋一转,浑厚嗓音刻意压低,带着蛊惑:“长河,看咱们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份上。哥拉你一把...”
他不等周长河反驳,自顾自道,“静姝是县城大企业家,你以为真瞧得上村长之位?她无非存心气铁柱,给杨建军报仇!你跟你哥转投她麾下,我保证你赚得比跟杨建军时还多!”
说着,张大狗竟从鼓囊囊裤兜里掏出一大摞皮筋扎好的崭新百元大钞,厚厚一沓,在月光下闪着诱人光泽。“喏,十万块。点一下头,钱就是你的。”
“嘶~”周长河倒吸凉气,双眼瞬间被钞票牢牢吸住,闪烁难以抑制的贪婪光芒,呼吸都粗重起来。
“十...十万块啊...”他喃喃自语,声音充满挣扎。知道跟着杨静姝能发大财,但想到与铁柱的关系...
见周长河犹豫,李大狗继续抛诱饵:“长河,不是哥狂,进去七年,哥现在新阳镇上、临江县头,照样横着走!只要你答应静姝,从今往后,你黑白两道通吃!谁敢不给你面子?”
“这...”周长河心儿噗通狂跳,大狗可是丧彪好兄弟,攀上他,往后真能在新阳横着走。
“拿去吧你!”大狗手臂一扬,厚厚钞票在空中划个弧线,稳稳落进周长河下意识伸出的双手。
“刚才哥语气不好,还不是替你憋屈?看着自己水灵媳妇跟傻子不清不楚...”张大狗顿了顿,眼神又变下流,“再说,哥是真稀罕你媳妇。你要愿意给哥爽,以后就是过命兄弟!不给,哥也绝不来强的...”
周长河缓缓将钱放旁边石头上,掏出皱巴巴烟盒,手指微颤抽出一根点燃,猛吸一大口,浓重烟雾在夜色弥漫。犹豫一下,又抽出一根递给张大狗。
李大狗也不催促,接过烟点着,一屁股坐河边,仰头望天上被浓云遮蔽的残月。
“我去,嫂子!长河哥要卖你了...”铁柱嘴唇几乎贴着白素华耳廓,用微不可闻的气音说。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美人身体的剧烈颤抖,像秋风中最后一片落叶。
“我...我...”白素华“我”了半天,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完整音节。嫩白手指死死掐着铁柱胳膊,心中恐惧和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如潮水将她淹没。
一杆烟燃尽,烟头狠狠扔进河里。周长河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大狗...这钱...我能拿。选票...也投给杨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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